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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十分的清晰。
話說完,程煬的臉色閃了閃,像是囈語一般開口:“我也有個弟弟。”
轉頭看向她,程煬神色恍惚似乎思緒飛遠:“很乖,很聽話,被行屍圍在車裡,他那麼小都能忍著不哭,後來孫思邈跟許多他們出現,救下了我們倆…”說到這裡的時候,她猛然回過神看向我勉強笑了笑:“好了,不說這個,咱們不是聊你老公呢麼,怎麼被我搶了話頭。”
看了她一眼,之前那兩個孩子,男孩被毒蛇咬了之後,看她的反應不像是和她弟弟,另一個是女孩,沒錯的話…她弟弟應該已經不在了。
微微的吐了口氣,難怪會是現在這樣的神態。
有一搭沒一搭的跟程煬聊著天,不知不覺得天總算是亮了,雨也終於停了下來,只不過瞧著雲彩的低壓程度,想也知道後面肯定還有更大的一陣雨。
我們倆不再聊天全都全神貫注的注意著江面,如果孫思邈他們沒能找到來其他的人,那麼就算現在他們原班人馬又殺回來,那底下這一兩百號的行屍也完全夠我們喝一壺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就到了中午,我跟程煬已經很久都沒移動一下身子,眼睛久久的盯著江面眼睛幾乎都要花了,看的久了,甚至看著那湍急的江面都能出現想象性的幻覺。
中午也很快過去,憋了一個上午的雨終於開始侵洩而下,和昨晚的大雨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而江面至始至終都沒出現過一個人影。
或許是什麼事情耽擱了,或許再等兩分鐘,或許再等十分鐘,或許再等半個小時……
在這樣的自我勸說和安慰下,天又再次灰暗了下來。
日升日落,斗轉星移,就好像我們此刻無力自己的命運一樣,我們阻止不了一切事情的發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發生,並且接受。
在天徹底黑下來之後,我十分的洩氣,腦中不停的胡思亂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根本就不受控制。
程煬沒有多說話,只是在天黑下來之後,又坐回到了地上趴在膝蓋上似乎開始休息。
我們已經一天一夜沒有睡覺,揉了揉發脹的腦袋,把雨衣拉扯好之後跟著坐回到了地上,學著她的樣子取其膝蓋趴了上去。
聽著雨滴砸在雨衣上的聲音,和周圍黑暗中不停迴盪的雨聲,絕望感猝不及防的湧了上來。
渾身上下透著一種說不出的疲累,對付行屍,對付末日,對付自然,對付世界,還要對付身旁那些隱藏在慈善笑容後的人。
大概是太累了,這麼胡思亂想了一通之後,竟然沉沉的睡了過去,保持著這種姿勢竟然也一覺睡到了天明,程煬叫醒我的時候,腿和胳膊都已經全麻了,坐在原地緩了好一會才算是微微能動。
看著遠處的江面,今天又要開始等待了。
我想到了荒誕派的一出話劇,等待戈多。
雖然我和程煬現在的狀態和等待戈多的主題不那麼完全相符,可是等待的那種心思是完全相通的,只是沒人會在天黑下來的時候通知我們倆,‘戈多’今天不會來了。
就這麼靜靜的看著江面,雨又一次停了下來,相比較昨天的低壓天氣來說,今天要好很多,到了中午的時候,甚至還有些太陽光穿透雲層撒了下來。
中午過去了,就連程煬的臉色也出現了疑惑和焦躁的神色。
在又一次黃昏的時候,我們倆已經完全不抱希望,坐在頂樓上,樓下的行屍仍舊沒日沒夜的喊叫,這麼跟他們一高一矮的近距離接觸了兩天,總算是切身領教了他們不知疲憊的真實狀態。
就在我們倆已經整日沒有說話,幾乎萬念俱灰的時候,突然從遠處江面上隱約傳來了發動機引擎聲響。
不敢相信的猛地抬起頭,視線的阻擋下,我看不到那個方向是否真的有船隻在朝著我們靠近,生怕是自己的幻覺,我忙又壓制下瞬間激動起來的內心,仔細的聽了會,沒錯!引擎聲還在!
真的是有船隻朝著我們這邊靠近!
程煬也明顯已經聽到了,我們倆相互對視了一眼,紛紛從地上站起了身子,驚喜的看著江面。
就這樣,在我們倆近乎灼熱的目光中,那艘眼熟的不能再眼熟的船緩緩的出現在了我們的眼前,天還沒黑下來,船上的燈就已經亮了。
縱然隔著這麼遠的距離,我仍舊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甲板上的鎖天。
在看到他的瞬間,我的鼻子瞬間就酸了,揮動著手臂對著他大喊:“喂!我們在這裡!我們在這裡!”
程煬也開始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