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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囫圇吞下,匆匆行了一禮就抽身離去。
雖說寧王府離皇宮並不遠,不會有什麼安全隱患,但楚襄還是派了流胤送嶽凌兮過去。流胤駕車技術不錯,一路疾行也不曾有半分顛簸,可她的心仍然七上八下不得踏實,好不容易到了寧王府,不料卻撞見這樣一幕。
“箏兒,把門開啟!”
楚鈞穿著一身常服站在臥房前,死盯著那扇緊閉的門扉,面色冷沉,隱隱作怒,而陸明蕊正提著藥箱立在邊上,黛眉皺成一團,似乎也對眼前的情形十分苦惱。
“夫人,讓我給您看看可好?我醫術可好了,扎針不疼吃藥不苦,保管不會讓您受半點兒罪,您相信我可好?”
她心思單純,以為端木箏是害怕遭罪才不願意看病,嶽凌兮卻深深明白沒這麼簡單——端木箏練武二十多年,什麼苦頭沒吃過?會在乎這點兒痛?
想到這裡,她越發覺得事情不妙,於是快步走進了院子。
楚鈞見到她愣了愣,旋即毫不客氣地問道:“你來幹什麼?”
他的視線猶如冰刀尖刃般籠罩過來,帶著刺骨的寒意寸寸侵入心扉,嶽凌兮不由得攥緊了手指,穩下心神之後才發覺他眼角眉梢藏著的一絲暴躁和不安,那是面冷心寒的寧王不會具備的情緒。
他在擔心端木箏。
有了這個認知,嶽凌兮也不再懼怕他的威勢,甚至沒有回答他的話,直接走到門前輕喚道:“夫人,是我。”
背靠在門後的端木箏聽見她的聲音猛一激靈,顫聲道:“兮兮,你怎麼……”
話未說完,她掩唇急咳,身子亦彎了下去。
楚鈞聽她咳得停不下來,眉間戾氣愈重,幾步買上前就要震斷門閂,卻被嶽凌兮橫擋在半路上,他剛要發作,嶽凌兮又迅速轉過身貼在房門的縫隙上勸道:“夫人,讓我進來看看你,好不好?”
端木箏又如何能拒絕她?勉強止住咳嗽之後就擰開了門閂,她趁機閃身而入,快得像是個武林高手,然後飛快地重新把門鎖好,外頭的楚鈞竟沒有反應過來,頓時面罩寒霜。
她不肯見他,卻讓那個女人進去!
感覺他的怒火幾乎快把房子都點燃了,陸明蕊識趣地退了幾步,躲到簷下的陰影裡去了。
嶽凌兮進去之後迅速掃視了一圈房內的情形,只見端木箏虛汗淋淋地靠在門邊,幾乎站都站不穩,素來紅潤的俏臉已是一片寡白,呼吸輕若未聞。再朝裡面望去,所有擺設都還完好,唯獨紅木打造的床欄斷了一截,似被外力捏斷,留下幾個細長的指印,甚是觸目驚心。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嶽凌兮尚且來不及問出半個字端木箏已軟軟地倚了過來,她急忙把她扶到床上躺好,這才發現她已經虛弱到極點,當下就紅了眼睛。
“姐姐,這是怎麼回事?”
端木箏喘了口氣,輕聲安慰道:“別怕,我沒事。”
“你都這副模樣了還要瞞我?”
嶽凌兮不敢置信地反問著她,一腔燥火在胸口橫衝直撞,甚是折磨,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不經意打通了另一條思路,她驟然僵住,須臾過後倏地扯出了端木箏的手腕,動作幾乎稱得上粗魯,端木箏無力反抗,只能任她看了個清楚。
有條極細的紅線纏繞在她腕間,宛如天生一般,不可分離。
明月樓裡控制殺手慣用的伎倆她不是不知道,無非是讓人吃下一種慢性毒。藥,每逢月圓之夜就會發作,若無定時發放的解藥就會暴斃而亡。她問過端木箏,當時她斬釘截鐵地否認了,她也就放了心,可眼下這又是什麼?
“拓拔桀給你餵了毒……你為什麼不跟我說實話?”
嶽凌兮知道這毒有多厲害,手都忍不住發抖,端木箏反手將她握住,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嘴唇動了動,溢位一句艱難的話。
“兮兮,我並非有意瞞你……”
“那是為什麼?即便你兩年前離開家的時候來不及說,我來到王都的時候總可以說啊!這麼久了,你是不是每個月都要經受這種折磨?若是我早就知道……”
“兮兮,你冷靜點!”
端木箏打斷了情緒激動的她,房內頓時一片死寂,嶽凌兮轉過頭去,眼底隱約閃爍著水光,見狀,端木箏輕輕地嘆了口氣。
不跟她說就是怕她失控,如今看來,倒不如一早就告訴她。
“當初我想著執行完這個任務回去他就會給我解藥,所以就沒跟你說,誰知世事難料,我居然會……”端木箏頓了頓,繼續平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