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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外站著四個婢女,兩個太監,這便是這裡的所有下人。
正殿內連木椅木桌都透著歷史的味道,兩個美貌女子端坐上方,中間隔著一方木桌。
柳若雲懷抱著一個莫約六歲的女娃,那可愛的大眼和濃密的眉,小小的嘴兒,形同一個美麗的陶瓷娃娃。
細細軟軟的頭髮被梳成了兩個可愛的小髻,扎著嫩嫩的絹花,更襯得一張小臉紅潤可愛。
此刻正安靜的坐在母親的懷中,只是那表情過於木納,盯著屋外的眼睛久久不曾眨一下。
“阿焉還是沒好轉嗎?”越詩情有些同情的看向那個小公主,多好的容貌,居然是個痴兒。
柳若雲聽聞垂頭摸了摸女兒的頭顱,苦澀的嘆息:“她的父皇都忘記了她的存在,妹妹也知道我爹爹不過是個尚書,向來又沒成過大事,總是怕這怕那,不敢有絲毫的差錯,家中還有三個哥哥要娶妻生子,哪有閒錢來給她看病?”
“都說帝王無情,永遠只知新人笑,何曾想過舊人啼?”雖然小公主連生理都不能自理,可最起碼也是個公主,後宮除了皇后和苗貴妃,也就眼前這個女人最大了,再是潘媚兒,而她也就排在第五,誰叫她的肚子不爭氣?一年裡也就侍寢了那麼幾次,實則想有孩子也難。
不過想想其他妃子,最起碼她還可以到御花園,其他人哪有這個福氣?
如果皇上有老祖宗一半的多情,那該有多好?
柳若雲落寞的垂頭,撫摸著女兒的小手,後慢慢捏緊,緊到女孩都有微微的發抖還在收緊,眼裡有著蝕骨的恨,永遠也忘不了兩年前的女兒那麼的活潑可愛,聽著那可愛的一句‘母妃’是多麼的欣慰?
不過是不小心推了那大公主一下,居然被皇后叫去一炷香,就昏厥了半個月,醒來後就不言不語,不餵飯永遠不知道餓,甚至……甚至還把大小便弄得到處都是。
她的女兒就是女兒,難道她柳若雲的就不是了嗎?可悲的是這就是地位的懸殊,吃了虧也不知找誰去訴苦,打落牙也只能往肚裡吞嚥。
不論是容貌還是家世背景,和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她連皇后的一根腳趾都比不上,曾經想方設法的裝扮自己,為了能令丈夫稍加註視,甚至卑微到為他舔腳,最後還是沒有丁點的變化。
有痛過,怨過,恨過,到最後才肯向老天低頭,或許太愛了吧?自從見到那男人第一眼就知道永遠也不會忘記,晚上的他總是那麼的溫柔,從不曾在床上承諾過半句,不想和皇后作對,也只不過是害怕以後再也見不到他。
為了這個男人,她付出了自己的整顆心,然而在他眼裡,自己的愛是那麼的卑賤,一文不值。
而她卻還傻傻的等著他的垂憐。
越詩情見柳若雲整張臉都扭曲就知道又在想那事了,閒話家常一樣的笑笑:“姐姐,在後宮裡,咱好歹也列入了妃班,能有人壓咱們,咱們也有的是人可以壓,要不要找個人來玩玩?”
果然,柳若雲幾乎已經到了無法隱忍的地步,女兒的手都被她抓紅,大和宮裡的下人她是不能隨意處分的,畢竟沒了他們,自己的衣食住行也是個問題,不想因為這種事去求皇后,且他們對阿焉也出奇的照顧,無法去傷害。
“找誰?”
“雲挽香!”越詩情笑得依舊自然,一副很期待的模樣。
“她?那個第一繡娘?”見越詩情點頭就鬆開了女兒的手,頓時小小柔荑上一片緋紅,恍然大悟的笑了一下,後陰毒展露:“確實,此人現在人人得而誅之!”依稀還記得在御花園那次……好似想不起是何等模樣了,這種沒有姿色的女人在後宮裡可謂過目即忘,連她都沒那個膽子去勾引聖上,這女人倒是看得起她自己,冷笑道:“寶佳,去把繡珍房的雲挽香給本妃召來!”
壓抑了太久的仇恨好像一會就可以得到解脫一樣,嘴角開始掛上嗜血的狠辣。
門口一圓臉圓眼圓鼻子的可愛女孩立刻欠身:“奴婢遵命!”
“你們,去準備大量的刑具,今天本妃定要消消這心頭之恨!”
那模樣,就跟一會要折磨的人就是害她女兒痴呆之人一樣,絲毫沒有後顧之憂,一個如此不要臉的宮女,連皇上都唾棄的人,即便打死了又有誰會追究?
沒家世,且還死了丈夫,難道還怕她的那個女兒來報仇不成?
繡珍房。
一如既往的忙得不可開交,絲線到了,雲挽香幾乎馬不停蹄,還是頭一次用到如此之好的絲線,做起活來難免有些忘乎所以,不過晚上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