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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來,盯著他徐徐問道:“陛下也是毛頭小子,你懼是不懼?”
黎瑞皺眉:“老師,他二人怎可相提並論?”
“怎麼不可?”那人把棋子擲回了磨砂黑笥裡,旋即冷冷一哼,“你真以為裴昭拿出幾個間接證據就能替方文朔脫罪?別忘了,陛下登基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清查貪官汙吏,連二品大員都是說辦就辦,又豈會放過他一個小小的四品侍郎?”
“您的意思是……陛下自己想保方文朔?”
那人不語,答案顯而易見,黎瑞僵滯半晌,終於回過味來了。
裴昭一直都是秉承楚襄的意志在辦事,這些年大力反貪是如此,為方文朔力證清白也是如此,那些證據不過是用來堵別人的嘴,只要楚襄相信方文朔,他遲早都會從牢裡出來!
“這簡直荒謬!一國之君豈能憑自己的喜好行事?”
“你在朝為官也有二十年了,還看不透徹。”那人嘆息一聲,目光深邃地看著他,“這哪裡是憑喜好行事?這就是他識人斷案的高明之處!少年天子,心術老成,即便是當年的太上皇恐怕也要輸上三分,你這身狼皮最好裹緊了,教他瞧出了端倪,你這工部尚書也就當到頭了,到時莫怪老師沒提醒你。”
黎瑞一陣窒息,爾後猛地作怒:“照您這麼說,我就該坐以待斃,等著方文朔來坐我的位子?”
“如今他官降一級,暫時威脅不到你。”
“那也只是暫時的!”黎瑞聲音拔高,頓了頓又不甘心地問道,“老師,您有何高招?”
那人緩緩拂著茶蓋,始終是雲淡風輕的模樣,之後又問了個看似毫不相干的問題:“昌之的情況你可清楚?”
“怎會不清楚?”提起這個同門師弟,黎瑞眼中頓時劃過一抹鄙夷之色,“他那個兒子可真厲害,平時橫行霸道也就算了,這次連寧王都敢招惹,只怕是活膩歪了。”
“他這次是死到臨頭了,只不過惹的不是寧王,而是陛下。”
聞言,黎瑞悚然一驚:“什麼?陛下當時也在船上?這麼說來那個罪眷是——”
竹林裡忽然變得鴉雀無聲。
他徹底明白了,原來許光耀撞破的是陛下的秘密,難怪這些天許昌之跟屁股著了火似地到處找人疏通關係,老師對他閉門不見又突然提起這件事,肯定不是關心他的近況,而是在點醒自己。
這是個抓住陛下把柄的機會,有了它或許能在將來的某個時機保住官位,甚至是這條小命。
黎瑞一點即通,立刻拱手道:“多謝老師提點,我這就去查清楚那名女子的身份。”
能讓素來嚴於律己的陛下做出此等大不韙之事,看來這個罪眷頗有手段……
遠在玄清宮養傷的嶽凌兮忽然耳朵發癢,才輕輕地撓了一下就因外殿傳來的稀疏人聲而停下了,凝神靜聽,似乎是個較為耳熟的女聲。
“給陛下請安。”
楚襄稍稍抬眸,見到她甚是詫異:“甜兒?你不在家裡好好養胎,跑到朕這裡來做什麼?”
“家裡實在太無聊了,他們成天管著我,這不讓摸那不讓碰的,我都快閒出病來了。”夜思甜扒拉著手指頭,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可鳳眸深處卻藏著一絲狡黠,“想起王都最近盛傳的流言,我就來宮裡一探究竟了。”
楚襄挑眉道:“什麼流言?”
“都說陛下的金屋裡藏了嬌,我來看看……”
她故意拉長了語調,還掀起睫毛偷偷瞄向上首,這個小動作被楚襄看得一清二楚,不禁失笑道:“怎麼,看完好回去打小報告,弄得夜家人盡皆知?”
“陛下這麼說可真是傷人。”夜思甜緩緩捂住胸口,小臉緊皺,似極為痛心,“甜兒一直都是您這邊陣營的人,又怎會拖您後腿?只是好奇那姑娘長得什麼模樣,又是什麼性格的人,才能讓您這般護著寵著……”
楚襄好氣又好笑,不由得出聲戲謔道:“家裡的戲臺子垮了,改跑朕的寢宮來唱了是吧?”
夜思甜委屈地瞅著他:“陛下怎麼能這麼說甜兒,甜兒是真的關心您。”
楚襄不理她,直接衝外頭吩咐道:“去傳顧靖夷入宮,讓他把自個兒夫人領回去好好管教,省得一天到晚給朕添亂。”
一聽說自己夫君要來夜思甜頓時不幹了,忍不住跺腳輕嗔道:“襄哥哥也太小氣了!我就是聽說凌兮受傷了才來看望她的,您護得這麼嚴實做什麼?我還能吃了她不成?要說我與她也不是陌生人,月前在天闕樓是見過的,她當時與如夫人在上面喝茶,被長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