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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飛黃頓時很迷茫:她怎麼突然問這個。
鄭飛黃回答她:“雨青,你怎麼突然有此一問?當時你一直蒙著面紗,我如何知道你烙傷時是什麼樣子?”
“一官,你為什麼要騙我?昨夜,明儼無意中說起,那時我睡著後,你來看望我,在我身邊,一坐就是一個時辰。為什麼你不讓我知道?到現在都不告訴我?”秦雨青用力扔樹枝下去,差點掉下去。
鄭飛黃用手去接,好在她沒有掉下來,只是她難過地說:“我已爬上了罪惡的樹,沒有樓梯,還怎麼下得來呢?除非跳下來摔死。”
“雨青,你在胡說些什麼?怎麼下不來。踩著我的肩膀,扶著樹幹,很容易就下來了。”鄭飛黃站在樹下,等著她。
“踩著你的肩膀,那可是你自己說的。”秦雨青照他的說法,爬了下來,也不理睬他肩膀疼不疼,就徑直往前散步。
鄭飛黃跟上來,掀開了往事:“雨青,明儼說的沒錯,我確實在你毀容睡著時來探望過你,而且看了很久。你就為了這件事而頑皮地爬樹?”
“你已看到我當時醜陋的樣子,簡直不能見人,為什麼不乾脆趕我走?”秦雨青大聲質問:“僅僅是因為我懷了明儼的骨肉,而留下我嗎?”
“雨青,即使當時你沒有懷上明儼的孩子,我也不會趕你走。”鄭飛黃抓住秦雨青的手臂,對她說,樣子像從前那樣溫情。
秦雨青全身都凝固了:“為什麼?”
“當時我若趕你走,你怎麼活?人都有救人之心。”鄭飛黃說這句話時,沒有面對她。
秦雨青嗤笑:“你撒謊。一官,你這是何必呢?我雖看不透你,但你剛才撒謊騙我,我看得出!”
秦雨青垂淚不止:“我只問你,你來看望我,整整一個時辰,卻不許明儼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她有些歇斯底里了。
鄭飛黃將她抱入懷中:“雨青,我看望你難道不好嗎?不讓明儼告訴你又如何,當時我對你的探望根本於你毫無益處,你知道又如何?這丁點的事,何苦讓你生這麼大的氣?”
秦雨青在他懷中哭泣,看著前面的槐樹說:“你知道什麼。在樂山別院時,你酒醉後強佔了我,說愛我至骨髓。可我以為你對毀容的我嫌棄了,厭惡了,以為自己是你的一個貌美玩偶,破損了就可棄之不顧。從那時開始,我更加恨你,恨你到現在。”
“恨我?因為你以為我沒有來探望毀容的你,而恨我?那時你懷著明儼的孩子,與明儼濃情蜜意,怎會期待我的探望?還因誤會我沒有探望而恨我。雨青,你當時腦子在想什麼,我一時無法理解。告訴我,你當時在想什麼?”鄭明儼摟著她的腰,她一直看著槐樹哭,就像是要撞上去一樣。
她塞住耳朵,痛苦地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來探望我一個時辰,卻沒讓我知道,讓我對你的恨與日俱增,僅此而已,你別逼問我了。”
“對我的恨增加?是因為你的雨虹妹妹的自盡,還是因為你以為我棄你不顧?雨青,你一直在恨我,那我們以前的溫存時,你在想什麼?”鄭飛黃十分不解,讓哭得沒力氣的她坐下。
“我也不知我們在做什麼,在清醒和迷惑之間徘徊。”秦雨青在鄭飛黃肩上狠狠咬了一口:“你害得我好苦。鄭一官,不,鄭飛黃,不管我們曾經有無苟且,我愛的人始終是明儼。我們什麼都沒有,樂山別院裡,什麼都不存在,館娃齋的一切都不存在,浣紗亭只是一個名字而已。”
鄭飛黃臉色慘淡:“隨你所願,你說沒有就沒有,但我什麼都記得。不過我不會拿此事來要挾你,騷擾你。雨青,我早已答應你,你這輩子跟著明儼,你為何要這麼說讓我難過呢?”
秦雨青心緒不穩,靠著槐樹說:“因為我們之間還未清洗乾淨。你多次口口聲聲說,讓我與明儼將來長相廝守,攜手華髮,可我們都做了些什麼?在西子林牽手奔跑,在沉魚宮捉迷藏擁抱,在館娃齋歡度春宵,昨日出海遊船時還肆無忌憚地眉來眼去,打情罵俏,撥雨撩雲,還不知廉恥地談論著明儼,似乎他不關我們的事。而我們竟無半點臉紅。”
鄭飛黃站起來,看著地上的她,眼神複雜:“雨青,錯早已鑄成,如果要改,也來得及。可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你心安理得地面對明儼呢?”
秦雨青的雙眼已是兩灣清泉:“昨日,他與我說,你在我毀容睡著時看望我和我當時腹中未出生的鄭經。明儼笑得那麼開心,覺得那簡直就是他的榮耀,是你對他的賞賜。可你我都心知肚明,你是來看我的額,你我做了多卑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