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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要走了。”
聞言張宏生青紫的臉明顯猛地一愣,隨即強撐起身子朝著前方看了看,失神的眼睛盯了好一會之後卻突然轉過頭對著我失聲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我問道。
張宏生搖了搖頭後喘息著靠在了坐墊上對著我說道:“你也走吧,我睡會,有人在我睡不著。”
“你…”我頓了下才接著出聲:“我們走了之後,是不會回來的。”
說完之後立即死死的盯著張宏生的臉看,試圖看到些什麼異樣的情緒,可是沒有,他整張臉上只有淡淡的笑意,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我總覺得那股笑意中深深夾雜著的是一種疲憊的絕望,微微瞥過了臉我沒法再盯著張宏生看,他那過於平和的神情卻意外的給了我一種難以言喻的絕望感。
張宏生沒有再應我的話,而是將身子歪在座位上閉上了眼睛,如果不是他的胸口還有著急促而快速的起伏瞧著他的臉色,我真的會以為他已經死了。
盯著他看了一會後,我深深的嘆了口氣低聲說了句:“再見。”之後就轉身準備走開。
卻在轉身的瞬間聽到身後的張宏生閉著眼睛似乎是囈語一般的說了句:“我只是想讓他們來幫忙,並沒想到會造成那樣的後果。”
頓了下腳步,我將車門給嘭的一聲關上後對著遠處已經差不多走到沈風他們身旁的嘎子叔追了上去,心裡一個聲音悄然響起‘張宏生,再見了。’
張宏生的死亡是註定的了,誰也改變不了,也救不了他,他的命運就是這樣,就像小雪只能躺在庇護所前黑色的泥土中一樣,張宏生也註定只能一個人留在這孤寂的地方孤單的死去。
在追上嘎子叔他們的時候,陳璞似乎突然想起了張宏生這個人,管我出聲問起了,想了一下後我對著他們開口道:“他留下在這裡,走不了了。”
“為什麼?留在這做什麼?”桃子有些驚訝的出聲問。
嘎子叔想了一下後眉頭微微皺起,回頭看了眼張宏生此刻身處的那輛車對著我猶疑的開口問了句:“出現問題了?”
“嗯。”我點了點頭後又一次深吸了口氣:“古樓的時候被咬的,他以為自己抗的住,瞞著了。”
聞言桃子和嘎子叔都沒再開口說話,良久之後兩人紛紛嘆了口氣。
走到沈風他們身旁時,我這才注意到崖頂的位置果真看到了斜倚在頂處樹幹上的鎖天,注意到了我看過去的視線,他微微擺了擺手,隨即陽陽和俊迪就率先攀著繩子藉著上面的人的拉力快速的朝上攀爬著。
瞧著越爬越高的陽陽和俊迪兩人,我忍不住又回頭看了眼身後遠處那輛黑色的路虎,張宏生此刻就在裡面,他是不是睡著了?
鎖天他們車隊的車子一溜煙全部是同款的路虎,其實我是不認識車型號的,這些還是陽陽跟我私下聊天時說的。
陽陽和俊迪兩人只用了幾分鐘就爬到了崖頂上,有了他倆打前鋒後面的人就越發的膽子大了起來,桃子和陳璞是第二輪,他們倆的動作不如陽陽和俊迪利索稍微廢了些時間,不過總也算是安然無恙的爬了上去。
接下來就是沈風帶著停雲先上去,孩子還太小自己根本就沒有能力攀爬,嘎子叔上了年紀不好再帶個孩子爬,乾脆小虎就和我一起墊底。
之前在山裡急流中有了攀藤條的經驗,這有借力點的石崖對我來說雖然有些吃力但也是完全可以應對的,和我一道的是韓雪,大概是力氣不足她期間險險的兩次差點從半空中的繩子上直接滑下去。
已經上去的陽陽沈風等人在我們爬的時候在上面幫忙朝上扯著繩子給我們省下了不少的力道,爬上去之後我回頭看了眼下面的公路,瞬間就覺得有些腳發軟…可真高啊。
鎖天的視線上上下下的將我來回掃了好幾圈確定沒事之後下令先出發,隨即轉過身率先走開了。
眾人應了一聲之後就收拾起了繩子跟著鎖天朝著後面山中的密林走去。
小虎已經被俊迪接了過去,我逮著機會緩了口氣,桃子在見到周文的剎那就牛皮糖一樣的粘了上去,徐淑這會走到了我身邊和我簡單說起了他們在上了崖頂之後一直到找到鎖天時的大致情況。
我滿腦子不知為何全部都是在離開車子之前張宏生那青紫微笑的臉,徐淑剛開始說話還能聽一些下去,到後來就純粹屬於那種神遊的狀態,全然不知徐淑到底在說些什麼。
走了好一會前方的鎖天似乎是注意到了什麼,轉回頭掃了我們一圈後出聲問道:“是不是少了個人?”
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