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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尼克號字幕組的捷克斯洛伐克,跟我有根毛的關係?
殺手李昂拿起槍,對準遠遠樹梢上的一隻鳥,說,親愛的瑪蒂爾達,你遲早會明白的,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誰對誰錯,或者說,我們都是錯的。
他們去了歐洲許多地方,走遍挪威的北極峽灣,愛琴海上的小島,西班牙的阿爾罕布拉宮,還有莫斯科不相信眼淚。每次都是執行殺人任務,當然無一例外都成了放人。
風塵僕僕的一路上,瑪蒂爾達跟著李昂學習中國話,從一二三四學起,直到學會“我和我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畫面太美不敢看”“我只想安安靜靜地做個美男子”……
李昂給她看從前照片,包括中學同學們的合影,其中有個傢伙現在是作家。
殺手李昂與瑪蒂爾達是最佳拍檔,與其說是殺人,不如說是拍微電影。因為大多數客戶,都要求看完影片才給好評。殺手李昂是男一號,被“殺”物件則被迫演起男二或女一。瑪蒂爾達更有編劇和導演天賦,兼燈光師、化妝師、道具師與剪輯師,為讓每次殺人都有創意,儘量逼真寫實,避免千篇一律引起客戶懷疑,她精心編排了各種不同的殺人環境及流程——
陽光下殺人,月光下殺人,浴缸與馬桶上殺人,飛速行駛的汽車裡殺人,波羅的海私人遊艇上殺人,古羅馬大斗獸場裡殺人,歐冠決賽看臺底下殺人,《天鵝湖》芭蕾舞劇中殺人,馮·拉斯提爾的片場裡殺人,學習吳宇森電影在放鴿子中殺人,更為慘烈血腥的有昆汀塔倫蒂諾風格,最後升級為韓國導演奉俊昊的陰鬱現實主義風。
兩年過去,瑪蒂爾達,個子長高,胸部挺起,骨盆都變大了,不再像個小姑娘。
不過,她還是處女。
殺手李昂接到了新的任務,目的地是波黑首都——薩拉熱窩。
客戶要暗殺的物件,住在1914年刺死奧匈帝國皇儲斐迪南大公的那條街上。
李昂自言自語了一句:瓦爾特保衛薩拉熱窩。
瑪蒂爾達聽不懂,她只是有種不祥預感,抓著殺手的胳膊,把頭靠在他的肩上說,李昂,我們已經攢到很多錢了,什麼時候洗手不幹?
我不知道,除了幹這行,我還能幹什麼?
開家小旅館吧,情人旅館,不錯的主意吧。
去哪裡?
我想去越南——她正在第三遍看瑪格麗特·杜拉斯的《來自中國北方的情人》。
殺手李昂不置可否地看著她的眼睛,埋頭在她的長髮裡,猛烈呼吸著女孩體味,瞬間就要心軟。
但在他做決定前,先要完成今天的任務。
敲開一戶不起眼的人家,有個五十來歲的塞族男人,戴著一副老花眼鏡,正在專心地閱讀《哈扎爾辭典》。
按照慣例,殺手李昂拿出槍,再拿出錢和護照,讓對方做選擇題。
然而,那個傢伙直接從書本里抽出一支槍,還沒等瑪蒂爾達反應過來,一顆子彈已打進了殺手李昂的胸口。
不是道具槍!
鮮血飛濺到瑪蒂爾達的臉上以及嘴角,第一次嚐到中國男人體液的滋味,有些鹹,有些澀。
在對方要開第二槍之前,瑪蒂爾達把手機扔了過去,準確地砸中了老傢伙的眼鏡。
他的手槍也掉落了,正在他滿地找眼鏡之時,瑪蒂爾達拖著渾身是血的殺手李昂,艱難地逃出了這棟房子。
她踩下摩托車的油門,殺手李昂靠在她的後背上,飛快地開過曾經引爆第一次世界大戰的街道。
薩拉熱窩郊外的醫院,瑪蒂爾達將李昂送入手術室,拿出包裡的兩萬歐元現金。
三個小時後,子彈從肺裡被取出了,李昂總算撿回一條命。
但他們不敢在醫院停留,害怕那些混蛋很快會追來。瑪蒂爾達繼續開摩托車,載著李昂飛馳過波黑的山區。第二天,到達克羅埃西亞的薩格勒布,這才放心地轉入一家醫院。李昂醒過來後,只在醫院躺了一星期,他就要求出院離開。
瑪蒂爾達重新調查了薩拉熱窩的殺人物件,才發現死裡逃生是他們命大——那傢伙是前波黑塞族軍事首領。九十年代的波黑內戰期間,此人親自指揮了多場屠殺,至少有數百名穆族平民被殺害,包括許多不到十二歲的男孩,他說這些男孩長大了,就會拿起槍屠殺塞族人。後來,他逃過了海牙國際法庭的審判,隱居在薩拉熱窩的老城區裡。
幾天後,在匈牙利的一個汽車旅館,瑪蒂爾達在給殺手李昂的傷口換繃帶,並用熱水為他擦洗身體。他的肌肉明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