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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為人子者當恭敬父母,熾兒自當去給父王請安。”
儀華低眸瞧了眼朱高熾緊攥著她袖沿兒的小肉手,再抬眸看他稚氣的小臉上忽閃的黯然,心裡不由腹誹了朱棣幾句,藹然道:“熾兒你不是前幾日才受了先生的誇。到時候給你父王說說,你父王準為你高興。”聞言,朱高熾猛地抬頭,不大的眼睛湛亮湛亮的盯著儀華,一臉的興奮。
朱棣尚武,朱高熾卻身有限制,習武不得只能從文,這樣的朱高熾拿文又豈會獲得朱棣的讚賞?
儀華未想她隨口一言,朱高熾就如此當真,她面上僵了一僵,有些不知如何作答,既不想謊言誆了他,又不想叫他失望,正琢磨著措辭的時,卻聽門外一陣稍有急促的腳步聲踏來,接著李進忠和崔媽媽一前一後的進來了。
儀華往門處望過去,見他二人湊到一起來,略微詫異了一下,卻正好就此暫避了朱高熾的話,問道:“何事?如此急躁。”說著頓住話,又轉頭撇著李進忠微白的臉孔,皺眉斥道:“你大病初癒沒多久,別仗著自個兒年輕不當回事。就穿著夾衣一個薄襖出門!”
這話聽著語氣雖不大好,話裡卻透著股兒關心,再一想起他這次差一點就見了閻王,在病榻上竟躺了整整八個來月,一時心裡五味紛雜,酸甜苦辣鹹嚐了個遍。眼看止不住要冒了淚花,李進忠趕緊嚥了口裡的澀味,道了句回去就加衣的話,另稟道:“王妃,大雪落了半個月沒見停,這積壓得厲害了些。回京師的路也被毀了!”
崔媽媽心急,走到儀華面前就插口道:“這可這麼辦?夫人交代過,讓婆子早去早回!好帶了訊息回去,給老爺安個心,也好多拖——”一把捂住嘴,瞄著眼睛掃了遍一室的侍人,見他們都低頭不聞,心下暗自了一聲“不愧是王府”的話,又一臉著急的看向儀華,道:“王妃,婆子真是趕著回去覆命!這中可等不得!”
崔媽**話聽得儀華一陣心驚,難道是徐達真過……?
不感再想下去,又念著此時不是說話的時候,便揚了揚手道:“路被封了著急也是無法,崔媽媽你先下去,等過會兒我在找你。”崔媽媽也知儀華說得在理,可來前謝氏吩咐的話她哪敢不從,自然再顧及不得其他,便駁了儀華的話,嚷道:“這可是等不得!婆子無論如何也得明日之前走!王妃可得想想法子!”
“崔媽媽你昨日才來,想必是還未休息好!陳媽媽你送她下去先休息。”沒想到合巹事一畢,崔媽媽就當著眾多侍人的面鬧歡,也不想想這一傳出去,她哪還有臉!儀華一時被她添了堵,笑容一斂,即冷聲吩咐道。
陳媽媽也是個厲害的人,叫了一個身得結實的婢女,一左一右的挽上了崔媽**胳膊,邊拿勁架著崔媽媽往外走,邊臉上帶笑的說著應酬的話,讓不知就裡的人看去,還真當陳、催兩位媽媽是極好的老姐妹。
可被崔媽媽這一打岔,室內先會兒的歡笑氣氛是沒了,猶是儀華這後變了臉色,眾人都大氣也不敢出的警醒著侍候,就連朱高熾小小年紀也察覺一二,老實的待在一旁。
待一時半會兒過去。儀華這才注意到他們個個都凜容噤聲,便稍緩了容色,伸手捋了捋髮髻,語氣淡淡的道:“這一打斷,髻也沒梳好。熾兒你在等下,母妃一會兒與你一起用早飯。”朱高熾咧嘴一笑,自然應好。
這時,立在一旁的盼夏最是心思活絡的,忙將梳妝檯上的兩支簪子拾起,用了一個荷葉式樣的捧盤奉了過去,笑道:“這兩支簪都是新的,王妃您喜哪一支?”儀華瞥了一眼捧盤,上面盛著兩隻讓她方才微微猶豫過的簪子:一支為徐達送得累絲嵌寶銜珠金鳳簪,一支為朱棣送得白玉鳳首笄。
“咦?”未待儀華出聲,李進忠忽然驚詫一聲,隨即眼前一亮,大喜道:“今早王爺走時頭戴的白玉龍紋簪,可不是和這個一對!”儀華心中一動,拈起那隻鳳首笄對著妝鏡往髻中一插,起身笑語了一句“就它吧”,便低頭牽著朱高熾走到南窗炕上坐下,讓人擺桌用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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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近新年,王府上下都透著喜慶的氣氛。尤是臘月初一,年賞、新衣發下來了,府中該油的漆,年物擺件也都換上了,眾人臉上也不由多了幾分笑意。當儀華和朱高熾一起用了早飯,隻身來到正殿之時,一掀開殿簾子,不僅一股馥郁芬芳的暖和氣兒迎面撲來,還有一殿華彩下花團錦簇的一群人兒語笑嫣然,處處彰顯著融融歡悅的氛圍。
見此,儀華腳下明顯一滯,就聽身後的迎春對一旁的喜冬嘀咕,道:“前日請安那會,都是懶洋洋的怪沒個精神,今兒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