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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雨青茫然不解地盯著他:“這麼說,在你眼中,沒有身份的我,也是花街柳巷的女人中的其中之一?不對。你說過,你一直留著我的絲巾,我初遇你時,用來乞討時,用來換一碗粥的那條絲巾。你說,我在你心中浣紗。”
“秦雨青,教你一點為人之道,男人的話不可全信,特別是為了得到一個女人的愛時說的話。在你扔掉我的玉羊之前,我就扔掉了你的絲巾。”鄭飛黃雖在說謊話,但眼神表情都是不動聲色般自然,多年的訓練有素啊。
他這樣毫不在乎的樣子讓秦雨青瘋狂了,她跑了,往西子林跑,一聲不吭,想說的話都在心裡:一官,你在騙我。我不信,不信你扔了我的絲巾。我要證明你在騙我,你是在乎我的!
秦雨青穿過西子林,來到沉魚宮門前,坐了一個時辰,直到夜幕降臨,月色漸亮。
在館娃齋的鄭飛黃心煩意亂地等了一個時辰,不見秦雨青出來:她該回去了,不管在西子林還是沉魚宮單獨過夜,她都會冷,會恐懼。
鄭飛黃坐不住了,沿著西子林中間的大道一路跑過去,疾呼:“秦雨青……秦雨青……雨青……”
秦雨青都聽到了,在沉魚宮門口,抬頭望月,勝利而甜美地笑了:“秦雨青,秦雨青,雨青,接下來是否要稱我為青青呢?一官,我可以不用和你賭了額,因為我已經贏了,而你,輸了。但我還想更確定。
待鄭飛黃跑近沉魚宮,秦雨青大喊:“一官,我在這裡,出不來了。”
“你別動,我來找你,雨青。”鄭飛黃像以前一樣說:“雨青,站在原地別動,喊我的名字,我順著聲音來找你!”
秦雨青不再出聲,而是讓鄭飛黃著急地找自己,自己則順著聲音去找他。
沒聽到秦雨青的聲音,鄭飛黃焦急萬分:“雨青,你在哪?怎麼不說話了?別生氣了,這麼晚,會凍壞的。”
秦雨青在夜色中笑得很得意:一官,真想看看你現在著急,擔心我的樣子。
鄭飛黃聽不到秦雨青像以前那樣的呼救,就只能邊找邊喊,忽然聽到後面一聲期望中的“一官,我在這”。
鄭飛黃沒能再保持從容不迫,心平氣和,而是被著急和生氣衝昏了頭腦:“雨青,我大聲喊,讓你說話,你怎麼就是不出聲呢?要是我找不到你怎麼辦?你打算迷失在這沉魚宮的一處角落裡過夜嗎?”
秦雨青雙手交叉擺在腰後,昂著頭,得意頑皮地笑著:“這些天,我已摸索著把沉魚宮的地圖畫下來,背下來,所以我不會迷失,剛才騙你來找我,完全是在戲弄你,你上當了。而且,即使在這過夜又如何?以前逃難時,我時常和妹妹一起單獨在野外過夜,這裡可比野外好多了。”
鄭飛黃立刻鎮定了下來:我居然慌亂之中被她騙了,是我太大意了嗎?還是我放不下?
鄭飛黃恢復了處之泰然的神情:“雨青,你這麼做,想讓明儼瘋狂地到處找你嗎?”
“一官,你放心,明儼知道我每次消失後都會自動回去,出現,不會來到處找我的。而且,剛才瘋狂找我的人,是你,不是明儼吧?”秦雨青調皮地眨眼。
鄭明儼被她問住,不知該怎麼直面回答,就說:“你這麼得意,是因為記住了沉魚宮的地形嗎?雨青,你看。”鄭飛黃推開沉魚宮的一堵門,於是阻礙就變成了一條通道。
鄭飛黃笑她:“這個迷宮不是一張一成不變的地圖,裡面的阻礙是可以移動,轉換的,所以說,這個沉魚宮,可以千變萬化。
秦雨青傻眼了:“這麼說我精心背下的地圖就是一張廢紙了?不過,既然你可以讓‘天塹變通途’,那我也可以。”
秦雨青跑到另一扇門前,去推,去敲,但門如被鎖住了,毅然不動。
鄭飛黃走過來,瞧不起地笑:“別費勁了,這裡的哪個堵塞是死路,哪個堵塞是通道,只有我知道,還有‘天塹變通途’的機關,也只有我知道,你精心炮製的地圖,付之東流去吧。”
秦雨青拿出地圖,撕掉,碎片在夜空中飛舞,落在兩人身上。她自己則坦然一笑:“地圖成了廢紙,就沒用了。不過,沒關係,這張地圖並不是我想要的。我已肯定坐實了我所想的,得到了我想要的,不會迷失在沉魚宮裡了。”
秦雨青走出沉魚宮,鄭飛黃一起出來:“你無故騙我來沉魚宮找你,是想證明我還在乎你?這樣有意義嗎?”
秦雨青順著西子林中的大道,往館娃齋的方向走,邊走邊轉,開懷暢言:“對你來說,無所謂證明什麼。但對我來說,我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