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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計短期內不會有進展,羅韌又去前臺續了兩天房,一萬三等的時候,順便抽了張通縣的旅遊介紹單頁,看的津津有味。
這一帶景點還挺多,畢竟年代久遠,加上函谷關自古就被稱為“第一雄關要塞”,輻射的周遭雞犬升天,景點都被冠以“精華”、“必到”。
“哎哎,胖胖,進山要當心啊。”他對著單頁念,“秦嶺山系,野生動物豐富,還藏匿著野豬、黑熊……還有還有,世上最豐富的雉雞類族群,哇……解放脫單有望啊。”
曹嚴華沒好氣,瞪腳邊籠子裡歡欣雀躍的曹解放:“你蹦躂個啥?這種山裡的雞沒文化,不適合你。”
說著,又納悶地瞅了瞅對面小區:“我小師父帶紅砂妹妹去幹什麼呢?”
上車的時候,這問題終於得到答案,木代拎了好幾刀黃紙回來,還有香和紙寶。
一路囑咐:“到了地方之後呢,我們先統一燒個香,拜一拜。要懷著一顆恭敬的心,不要大聲喧譁,在裡頭走的時候呢,要隨時注意說‘打擾了’……”
曹嚴華聽的渾身雞皮疙瘩直冒:“小師父,你這太迷信了吧,越說我越怕……”
木代故意呲了牙笑,安全帶解開,轉了個身,跪在副駕駛坐上,胳膊撐著椅座,似笑非笑看曹嚴華。
曹嚴華一個勁兒往後縮:“小……小師父,你別,你這樣我怕……”
木代溫溫柔柔:“曹胖胖,你想啊,人家都死了上百年了,安安穩穩在地下躺著,不知道有多清靜,突然之間你就跑去了,帶了一身人味兒不說,還在人家房頂周圍跑來跑去……”
她居然管那個叫“房頂”,羅韌真是哭笑不得。
“我讓你燒個紙怎麼了,是禮貌。你去人家拜訪,還要拎上門禮呢,裝修吵到鄰居,還要提前打招呼讓包涵呢,怎麼就成了迷信了呢?”
曹嚴華唯唯諾諾:“小師父說的極是。”
木代哼了一聲,重新掉轉身坐下來,一瞥眼,看到羅韌看她,於是神氣活現回望回去:“怎麼啦?”
羅韌說:“把安全帶給我係上。”
到達城外的山口,車子不好再進,曹解放留在車裡看車——它要是進山“呵哆羅”亂叫一通,太不莊重了。
幾個人下車,各自揹包,帶乾糧、水,徒步往裡走。
這像是峽谷的步道,兩側山上,樹高林密,遮天蔽日的,帶森森的冷——不知道是風吹的,還是心理作用。
山頭很多,一個連著一個,木代拿望遠鏡掃了一下,隱隱的,每處山上,都能偶爾發現一座兩座隱在長草間的碑。
這“掃墓”的工作量不算小,而且木代事先打聽過,山裡並沒有形成固定的墓葬群,也就是說,各自為葬,葬的高、低、近、深,全看戶主的財力和當時風水先生的選址。
如果能分組作業的話,大概效率會高些,然而沒等羅韌把這個想法說出來,曹嚴華已經哆嗦開了:“我覺著吧,大家一個挨一個的,別走散了,這樣踏實點。”
於是依著木代說的,先燒了香,團團四拜,饒是如此,上第一個山頭的時候,心還是砰砰亂跳,忍不住要屏住呼吸,總覺得自己是外人,進了另一個地界,哪裡都要注意,哪裡都要小心。
林子裡有點暗,幾個人沒有商量,自然形成分工,木代會幫羅韌打手電,讓他看清楚墓碑上的字,炎紅砂拎著黃紙,每次抽了一兩張,一萬三就會幫她點火、擱下,至於曹嚴華,他的手幾乎是一直合十在胸前的,隨時隨地,四面八方,一路都在“打擾了”、“別見怪”。
墳的分佈,的確看不出什麼邏輯,有的是孤墳,有的是同姓三五個聚在一起,有的磚砌石俢,有的就只是插了個木樁,刻字權當墓碑,幾百年風吹雨打下來,字早已看不清了,木頭也朽爛,縫裡甚至長出木耳來。
這座山頭掃過,花了兩個多小時,約莫二十來座,年代上,有民國的,也有晚清的。
休息的時候,站在高處看遠的望不到邊的憧憧山頭,羅韌有些發愁:這才是他們到的第一個峽谷的第一個山頭,這速度……實在堪憂啊。
的確如此,這一天下來,掃了四個山頭,基本一無所獲,還遇到一座明末的墳,大概是被盜了,棺蓋斜開,看著怪淒涼的。
��榀},幾個人一合計,還是給填土葬了,也算功德一件。
說來也怪,修了這座墳之後,曹嚴華心裡倒不怕了,絮絮叨叨跟一萬三說,舉頭三尺有神明呢,人要是真的死後有靈,也知道我們這些人不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