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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沒回來,你可不能穿紅戴綠的,還是乖乖地穿上這個吧。然後把白色的衣服一頭往他腦袋套去……
他是什麼時候開始換上白衣的,她忘記了,她只記得她好像取笑過他。
“同樣是白衣,為什麼人家和尚卻能穿出飄飄欲仙的感覺,你穿著卻像是從靈堂走出來的。”
了空雖說剃光了頭,但是他那一身白色的袈裟飄過,還真沒人敢拿他當是廟裡唸經敲木魚的和尚。很多時候看著他,燕若夢唯一想做的,不是發花痴要奔過去喊幾聲“哇,和尚,你好帥呀”,就是想拿頂假髮套過去看看他長髮飄飄是怎麼樣子的,對就是古裝裡那樣。所以,那位聰明絕頂、文武雙全的帥哥一見到她目光出現異樣,馬上就開遛,同時還將同樣是身著白衣的凌天恆推過去,好抵擋多一會兒。是的,替凌天恆換上白衣,他也是功不可沒的一份子。
然後,那位不知是不是作替身的仁兄則會扯出一副苦瓜樣子來,你們不是讓我穿白的嗎?
其實凌天恆的長相併不遜於了空,眼底或多或少雖會流露出閱遍世間百態的滄桑,但永遠又都是二十五六的年輕樣子,而了空雖有駐顏之術,但歲月不擾人,也不再年輕。可是他當了披上長袍般的袈裟,那與生俱來的魅力反倒給帶了出來,一下就將那膚淺的白色現代裝給比了下去。
此時樹下那一身月白色的簡約裝束再也掩不去那神俊的英姿,可是卻彷彿添了幾分愁容慘淡。寒風凜凜,斷枝殘葉在風裡簌籟而顫,眸色雖如曜石般的明亮,偏偏卻似在風裡飄忽不定,更是惹人心中一悸。
“我送你過去。”
周郅斌原本攬在燕若夢腰間的手,輕輕地拉著她,一步一步往凌天恆走去,他的嘴邊含著笑,看上去像是向對方宣佈他的勝利。可是有誰知道,他每走出的一步是那麼的艱難,得花上多少力氣。呼嘯的寒風中,踩在枯枝上的細細聲響是那麼的清晰,彷彿尖尖的芒刺,一下又一下地扎於心頭。
凌天恆想迎上去,卻始終挪不開步子,他好像覺得身體的力氣被抽空了般,一股寒意於足下直竄上來,在奇經八脈中游走著。空蕩蕩的腦門不住地迴響著,別看了,別看了,離開吧,離開吧。他想走開,卻走不開。雙腳像生了根似的定著,雙眼更是像給什麼東西撐了開,只能大大地睜著、睜著。近了,終於近了,他們來得真快!他沒有看周郅斌,只是望著燕若夢,眼裡是滿滿的落寞,耳邊是沉沉的哀聲,她終究還是選擇他!
也好,周郅斌過去雖做了不少錯事,但都是為了她,想必和他在一起,也會幸福的。
“我尊重你的決定。”
原本是擔心周郅斌會對她使什麼異術來控制她。可是一路跟來,發現他們卻連正眼也沒對上幾次。直到他們抱在一起。或許是身體原因,腦子轉動不太靈活,燕若夢一時沒反應過來,只是順著他的話。“什麼決定?”
凌天恆瞧她這樣,眼中又是泛起了哀傷,暗想:難道還要我親口說出來嗎?
看著一旁的周郅斌那滿臉的笑,他忍著心中的痛:“祝福你們。”
燕若夢先是一愣,但馬上就明白了,把臉一沉,怒道:“你再說一遍。”
很久沒聽過她厲聲疾喝了,凌天恆心頭一悸,一下說不出話來。
冷風瑟瑟,斜陽似錦,空氣似結了寒霜般忽地靜止下來。異芒飄浮般凍結在頭頂,一切是那麼的詭異。
就在這時,周郅斌忽地大笑起來:“好好好。”他大叫了三聲好,猛地手一用力,將燕若夢推向凌天恆。
凌天恆只覺得有什麼向自己撲來,很自然地伸出手去,卻聽到周郅斌朗聲道:“看到你們這樣,我也放心了。”
凌天恆愣了愣,低頭去看那撲在自己身上的東西。
燕若夢給周郅斌一推,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卻偏偏摔到凌天恆的懷中。來不及站穩,見對方瞧過來,馬上就瞪了過去。
凌天恆一驚,差點沒鬆開手來,卻又聽得那邊周郅斌道:“你剛才那句話,應該是我說的。”他愕然地抬起頭瞧向對方,卻感覺到腹部一疼,連忙低頭看去卻是燕若夢拿手肘撞的。再瞧瞧她,只見她嘟著小嘴,惱怒地一嗔。
幽杳的目光,撅起的翹唇,微紅的臉頰。驀地,他明白了!
那一邊,周郅斌又再上前一步,卻是瞧著燕若夢:“夢夢呀,他若對你不好,你隨時都可以去找我。”
燕若夢微微推開凌天恆,站直身子,轉頭向他,抿嘴一笑,爽朗地應著:“好。”
人生若只如初見,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