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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轉頭看向了嶽凌兮,“更何況我對死亡早已無所畏懼,心中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我這個傻妹妹,所以為了她,我什麼都願意試一試。若是能活下來看她嫁人生子自然很好,若是無力迴天我也沒有怨懟,只是麻煩陸太醫為我忙前忙後這麼久,這份恩情,我實在難以報答。”
一番話說得嶽凌兮紅了眼。
“姐姐,你不會死。”她頓了頓,又堅定地重複了一遍,“絕對不會。”
她不會說安慰人的話,亦不懂得婉轉,只是近乎執拗地堅持著這一點。端木箏聽後笑意漸濃,卻是沒有說話,目中柔光寸寸傾瀉,無聲地安撫著她。
總歸是要來的,便拼一拼吧。
下一秒,端木箏仰頭喝光了瓶子裡的解藥,乾脆且從容,彷彿那只是普通的白開水而已。邊上的嶽凌兮和陸明蕊都繃緊了心絃,像是僵了一般,眨也不眨地盯著她,很快,預料之中的反應就出現了。
“唔!”
端木箏忽然按住了腹部,只覺一陣痛過一陣,猶如千萬把尖刀在裡面使勁翻攪,不消片刻就冒出一頭冷汗,身子也彎了下去,彷彿極為痛苦。
旁邊的幾個人立刻行動起來,嶽凌兮伸手扶住她,避免她支撐不住倒下去,陸明蕊則執起她的手,用消過毒的銀刀迅速劃開了腕脈,黑血頓時爭先恐後地流了出來,紫鳶連忙拿銅盆在下面接住,淅淅瀝瀝的輕響過後,一股濃重的腥臭味湧入了鼻尖。
紫鳶正準備抽出一隻手去捂鼻子,陸明蕊卻突然嚴厲地大喝一聲:“別動!”
若是盆裡的毒血濺到了身上,恐怕不死也要脫層皮。
紫鳶僵了不敢再動,只能屏住呼吸,盡全力不去聞那股催人慾嘔的味道,站在邊上的嶽凌兮儘管可以用帕子堵住口鼻,卻沒有這麼做,只是死死地盯著那盆血水,目光嚴峻。
這毒比她們想象中還要厲害。
與端木箏靠得最近的陸明蕊此刻更是嚴陣以待,不敢放鬆片刻,因為只要她的手稍微抖一下,毒血就有可能流過來,雖說她戴了特殊的織物,但是在這種嚴重超出預期的情況下,觸碰的後果很難想象。
半柱香過後,她小心翼翼地把端木箏的手肘平放在茶几上,然後迅速為其止了血,紫鳶忙不迭地直起身子,想要把那盆腥臭的血水端出去處理掉,不過有了前車之鑑她這次學聰明瞭,提前向陸明蕊問了一句。
“陸太醫,這東西要如何處理?”
陸明蕊一徑包紮著傷口,頭也不抬地說道:“你去弄個鐵桶裝好,千萬別灑出來,一會兒我帶回家去。”
這麼危險的東西還要帶回家去?
紫鳶倒吸一口涼氣,卻不敢多言,匆匆忙忙地跑去找容器了。
隨著毒血的流出,端木箏的痛苦也漸漸消退,只是臉白得嚇人,身體也動彈不得,只能靠著嶽凌兮不住地喘氣。嶽凌兮替她擦著汗,內心已然翻江倒海,難受到不行。
從前只見她舞刀弄槍,英姿颯爽,可謂巾幗不讓鬚眉,何曾見過她這般虛弱的樣子?
嶽凌兮如此想著,眸光不經意一轉,發現端木箏手腕上的紅線竟然消失了半截,頓時分外欣喜,可很快又有疑慮浮上心頭。
“明蕊,紅線消失說明解藥是有用的,為何不一次性把毒血放乾淨?”
陸明蕊搖了搖頭,語氣沉重:“這毒血與我想象的不太一樣,暫時不能全部排出,待我回去之後研究研究再看下一步怎麼做。”
“那……冰棘草是否要繼續用?還是再換一種方子?”嶽凌兮惴惴不安地問道。
“繼續用,解藥的成分應該就是這樣沒錯了。”陸明蕊擰著眉頭考慮片刻,提出了折中的解決方案,“毒素已經排出了一部分,夫人暫時不會有性命之虞,且先休養著吧,我回頭開些補血的湯藥,等夫人喝上半個月精神好些了我們再進行下一步,這樣也更加保險。”
“如此甚好,藥鋪那邊也要半個月才能到貨,正好兩不誤。”嶽凌兮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細聲叮囑道,“那盆毒血你檢測的時候千萬要小心,也別讓家裡的人不小心碰到,不然就麻煩了。”
“我知道。”
陸明蕊嘴上答得輕鬆,心裡卻是沉甸甸的。
她一開始就取了端木箏的血回去檢測過,即便也含有毒素,卻與今天流出來的截然不同,這種東西隨便灑在花園裡都能毒死一大片植物,更何況是存留在人的體內,可見端木箏的身子已經被摧殘到何種地步了,若是硬來只怕她會抗不過去。
然而她沒跟嶽凌兮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