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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
第1章庭院深深(一)
毒蛇不會總躲在洞裡不出來咬人的。
袁鎮輝回到在上海的官邸,氣呼呼地往沙發上一摔軍帽,一邊在偌大一個客廳來回踱步,一邊手點著冷公館的方向大罵冷雲風是個混蛋二百五,狗日的,什麼上海灘蛇幫頭子,簡直是狗屁!
盛怒難消,袁鎮輝通知馬副官,此事絕不能見報。
馬彪思考了一下,建議說,報館有新聞自由,怕是也不好阻攔,搞不好,會有人出來指責督辦干涉言論自由,何況,遇刺時恰好又是那個《申報》的記者譚在春在場,此事,怕是早晚要見報的。如果強逼譚在春不要說出此事,但他又是督辦的救命恩人,怕也不妥。
袁鎮輝苦惱萬千,沒轍,罵了句狗日的,接受了馬副官的建議。
次日,上海《申報》頭版頭條登出:《袁督辦昨日冷公館籌款遇刺,幸被吾報記者譚在春臨危相救》。
緊跟著,《時事新報》、《新聞報》、《順天時報》等報也紛紛刊載或轉載袁督辦遇刺一事。
立時間,譚在春這個名字響徹在大街小巷。人們紛紛猜測,譚在春可能會因此飛黃騰達,成為袁鎮輝的左膀右臂。
這一訊息,上海灘豪門小姐林玉鳳自然也看到了。但她關注的不是譚在春的英勇事蹟,也不是袁鎮輝遇刺險些喪命,而是譚在春的傷勢。她非常不放心,打電話去譚家,譚在香說,她哥哥還在冷公館養傷沒有回來。
林玉鳳聽了,她要立即去冷公館看望在春。
為了不讓大姐安排在她身邊的“暗線”生疑,以為她又去找譚在春了,她就對翠姑說,讓她見到大小姐時就說她去南京路的咖啡屋喝咖啡去了。
翠姑只要有錢進口袋,她自然很樂意撒謊。她讓三小姐儘管去就是了,她會和管家演好戲。
不一會兒,林玉鳳換上一件最新款式的鮮豔的中國綢旗袍,將一頭黑髮挽成髮髻,然後一身高貴地下樓,喊過司機,乘車來到冷雲風的豪宅。
冷公館,庭院深深,庭院森森。
由兩個小丫環頭前引路,林玉鳳來到冷公館的後宅冷月娥的深閨見到了譚在春。
以前,她雖然也經常來找冷月娥玩,對這裡的一切並沒有什麼太多的觸動,可這次,她做夢也沒想到譚在春竟躺在冷月娥的繡花床上。這一情景,讓她極為不悅,一股由衷的醋意迅速萌生,迅速升騰。她強壓著三小姐的火,過去故意當著冷月娥的面摟住譚在春的脖子,撒嬌地說:“我說哪兒也找不到你鬼影呢,原來你狡兔三窟,躲在這溫柔鄉啊。”
冷月娥解釋說:“玉鳳,你可千萬別誤會,我讓在春睡我的床,不是便於我照顧他養傷嘛。”
林玉鳳醋意不減,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是啊,還便於和他談情說愛,你儂我儂。”
冷月娥一撇嘴,偷偷看了一眼譚在春。看在春眼神躲避,她笑了。這笑裡,包含著她對譚在春的愛,也包含著她的自信。
譚在春知道林玉鳳在吃醋,故意跟冷月娥較勁。為了緩和這種不平衡的氣氛,他笑著安撫林玉鳳:“在月娥房裡養傷,月娥也是為我好,她怕有人來欺負我。”
林玉鳳坐在譚在春的身邊,一臉慍怒:“哦,這麼說,是我冤枉月娥嘍?”
冷月娥有些聽不下去,直言道:“玉鳳,在春不是你的奴僕,他雖然是你的男友,可你也不能這樣肆意冤枉他。你有什麼不滿,衝我來好了,我不在乎你怎麼羞辱我。”
林玉鳳一笑:“我才不跟你磨嘴皮子呢,我的在春永遠是我的春天,別人休想從我的身邊把他搶走。”
兩個女人在打一場沒有硝煙的愛情戰爭。
譚在春把頭扭進去,捂住耳朵,不想聽。可是,林玉鳳卻偏不讓他清靜,一把拉過他,在他的臉頰上輕輕親吻了一下,然後托起他的胳膊,心疼地檢視他的傷口。
譚在春感受著林玉鳳愛的撫摸,怕玉鳳過分擔心,就寬慰說:“沒事的,過幾天就會好了。”林玉鳳心疼不已:“你幹嗎要救那個袁粗脖,你讓他去死好了,反正咱又不想攀附他升官發財。”
第2章庭院深深(二)
冷月娥插話說:“你說得輕巧,這年月,沒幾個有權有勢的人罩著,你能活得滋潤嗎?像你們林家,這些年還不是多虧了風雲人物的關照。”
林玉鳳有些惱怒,她打斷冷月娥的話,責怪冷月娥捕風捉影,胡說八道。
冷月娥不服,堅持己見。最後,林玉鳳氣壞了,差點和冷月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