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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說,這世道,真的只有權勢和財富才可保障平安幸福嗎?”
“是真的,友姑。我們別麻痺自己了,李白和王維只是因為不得朝廷重用才出世在山水之間的。他們的自由是用孤獨和無人理解換來的。”鄭明儼無奈地說。
秦雨青和鄭飛黃“失蹤”的日子裡,每次家宴上,大夫人都會被問到“夫人,老爺什麼時候回來”,“大娘,老爺什麼時候回來”。大夫人快被這話給問得頭頂冒煙了,但為了守住和鄭飛黃的契約,還得替他回答:“出海的日子,難說。”
飯後,大夫人躺在搖椅上:“撈月,老爺出去有九天了吧?”
“是的,夫人。”撈月說。
大夫人算著:“秦雨青失蹤也有九天了吧?”
“是的,夫人,還有秦雨青原來那個丫環,叫敏嫣的,也一起失蹤九天了。”撈月說這個敏嫣,被大夫人記住了。
大夫人長嘆一聲:“始終是個禍害啊。”
“夫人,已有四少爺為你坐鎮至幸堂了,還在乎老爺玩什麼女人?”撈月不想再為大夫人去害人,但事不由己。
大夫人眼神裡都在算計:“要是秦雨青和明儼之間還在你來我往,秦雨青就會把老爺和明儼通吃,為了明儼,而在老爺身邊扇耳邊風,這樣,我們四少爺世蔭的位子可就坐不穩了。總之,這個禍害不除,我難以安睡,明儼早已不忠於我,就是世蔭的障礙。我也得讓明儼也翻不了身。”
撈月想:接下來又要做什麼事呢?
第二天一早,榮升校尉的鄭明儼喜氣洋洋地一開門,只見鄭世襲跪在面前,委屈地道歉:“大哥,世襲不守信用,請跟大嫂說聲對不起吧。”
鄭明儼扶他起來:“沒什麼重大的事,跪著幹什麼。你有什麼事怎麼不守信用了?”
鄭世襲回答:“世襲答應大嫂不把你酗酒的事往外說,但昨夜世渡二哥審了我一夜,我好想睡覺,撐不住,就說了出來。”
鄭明儼輕蔑地笑,然後對鄭世襲說:“世襲這不能怪你,你怎麼說都是個孩子,怎經得起一夜的審訊?況且大哥只是喝酒兩日,都過去幾天了,現在也升官了,誰還能拿我酗酒說事?而且,世渡二哥也不是那種背後閒話的人。世襲,回去唸書吧,別為這點小事傷腦筋內疚。大哥沒事。”
“嗯,我回去了。”鄭世襲蹦著跳著走了。
鄭明儼想:世渡無非是懷疑我拿世襲怎樣,再者就是對友姑不死心。真是頑固不化。
走在社玖院,福瑋院只見的墨蘭小道上,鄭世渡攔住了鄭明儼的去路,他雙手交叉,高高在上地說:“作為一個男人,心裡念著另一個女人,終日飲酒澆愁。置賢妻於不顧,內外全靠柔弱的妻子來操持,也不嫌丟人。”
“我已改過自新,有何丟人?世渡,這是我的家事,請別插手多舌。”鄭明儼一句話反駁。
“但你的家事卻請了我嫡親的弟弟世襲去幫忙解決,這我總該說一說。”鄭世渡拿鄭世襲做理由。
鄭明儼也恰好用鄭世襲來激勵他:“世渡,我承認我確實酗酒兩日,我妻子友姑手足無措,想請人幫忙。她想便了閏竹園裡每一個人,最終認為世襲是最值得信任,而且有能力,智慧來幫我從酒罈子裡解脫的人。事實也證明,世襲確實成功地做到了,他讓我清醒了,我也託他的福,升官為校尉。他一個十一歲的孩子,是我和友姑的救星,也是我們的福星。”
“一個大男人,照顧不好妻兒,要個孩童來幫忙,你還好意思說出口?”鄭世渡笑話他。
鄭明儼訓斥鄭世渡的話還未結束:“世渡,你有何資格笑話我?我問你,你和世襲,兩個嫡親的兄弟,同樣在外流浪一年多。世襲,本就七竅玲瓏,這一年多的經歷讓他成長得已是精於人事,慧心妙舌,與以前,不可同日而語。而你,還是一如既往的猜疑,狹隘,固執。一母同胞的兩兄弟,差別也太大了。”
鄭世渡聽到鄭明儼這樣將自己和弟弟世襲比較,太高他而貶低自己,不覺憤怒寫滿了臉。鄭明儼趕緊說:“世渡,如果你不願承認這些,我就問你一句,我酗酒,友姑無助時,為何她對年幼的世襲深信不疑,還寵愛有加,請他來幫忙?卻絲毫沒想過請你?”
鄭世渡本來還有一肚子話要來罵鄭明儼如何對董友姑不好,不終於家室,但鄭明儼一提到董友姑,他就犯傻了:是啊,如果友友請我去幫大哥解酒,我定會毫不推辭,可她卻選擇了還未舞勺之年的世襲,也不相信我。難道在她眼裡,我連自己的弟弟都不如?
鄭明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