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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把剛才未完的話說了下去,“有人自稱是殺害白筱筱的兇手,說自己半個小時前在世貿廣場留下了很多張塔羅牌,他說一共有多少張塔羅牌,就代表有多少個案子會發生,如果去晚了……”
王旋熠喘著氣,沒再說下去,然而在場的幾人,臉色都是一沉。
“老四、邢厲去案發現場,”秦靳北說話時,扣著南慕的手沒有鬆開,反而力道更緊,“其餘的人,去世貿廣場。”
他說完,沒有片刻的停留,拉著南慕徑直向前走。
兩人身後的沈算和王旋熠很快跟了上去,陸祈和邢厲腳下一轉,向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即使在周軼死後,他的陰影仍然籠罩著這座城市。
秦靳北、南慕、陸祈、邢厲、沈算、王旋熠,以及奮戰在這座城市每一個角落的警察,則是擋住這些陰影和黑暗的人。
我們之所以看不見黑暗,是因為有人正竭盡全力,將黑暗擋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
而他們,就是南江市沉默的負重人。
若無他們負重前行,哪有我們歲月靜好。
番外愚人
呂茂
呂茂是周軼的第一個學生,也是周軼傾注心血最多的學生。
他的幼年經歷,和周軼很相似。
打從呂茂有記憶開始,他就沒有父親。
在他很小的時候,她母親就直截了當地告訴他,他沒有父親,只有母親。
呂茂的第一任繼父,就是廢棄的機械廠附近那個狗場的老闆,叫呂力。
呂力酗酒、好色,還十分暴力,和呂茂的母親結婚之後,對他們母子兩人動輒打罵,讓呂茂捱餓,更是家常便飯。
在呂茂的記憶中,他經常半夜聽見繼父和母親的房間裡,有尖叫聲,可是當年幼的他拼命砸門,想要進去看看母親究竟發生了什麼時,卻總會被母親呵斥。
第二天早上,他便會在母親身上看到傷痕、淤青、甚至是菸頭燙傷的痕跡。
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到他十三歲那年春節。
呂力點爆竹的時候,手掌被炸爛了,當時因為延誤了救治,呂力的右手徹底廢了。
那個原本闔家歡樂、喜氣洋洋的節日,成了呂茂記憶深處最難忘的時刻。
他永遠忘不了,呂力經常用來打他和他母親的右手,被鞭炮炸得稀巴爛的模樣。
後來,他告訴白筱筱,他喜歡炸彈。
因為,呂力的手被炸得血肉模糊的畫面,在他看起來,真的很漂亮。
他只是覺得可惜,為什麼,呂力被炸得稀巴爛的地方,就只有右手。
呂力養傷的那陣子,呂茂和母親沒有再捱過打,對於呂茂而言,那段日子是短暫的避風港。
然而,之後呂力的脾氣變得越發古怪,對於母子兩人的虐。待,也變本加厲。
呂茂的母親沒什麼文化,長相還算是清秀,性格又十分軟弱,在這樣一個城市,她幾乎沒有獨立生活的能力,又帶著一個“小拖油瓶”,只能依靠呂力生活。
此時的呂力,性子更加古怪無常,不僅會像從前一樣打呂茂,而且,會把他剝光了打。
呂茂人生的第一個轉折點,是十七歲那一年,他自告奮勇去照顧狗場新來的兩隻藏獒。
自從呂力的右手徹底廢掉之後,他已經很少管理狗場,狗場成了他表弟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