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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稱娘了?鄭經是我生的啊。明儼,剛才你說的什麼話?“你們的兒子”,鄭經是你和我的兒子啊。
蔡禾苗看見了秦雨青,提醒鄭明儼和董友姑:“大少爺,大少奶奶,秦姑娘來了。”
鄭明儼給董友姑披上衣服,不好意思地說:“雨青,請進來吧。”
明儼怎麼多了一個“請”字?秦雨青沒多想,進去了,眼睛一刻不離地看著鄭經,所有的五味雜陳都化作溫馨在他身上:他吮奶吮得好香。
董友姑想起秦雨青今日擔心得幾乎發瘋的樣子,就說:“雨青姐姐,等鄭經喝完奶,你來抱他吧。”
秦雨青撫著董友姑的臉,一點點地問:“友姑,今日在至幸堂,我那麼用力地打你一巴掌,很疼吧?”
“雨青,你為什麼要打友姑?怎麼也沒聽友姑說?”鄭明儼質疑地問。雖是應當的,但讓秦雨青心中很不舒服:明儼,你似乎在乎她比我多一點了,我還以為我很大度,永遠不會嫉妒友姑呢,看來我錯了。
董友姑連忙解釋:“明儼你別誤會。那時,我照你的意思去和大娘拉家常,激怒了雨青姐姐,她是不知情的,不能怪她。”
鄭明儼明白了,但他對秦雨青的內疚讓他不敢正視她:“雨青,早上,你剛來時,鄭經正好失蹤,你又急著跑出去找。當時我出了友姑之外,信不過任何人,與她定下這聲東擊西,欲擒故縱之計,我照常去戍邊,雨青假意不關心地去串門。你已情緒混亂,我怕你知道後會露陷,就不讓友姑把這計策告訴你。不過,現在好了,我們已將那等不及,昏了頭的蛇引蛇出洞,救出了鄭經。”
秦雨青默不作聲:明儼,你這是好意,可差點害死了我,差點讓我與鄭經陰陽兩隔。而救我的人,竟是你的父親,真不知這是報答還是報應。
尷尬之時,周福雲在外面說:“大少爺,五少爺買來了鞭炮,說是要在閏竹園內各處放鞭炮,為社玖院辟邪,去晦氣。”
“讓世襲帶著人去閏竹園各處放鞭炮,要讓鄭家所有人都聽得到,用鞭炮聲轟走那些對鄭經心存不軌之人心中的邪氣!”鄭明儼很是興奮,大聲說:“世襲這小子,把我沒想到的都想到了。”
秦雨青站在董友姑旁邊,感覺董友姑還是董友姑,但自己沒以前那般親密了。
放完鞭炮後,鄭世襲在外說:“大哥大嫂,可否容世襲進來看看鄭經?”
“世襲,稍等一會兒。”鄭明儼說著,把鄭經放進搖籃,董友姑穿好衣裳,鄭明儼說:“世襲,進來吧,你這個小福星。”
鄭世襲蹦著進來了,抱起鄭經:“鄭經,世襲叔叔來了。你今日可把叔叔嚇壞了。以後再這樣,就要被世襲叔叔打屁股了。”鄭經與鄭世襲笑得很開心,秦雨青看不下去了:鄭經,你與這個還是小孩子的叔叔都這麼相處融洽,而娘對你來說,就是個局外人嗎?
此時,董友姑想到:“明儼,此事還沒完呢。鄭經救回來了,可這擒賊擒王,還沒擒住啊。”
“表面看恩慶是賊,但稍稍一想就不可能,他一瘋子怎麼會知道重金收買我們社玖院的內鬼呢?即使恩慶是裝瘋,也不會抱著鄭經在閏竹園內瘋跑,讓所有人都看見啊。這麼說來,一切主謀就是四娘了。她是個受罰將死之人,她和爹立誓,恩慶的病痊癒那天,就是她離世之日。她設計盜走鄭經是想背水一戰,威脅我,達到她不可告人的目的,卻被我們兩迷昏了頭,經不住我們的以逸待勞。情急之下,想抱著鄭經出手,卻不小心讓恩慶傻乎乎地把鄭經給抱了出來。事情就是這樣。”鄭明儼望著窗外說,他不願面對董友姑對大夫人的懷疑。
董友姑也不好生氣:“明儼你這麼說,我們就不追究四娘了?”
“四娘是將死之人,不管她還有什麼野心,我想,就看在恩慶的可憐之像上,饒了她吧,不要抓住她不放了。我會在今晚的家宴上暗示她,讓她好自為之的。”鄭明儼仍然看著窗外,沒有底氣地說。
董友姑忍不住憤怒了:“明儼,你看窗外看夠了嗎?為什麼不敢面對著我說這些話?你心裡還有疑慮是嗎?憑落魄的四娘一人之力,怎能盜走鄭經?你只是不願說,不想說罷了。”
“友姑,或許有很多事,是我們想不到的,畢竟四娘是長輩,經歷比我們高出一籌。我們就饒恕她吧,就當可憐可憐恩慶吧。事情就這麼簡單,不必再提四孃的過錯。”鄭明儼耐不住董友姑一次次對大夫人的猜疑,壓制住了董友姑的猜疑:“友姑,你想想,就看在鄭經在四娘手中毫髮無損的份上,放過她,好嗎?”
鄭明儼終於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