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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了一遍剛才的問題,“我高考那年,南大開放日你在南大有講座,那個時候你說印象最深的一個案子,是兩年前死亡天使的案子,最初,警方沒有把前兩名死者聯絡到一起,直到出現第三名女死者,再加上第一名死者脖子上有針孔,警方把三起案子聯絡到一起,第四名死者遇害之後,記者給兇手起了一個‘死亡之子’的稱號。”
就是那個稱號,引起了秦靳北的極度反感。
秦靳北看著被寬大的白色羽絨服包裹住大半身體,越發顯得嬌小的南慕,“他只是兇手,不應該被神化。”
的確,國外有很多這樣的例子。
一些頗為傳奇的連環殺手,被偶像化、傳奇化,即使被捕入獄,仍然有許許多多的追隨著,甚至還會有人來監獄探訪,和兇手有信件來往。
有些時候,數不勝數的狂熱者,會自稱是那些沒有被捕的連環殺手。
更有甚者,還有人會模仿這些連環殺手,進行作案,導致更多的受害者出現。
可是說到底,這些連環殺手,只是兇手,不應該被偶像化、傳奇化。
在他們被過度關注的同時,卻鮮少有人去關心受害者。
媒體們,在這個時候總喜歡推波助瀾,為這些連環殺手起一些駭人聽聞的名字或者稱號,殊不知,這樣是在神化他們。
有些時候,這些稱號和過度的關注,更是在滿足連環殺手。
“那個講座,你記得很清楚。”
秦靳北垂眸看著南慕,語氣似乎比剛才柔和了一些。
“你說過的話,我記得都很清楚。”
南慕仰著頭,回視著他,一雙烏黑漂亮的眸子沒有絲毫閃躲。
她白皙光潔的臉龐上,神色未變,唯獨小巧的耳垂上,悄然爬上了一片紅暈。
腿,也比剛才更軟了。
她這應該算是,撩了秦靳北吧?
回去之後,她可以去回覆微博上的那個問題了。
問:被秦隊撩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
答:沒有被撩過很心塞,但是撩秦靳北的感受,大概是……腿軟。
*
第二天清晨,秦靳北因為生物鐘醒得很早,他穿好衣服出了臥室,走到客廳時,對面的書架,忽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昨晚南慕把書遞給他的時候,突然來電,燈光亮起的那個瞬間,她下意識伸手遮住眼睛。
不知道為什麼,那個畫面,居然會再次浮上來。
第2命運之輪(11)
“秦隊,下一名受害人出現了。”
“報警的,是受害人自己,受害人還活著。”
上午九點,鑫華家園。
鑫華家園是位於南江市南三環的一處回遷房小區,小區還很新,住戶不多,週日上午,小區裡冷冷清清的,不時還能看見有搬家公司的車子進出小區。
秦靳北趕到的時候,梁秋和正蹲在年輕女人的身邊,試圖和她交談。
女人的脖子上有被勒過的痕跡,她跪在地上低著頭,渾身抖得像是篩子。
女人跪在那裡,低垂著頭,嘴裡低聲不停重複著三個字,嗓音卻啞得不成樣子,她的聲音入耳,彷彿某種極其粗糙的砂礫,切割著人的耳膜。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梁秋和蹲在女人身邊,想要安撫女人,進一步交談,卻只是徒勞。
那個女人,像是根本沒有意識到身邊還有別人,整個人處於一種魔怔的狀態,雙目無神,口中來來回回重複的,都是那三個字。
梁秋和在女人身邊等了很久,一無所獲,餘光看見門口處的秦靳北,有些無奈地放棄,起身走向秦靳北,“秦隊。”
秦靳北個子很高,一八零的梁秋和站在他身邊,還比他矮了小半個頭,男人從出現到現在,一言不發。
從他的位置,可以把客廳的情形盡收眼底。
案發現場很整潔,客廳裡沒有任何打鬥或是混亂的跡象,受害人除了脖子上的勒痕,身上沒有其他傷痕。
受害人跪在那裡,雙手交握,瑟瑟發抖,可是無論抖得多厲害,她手裡的那張塔羅牌,卻紋絲不動。
“秦隊,兇手留了活口,塔羅牌的位置也不同,如果是同一個人,作案手法的變化太大了,或許不是同一個兇手?”
梁秋和說。
“案子的細節沒有公佈,模仿作案的機率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