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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說著抬目往追風傲雲倆一看,輕蹙眉,面似擔憂道:“傲雲受驚,不知它分娩可有危險?千萬別有意外,就怕追風再次受驚。”
聞言,眾人齊刷刷的從儀華身上移開視線,看向剛趕來尚在喘氣的軍醫。
軍醫稍歇喘息,抬頭回看向眾人,又看了看仍處發狂邊緣的追風。一臉為難的樣子。
朱棣將儀華不著痕跡轉移話題看得分明,輕輕詫異不解了那一剎,便凝聚心神回身,即見猶如驚弓之鳥的追風,一雙虎目猝地燃氣兩抹火焰。
“王爺,您……追風它……”待在朱棣身邊快二十年了,陳德海深知朱棣此刻就如觸了逆鱗的怒龍,儘管他剛硬麵龐上神色平靜。
朱棣略側目瞥了陳德海一眼,壓下胸腔下勃然而發的怒火,綣起手指鼓腮一吹,發出“呼——呼——”短促而有節奏的持續哨聲。
圍著傲雲繞圈踱步的追風,好像對這口哨聲有反應,雙耳不停地抖動,隔了一會才昂首四處張望,無焦距的赤紅雙眼流露出一絲不安。
朱棣看得痛惜,亦確定了心中的想法,臉色一沉,吹哨的動作卻不停,直到追風聞音看來,他才放下手,巍然不動的立在原地,看著追風等它自己走進。
在場之人,幾乎盡數為軍旅出身,自對馬的習性瞭解些,齊保持不動,以免發出聲響讓追風又乍然發狂。
外界的相對安靜,喚起了追風微弱的意識。而軍馬的服從性,又驅使著它一步三回頭的向朱棣慢慢靠近。
朱棣緊繃的臉上漸漸緩和,如炬的雙目藉著漫天的火光在追風黑亮的毛髮間尋看,卻一無所獲。
朱棣微籠眉心,朝追風一頭招手,一面下命道:“過來!追風!”
追風步子加快,向朱棣行來。
方才的陰影使然,立在朱棣身邊的儀華,下意識地挪動雙腳移至一側,避開步步逼至眼前的追風。
“啊!追風左腹下有長釘!”往右退下,恍然卻見三根猶比成年男子拇指寬度的長鐵釘紮在追風的腹下,儀華以為是眼花,不覺上前數步,探頭細看,果見三根鐵釘。當下,儀華驚得反射性的猛一仰身,同時一聲驚呼破出口內。
尖銳的女音方起,追風已敏銳察覺,前行的步子立刻一停,驀然回頭一探,立即發現傲雲痛苦的痛嘶。以及試圖傲雲周圍的軍醫。
霎時,追風怒氣騰騰——只見它前蹄不停瓟地,接著朝著軍醫怒嘶一聲,轉瞬後踢一彎,就要躍起猛奔回去。
就在這一瞬之間,朱棣卻更快做出反應,不待追風騰躍而起,朱棣已縱身躍上馬背,兩手緊捏韁繩一邊控制追風,一邊分神下令道:“左腹下!快動手拔掉!”
話音甫一落下,追風卻驚嘶一鳴,前蹄朝天蹬去,瞬時整個馬身也幾乎直立而地。大約嘶吼直立一次呼吸的時間,追風前蹄落地,帶著朱棣狂奔了兩三步,卻陡然四蹄一軟,栽到了地上。
“王爺,您沒事吧?”
“王爺……”
隨著朱棣一同摔到在地,在場眾人紛紛關切的上前詢問。
朱棣隨手往腿上一拍站起身,看向軍醫吩咐了一聲“你先看傲雲的傷勢”,便大步向不遠處跪坐在地上呆愣住的儀華走去。
“你……”遲疑了一下,朱棣微低頭伸出一手:“還好吧?”
儀華目光往上,呆滯的搖搖頭。
朱棣不由得一怔,深邃的眸中似有吃驚、詫異、不解、憐惜……種種情緒瞬息萬變,卻最終只換得一聲嘆息,問道:“你為什麼要冒險……去拔鐵釘?可知一有不慎會……”話沒說完,語氣中卻有著掩不住的疑惑不解。
儀華依然木木地搖頭,無焦距的眼瞳似陷入了某種迷茫。
她為什麼會冒險上前拔鐵釘,明知處於狂亂中的軍馬。稍有不慎就是重傷於馬蹄之下!
可它當時一見追風又要暴怒,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安撫追風的機會已錯失了,若再不拿掉鐵釘,依照追風狂怒奔走的態勢,最後只有力竭血失而亡。如此,將只會剩下傲雲和將要出生的小馬駒。
回憶方才的念頭,儀華忽然輕笑一聲,腦中卻驀然想起她的曦兒。
忽見儀華呆愣後一笑,朱棣微微被唬了一下,目光即刻探究的在儀華臉上看了看,見她眉宇間並未有癲亂之相,才輕輕撥出一口氣,猶豫了半晌,擰著濃眉從袖口拿出一方白絹繡金蟒的的絲帕遞到儀華跟前,淡淡道:“你臉上濺有血,擦一下吧。”
儀華聽了臉上唰地一白,雙手僵硬的舉至臉龐,似欲要觸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