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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透水煙色的薄紗,溼紅一片。
“修儀!”
書凝失聲驚喊,當即就要衝過去推開拓跋桀,奈何被人死死地扣在桌面上,完全動彈不得。而嶽凌兮也沒有掙扎,宛如深谷中昂然綻放的幽蘭,帶著一絲傲然和疏冷看著眼前的拓跋桀,毫不示弱,彷彿疼痛不過是必經的雨打霜凍一般。
“果然是你。”拓跋桀咬牙切齒地擠出兩個字,然後猛地把她甩到了地上,“本座原以為你是隻小白兔,卻不料咬起人來這麼疼,在這麼多人眼皮子底下破了血塗陣不說,還讓墨丘城的八萬大軍就這樣葬送在你的釜底抽薪之下,嶽凌兮,本座真是小瞧你了。”
嶽凌兮忍痛撐起虛弱的身體,盯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你錯了,那八萬大軍是葬送在拓跋徵的貪婪和愚蠢之下,與我無關。”
縱然事實如此,可拓跋徵是拓跋桀嫡親的胞弟,她此言無異於捋了虎鬚,暴怒之中的拓跋桀驟然抬手,旋即暗影一閃,房間裡多了好幾個人,手裡揣著各式各樣的刑具,諸如老虎鉗、斷指夾之類的應有盡有,上面俱是血跡斑斑,濃重的腥氣混合著鐵鏽味,簡直令人作嘔。
“你若是馬上把那些圖紙交出來,這些皮肉之苦就免了,反之,本座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嶽凌兮淡然目視著前方,一語未發,就像是沒聽到似的。
“好,好……”拓跋桀眼中兇光大盛,旋即狠聲下令,“給本座上刑!”
兩名西夷人默然出列,拿著刑具一步步向嶽凌兮靠攏,嶽凌兮不但不害怕,還微微昂起了下頜,素淨的面容宛如被秦淮秋月所籠罩的一池寒水,無波無瀾,靜到了極致,見狀,拓跋桀愈發怒火中燒,折磨她的慾望也愈加攀升。
“其他的都放著,就從她的手開始!”
聞言,兩人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六角匣,並開始往嶽凌兮的胳膊上套。
顧名思義,這種刑具是個六邊形的匣子模樣,空心無蓋,中間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尖錐,在合攏的過程中,那些尖錐會一一穿過面板刺進肉裡,扎出無數個血窟窿,並帶來難以忍受的劇痛,能夠瞬間摧毀一個人的意志。
書凝曾從流胤那裡聽說過,西夷人通常用這種東西來對付戰俘,沒想到今天居然用到了嶽凌兮身上,她當場就變了臉色。
“住手!你們要用刑就衝著我來,別碰修儀!”
拓跋桀充耳不聞,看著他們把刑具慢慢套上嶽凌兮的雙臂,眼中迸出一絲嗜血的寒芒。
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硬氣,他要她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神魂盡散,然後匍匐在他腳下,乞求他饒她一命。
只聽啪嗒兩聲脆響,嶽凌兮手上的六角匣相繼扣緊,施刑之人開始轉動木製把柄,每轉一圈,木片就合攏一寸,很快,最尖的地方就緊緊抵在了嶽凌兮的肌膚上。
拓跋桀刻意讓人在這裡停下,然後居高臨下地看著嶽凌兮,就像是操縱萬物的神只俯視著腳下的螻蟻一般。
“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莫怪本座沒有提醒你。”
嶽凌兮仍然沒有說話,眸中一片沉靜,猶如雨露方歇、煙靄彌散的桃源,全然不聞外面漸漸逼近的兵戈之聲。
冥頑不靈!
拓跋桀神色驟厲,旋即揮動了手掌,利器入肉的聲音霎時席捲了所有人的聽覺。
“唔!”
隨著嶽凌兮的悶哼,血水像小溪一樣從袖間順流直下,淅瀝瀝地灑了一地,她垂在外面的指尖還在顫抖著,卻已不辨顏色。
“修儀!”
書凝霎時哭出聲來,渾身力氣暴漲,掙脫了兩名壯漢的束縛但又被迅速壓回了原處,額頭重重地撞在桌子上,瞬間青了一塊,卻不及心裡疼得厲害。
看著這種場面,拓跋桀的內心倒莫名騰起了一股快感,他沒有喊停,那兩人便繼續轉動著機關,尖錐同時又扎深了些,舊傷未愈又添新傷,雙重摺磨之下,嶽凌兮痛得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身體已經不受控制,微微地痙攣著。
即便如此,她還是沒有叫出聲來。
拓跋桀閱人無數,見她受到這樣的重刑還忍得住,當即就明白皮肉之苦對她而言已經沒用了,唯有攻心才會有效,於是他攫住嶽凌兮的下巴,略一使力就將她地上拽了起來,迫使她睜開眼睛面對著他。
“本座倒是忘了,箏兒就是為了寧王才背叛明月樓的,有姐姐如此,妹妹肯為了情郎寧死不屈也算不得什麼稀罕事了。可惜啊,那個小皇帝在你離開之後就讓宋玉嬌代替了你的位置,日日同進同出,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