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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棍搓了搓手,伸手去開蓋,到一半似乎想到了什麼,又縮回來。
木代說:“我來。”
馳送雲嶺之下、觀四牌樓,木件鑰匙是交給她的,秘密是師父梅花九娘告訴她的,而上一輪收伏兇簡的領頭者,又是她師門的祖師爺。
理應是她。
她把左右的衣袖都捲到肘彎,長吁一口氣,伸出手去,手指在匣蓋旁停了一會,慢慢揭開。
除了羅韌,每個人的身體都自覺不自覺的往後仰了些:誰知道里頭會冒出來什麼呢?毒霧?暴雨梨花針一樣的暗器?或者轟一聲就炸了?
其實帳篷窄小,真要中了上述的猜測,誰也跑不掉。
好在,風平浪靜。
木代咦了一聲:“這麼淺?”
神棍之前拿皮尺量過,這木匣的高度在30cm左右,但是蓋子一開,深度不過5cm。
下頭百分百有夾層。
匣子裡,有一塊木版,上頭密密麻麻,有字有畫,而且版面分成了一小格一小格,每格一平方厘米左右,右下角留了個空,方便把字版一塊塊拆除。
有點像小朋友玩的九宮格拼圖,只不過這個版格更多罷了。而木版取出之後,平滑的匣子底面上,出現了兩個一平方厘米左右的凹下的方格,凹紋都是鳶圖。
又是魯班手筆?
神棍心中一動,從木版留空的位置,摳了一兩塊字版下來——並不費力,這每一格的字版都是活動的,背面全是鳶圖,但仔細看,並不一樣,有的鳶抬頭,有的是低首,讓人想到盧溝橋上的石獅子,看著雷同,實則無一相像。
神棍興奮:“我知道了,這像一塊活字的字版,每一塊都能拆卸,底面有鳶圖,要選出其中的兩個,摁進凹下的方格里——摁進之後,夾層可能會出現。也就是說,這個匣子裡,還是有機關的。”
一萬三皺眉,覺得這個魯班,未免有點太過顯擺了:對,知道你聰明,你能不能適當低調點?銀眼蝙蝠、觀四牌樓搞那麼玄乎也就算了,連個木匣子都要機關套機關,至於的嘛?
羅韌忽然想到了什麼:“這個活字的字版,有點像活字印刷術啊。但我記得,活字印刷術,好像是北宋的時候,畢昇發明的吧?這跟魯班的年代,差了近千年。”
曹嚴華鼻子裡哼了一聲:“小羅哥,魯班這個人,你還不瞭解他嗎?典型的關門吃獨食啊。他造了個能飛天的木鳶,你見他把技術傳給誰了?這活字木版是他先發明的也說不定啊,但他就是不吭氣,以至於那麼多年之後,畢昇才發明出來——他要是有點共享精神,中華民族的科技水平早突飛猛進了,第一個登月的,怎麼也輪不到美國啊。”
真看不出來,曹嚴華的水晶玻璃心下頭,還有顆滾燙的愛國心呢。
說的在理,羅韌苦笑,又提醒神棍:“看看木版上,都講了些什麼。”
神棍嗯了一聲,挎著的布袋裡翻出一個摺疊放大鏡來,又推推鼻樑上的眼鏡,就著木版看了起來,看了一會,臉色越來越怪,說:“小蘿蔔,你找紙筆出來,咱們得畫一畫。”
大概是很難理解吧,出發的倉促,並沒有備紙,羅韌從揹包裡翻出帳篷備用的墊布,招呼大家幫忙展開,又扔了兩支熒光記號筆上去。
神棍對眼前的一切置若罔聞,一直皺著眉頭看木版,俄頃又仰頭看帳篷頂,苦苦思索的模樣。
一頁木版不長,看的很快,看完了,傳給炎紅砂,她一見滿屏不認識的古體字和螞蟻爬一樣的筆畫就發怵,一瞥之下,只看到一個陰陽太極圖,順手就把木版傳給邊上的木代,向神棍說:“你給講講唄。”
字太小,木代看的也有些暈,曹嚴華湊過來一起看,在邊上嘀嘀咕咕:“我去,這啥玩意兒,這老子說的什麼,人咋長的跟餅似的……”
傳到一萬三手裡時,他看都懶得看,直接遞給羅韌,反正有人看了會共享的,這樣節省時間,更效率。
羅韌拿在手上,並不遞迴給神棍:“講一下吧,你講的時候我看。”
神棍抓了根記號筆在手上,揭了蓋,似乎斟酌著怎麼樣開啟話題。
“這個木版上,有一個陰陽雙魚太極圖,歷史上傳說,太極圖是宋朝的陳摶老祖畫的,但是,因為這個圖很簡單,我們不排除陳摶之前,就有人畫出來過。”
他趴在篷布上,畫了一個陰陽雙魚,手不穩,外圓抖抖索索,像個壓扁了的雞蛋。
“太極圖有一種週而復始,首尾相銜的意味。整個圖是反旋的,有人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