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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聽到陳府傳出了吵架的聲音,一個是張氏,另一個頗為稚嫩,想必就是那個女孩。”
楚襄眉眼不動地說道:“繼續。”
“吵架的內容非常奇怪,大概是女孩控訴張氏將她關在別苑許多年,沒有人身自由,生活也了無樂趣。別人還以為是張氏虐待女孩,誰知聽到她哽咽地說這一切都是為了女孩好,讓她再忍幾年,女孩不依不饒,鬧得越發兇了,後面是陳秋實來了才平息了矛盾,至於箇中緣由卻從始至終都沒提過。”
“現在這個女孩在哪?”
楚襄抬起腳,任婢女為他套上防水的靴子,又抻了抻腿才轉過頭看向流胤,流胤如實答道:“回陛下,最近這兩年女孩已經搬回陳府居住了,平時也會跟著張氏上街買衣裳和首飾,只不過像遊園、茶話會這種人多的場合還是去得少,別人都說她是得了某種惡疾,隨時都有復發傳染的可能,所以才會如此,但卑職並不這麼想。”
他身為禁軍及影衛的統領,在這種事上要比普通人敏銳得多,而楚襄更是早一步就察覺到不對了,直接問道:“知道她的長相和出生年月了嗎?”
“卑職已經派人去武陵的各大成衣鋪和金器鋪取材了,想必很快就會……”
話未說完,門外傳來一陣窸窣聲,想是執行任務的影衛回來了,流胤揚聲命其入內,不出意料,懷裡果然是揣了畫像的,流胤伸手接過並攤開在桌案上,剛要拿鎮紙壓住,瞧見畫中人的模樣卻猛然一震。
“陛下,這——”
楚襄的視線掠過他掌下,微微一頓之後迅速凝結成冰——畫中人神態天真,臉型豐潤,分明就是健康活潑版的嶽凌兮。
他的判斷果然沒有錯。
先前提到十年前的案子陳秋實就色變,他以為這是做賊心虛,後來他帶嶽凌兮去玉觀園赴宴,陳秋實和張氏臉色都變了,顯然是認出她了,可是理應出現的恐懼卻沒有,只有吃驚,這不像是幕後黑手的反應,所以當時他就猜測其中或許還有別的原因,今天一看果真如此。
收養的女兒跟兮兮長得這麼像,是人都會驚訝。
為了進一步確認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確,楚襄朝剛進門的影衛問道:“這個女孩多大?家裡原來是哪的?”
影衛垂首答道:“屬下潛入衙門查到的檔案上寫著年方十八,祖籍泊州,可都是後來補的,原有的戶籍好像是在遷來的過程中遺失了。”
遺失?這也太巧了。
楚襄虎目微眯,丟擲最關鍵的一個問題:“陳秋實夫婦是什麼時候收養她的?”
“具體日期不知道,但可以確定是十年前。”
聞言,楚襄半晌沒有說話,越來越肯定自己心中所想。
據他所知嶽凌兮是有個小兩歲的妹妹的,雖說已經死了,但並沒有找到屍體。這個女孩與她長得如此相像,又剛好出現在此地,實在教人無法不去懷疑,再加上陳秋實和張氏的種種反應,他幾乎可以斷定他們是知道些什麼的。
關在別苑不讓人見到是怕她被認出來,兩年讓她恢復正常生活是因為五官已經長開,不會有太大的風險了,而不想交出十年前的刑事卷宗應該是怕被人查出他藏了個罪眷在家,至於年齡和祖籍對不上,壓根不算問題,有陳秋實這個知州在又有什麼東西改不了?
所有的推理都指向一個答案——陳秋實偷偷救下了妹妹,瞞天過海騙了所有人。
滿頭霧水的流胤在旁邊想了很久也沒想明白,只覺得這姑娘既然跟嶽凌兮長得像,或許與她有些關係,於是低聲請示道:“陛下,要不要卑職去請修儀過來?”
“不。”楚襄立刻拒絕了他,並沉聲下令,“沒有朕的允許,半個字都不準跟修儀說。”
“……是。”
流胤雖然恪守命令,卻掩不住疑惑,楚襄見狀抿了抿薄唇,面色冷然如故,完全沒有要改變主意,只因他內心有種強烈的預感,這個謎團被挖開之後對嶽凌兮不見得會是件好事。
還是先瞞著她的好,將來她有怨懟衝他一人發洩便是。
思及此,楚襄振開衣襬邁出了書房,朝花廳而去。
細雨綿綿,輕拍角窗,佳人獨坐於案邊,一手支頤一手翻書,兩耳不聞窗外事,甚至連極為明顯的腳步聲都沒聽到,彷彿沉浸在另一個世界裡。
楚襄沒有移開視線,話卻是朝書凝問的:“她在這待了多久了?”
“回陛下,修儀午間小睡了半個時辰,起來之後就來這了。”
自從來到武陵以後,嶽凌兮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