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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傳。”說著感到儀華一身氣焰緩了不少,暗道婦人果真是反覆無常,口裡卻好話不歇道:“王妃也無憂,皇上剛登基,國事極其繁忙,一時未處理來自北平的信函也是可以料到。”
信能送到,至於皇上看不看就是聖意。
儀華明白李欽差的意思,隨即表態道:“只要將這兩封信呈給皇上就是, 王爺和我已極感謝李大人了。”
李欽差聞言,想到儀華的與魏國公宅的聯絡,想到朱允炆對待北平的主張,臉上的笑容越發深了,餘光瞥過一干同僚,目光中得色一閃,即刻恭恭敬敬地接過兩封信函,一臉感激道:“微臣此次來,本就是為探望王爺以慰皇上之心。如今有了這兩封信,皇上定能更加了解王爺病後境況,說來微臣還要感謝王妃給微臣完成皇命的恩典。”
一席話說來,語氣句句情真意切、感染肺腑,儀華卻聽得一陣不喜。
所幸他們上路在即,並未過多逗留便離開。
一時,陳德海送走他們折回,迴路上特命了廚房備了幾樣清淡的早膳,親自端到了內堂子裡。
沒讓其他人伺候,陳德海一樣一樣擺著桌,從旁勸道:“王妃,聽李進忠說您早上什麼也沒用,這離午膳還有兩個時辰,怎麼也少用心。”
儀華感激一笑,不好弗了陳德海地好意,端起了一小碗粳米粥略吃了幾口,忽然想起一事放下問道:“方才你送他們離開備的禮中,那姓李的可有多添?”
陳德海一雙眼皮垂得只剩縫兒的眼睛,帶著篤定地笑意道:“小的暗中觀察了這幾月,就這位李欽差可能是一位能買通的,只是起初小的不敢妄動罷了。還請王妃放心,依小的看,他現如今收了王妃的好,再加之李大人這人的本事,又想討得皇上的話,他必會按王妃的意思,將信掩過其他人先交到皇上的手上。”
儀華抿著雙唇似思量了一下,心裡沉重道:“但願他能將王爺的情況及信函告訴皇上,在黃子澄這些人辯駁是非之前,對皇上動之以情,令他有先入為主的觀念,他們三兄弟和五弟一家才能……”
話到一半,儀華已無心情再說下去,滿心只是擔憂朱允炆也不是以前的朱允炆,能不顧禮教做出七日葬朱元璋之舉的他,會因一時的感觸而放了熙兒三兄弟以及周王一家?
正想著,忽聽陳德海一旁小心翼翼道:“王妃,他們人已走了,王爺的藥要停嗎?這幾個月來,王爺一直沒露過面,軍中張將軍他們壓著,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
儀華方被打斷思緒,又聽陳德海說到這件事,她疲累地閉了閉眼,理了片刻思緒道:“現在顧不了那麼多,燕山大營那得兵馬名以上所屬朝廷,只有王府這兩萬多鐵騎是王爺個人兵馬。所以其他一概先不管,只管好王府的事就行。至於王爺的藥……”說著想起朱棣病情反反覆覆,真真假假,儀華不今眉頭深蹙道:“病了就該吃藥,道衍大師醫術高明,以後就留他在府裡住,照應王爺的病情。”
陳德海仔細聽著,一一點頭應了,轉身退下。
卻不想儀華突然叫住他,問道:“他們今日回去,估計什麼時候能到?”
陳德海稀疏的眉毛微挑,似詫異了那麼一瞬,回身詳細答道:“現下十月(農曆),剛入冬,路面什麼也沒凍著。估摸著慢則一個半月,快地話也就二十多天的事吧。”
“哦。”儀華木然地應了一聲,擺擺手,示意陳德海離開。
陳德海見儀華似出神地望著糊了透明宣紙的窗戶,心道是在想著什麼,也不再出聲就悄然退下。
在陳德海撩簾離開的一霎,冷風瞬間一股腦地灌入,感受到冷冷地涼意,儀華不知覺地緊了緊在室內穿地夾衣,再看窗外落葉隨風於空中打旋,恍然意識到北風已開始颳了,再過不了半個月就該下雪了……
那時候正是十一月裡,朱允炆也該得知朱棣的病情、並看了那兩封信函,也不知是否能動了朱允炆的惻隱之心,放了熙兒三兄弟回來……若是放了不定三兄弟還能趕上年節的最後一日——正月十五元宵佳節……
心裡的想法總是美好的,儀華一邊想著遠在千里之外的孩子,一邊想著一家團聚過節之景,不由揚起了嘴角而不自知。
然而想法總與現實相違,就在十一月中下旬大雪紛飛的一天,儀華盤算著是朱允炆大約收到信函的期間,工部侍郎張昺攜聖旨到達了北平,取代朱棣任命的官員成了北平布政使,一個只低於藩王權利的封疆大吏。
接下來的日子,京師也未傳來任何關於熙兒叔侄兄弟的訊息,反而從京師又來了兩名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