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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上來之後我多少看著他有些不一樣,他看上去平日裡的那種極度冷漠的感覺似乎沒有了,整個人反而透漏出一種困惑的神情來,似乎有什麼事在困擾著他一樣。
我問他說他從院門出去之後到哪裡去了,我在裡面四處找了都找不見他。單蘭金才說他從院門出去之後就到了158路公車的終點站,而且剛好有公車停靠在路邊,司機正問他倒底要不要上車,他說他的腦袋就像是忽然漿糊了一樣什麼也反應不過來,就上了公交車。
我驚訝地看著他說,那時候他就已經回來了。單蘭金說似乎是回來了,又似乎不是。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疑惑的神情更加重了,而且就一聲不吭了,似乎是又墜入到了沉思中一樣,最後還是施虎把他給喚了回來,他才有一種忽然回過神來的感覺。
我從來沒有見過單蘭金這樣,問他說倒底是怎麼了,可是他卻說他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只是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靠在公車的座位上睡著了,醒過來的時候車子正好在我家附近靠站,他於是就下來了,就到了這個點上。
聽單蘭金這斷斷續續的描述我怎麼覺得他像是記憶空白了一塊一樣,白天的那一段好像就這樣不見了,也可能是他沒有完全說。之後他逐漸有些回過神來,問了我之後在那裡的情形,我和他講了一遍,而且還因禍得福找到了龔定海,也算是一條重要線索了吧,單蘭金和施虎確認說是一直查不到的那個龔定海嗎,施虎說應該八九不離十,進一步的確認還要等到那一片的村子去確認了再說。
只是後來施虎去調查卻是空歡喜一場,因為附近的村子根本就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至於他的墳為什麼在那裡更沒人知道,更重要的是龔定海根本就沒有在那一帶住過,那裡的人就連他的名字都沒聽過。而施虎他們又只有一個名字,連一張照片都沒有,更是找不到什麼了。
當然了這是後面的事情了。
到了週一我重新去殯儀館上班,到了殯儀館之後先去找了高主任,高主任說一個小時後到四樓的會議室,他們在那兒等我,我一個人去,不要和任何人說。
然後我就回了辦公室,許諾毅見我回來上班,問我說:“聽說你出了車禍撞到了腦袋,沒事吧?”
我說就是一點小車禍,頭撞到了車柱上,本來也沒什麼事,是醫院的人有些小題大做了。許諾毅接著就說開了,無非就是說頭是重要的部位什麼的一大堆,說了一堆廢話之後,他忽然小聲的問我,聽說那晚我忽然跑到殯儀館來要跳樓,是不是真的。
沒想到這事已經傳開了,我說沒有跳樓,就是看見有人跳樓想上去勸勸,沒想到自己差點也掉下來了。許諾毅就說我膽子可真夠大的,那種情形也敢去,明明知道是私人跳樓也不知道迴避著些麼,很顯然那是勾命來的。
我聽許諾毅這樣說,於是問說這種事在殯儀館經常發生嗎,許諾毅說也不能說是經常,但是一年發生個幾十起還是有的,這幾乎已經成了一種習慣了,在這裡上班的人都已經不怕了,只要他跳的時候你別去管就不會有事,所以這事殯儀館都是內部解決的,警方那邊通不通知就不知道了。
他說這事報了警也沒用,警方那邊也不能查出來什麼,最後都是不了了之,難道你還真去查個死人去,所以最後殯儀館乾脆就自己處理了,之後也不會有什麼事兒發生,況且那些屍體都是些沒人認領的,充其量將其給火化了放起來也就沒事了。
我聽許諾毅說這些事的時候就像是在說家長裡短一樣,根本就不帶任何的情緒,額可以看出他並沒有騙我,殯儀館的人都習以為常了,可是那晚的情形只有我自己知道,他是要告訴我什麼,他最後說的那兩個問題我到現在都還在思考倒底是什麼意思。他問我玩過鬼敲門的遊戲沒有,問我知道他為什麼要跳下去。
許諾毅見我出神,說我剛剛來肯定是覺得很不可思議,他說等我適應了也就好了,他說一般受不住嚇的都走了,留在這的都是習以為常的,好像這麼嚇著嚇著也就沒那麼害怕了,反而覺得只是一種特別的現象罷了。
眼看著九點半快到,我說高主任找我有點事,我要過去了,許諾毅聽見這樣說叮囑我說,我說話的時候可小心一點,保不準是問我檔案室的事,我說檔案室怎麼了,許諾毅才說這幾天我沒來上班不知道,檔案室的檔案又丟了一些,高主任正為這事發火呢,保不住找我也就是為這事,只是我這幾天都不在,肯定沒我啥事,只是和我瞭解情況來看他是不是失職了。
我明白許諾毅的意思,和他說他就放心吧,我不會亂說的。當然了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