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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脾氣,其實是更柔了啊——開始時對一萬三或者曹嚴華這樣的人,她很沒耐心,動不動就沉下臉動手,但現在,她反而很少發怒,愈沉也愈靜。
“我後來想通了,可能真正的強,並不是剛硬。打的頭破血流,打一次勝一次,那不是強。”
羅韌笑:“是,兵法裡也說,上兵伐謀,最下為攻城,事情鬧到赤口白牙卷胳膊開打,不算聰明也不算強,最多是力大。”
“所以啊羅小刀,不要強硬地去對兇簡。”
羅韌愣了一下,忽然覺得她這話說的很有深意:“什麼意思?”
“咱們現在都太恨兇簡了,一直想著怎麼樣幹掉第七根,怎麼樣把它封印了——就好像已經擼著袖子要開打了,面對面,鼻子碰著鼻子,看不到其它的解決方法了。”
“你是不是應該站開一些,把這強硬的心收起來,適當換一個圓融的法子?它要殺我們,我們要殺它,目光都盯著一個死字,就看不到其它的出路了。”
圓融的法子?羅韌心念一動。
有些僵局死局,是要打破一些東西的,不破不立。神棍的那個“猜想”,不就建立在搗毀一個他們堅信的大前提的基礎上嗎?
他需要打破一些東西,一些既定的認知,一些想當然的想法。
站開一些,圓融的法子,把強硬的心收起來,不要只盯著一個死字,每一句話,迅速在他腦子裡轉圜。
木代繼續說的認真:“曹胖胖他們都那麼沮喪,但是我不。我覺得,這世上根本沒有死局,任何事情都有解決的法子——走投無路,路是沒了,但往上看可以飛,往下看可以打地洞,只看能不能想到吧。”
“羅小刀,不要發愁,還有7天呢,說不準就想到法子了。”
說完了,不見羅韌有回應,正想抬頭看他,羅韌忽然伸手摟緊她,輕聲說:“你別動,我好像……就快想到什麼了。”
第二天一早,炎紅砂被床頭的房間電話鈴聲吵醒,居然是羅韌打來的,讓她趕緊收拾好,去餐廳的包房用餐。
掛了電話,炎紅砂不明所以,下床時,聽到對面的臥房也在響鈴,一萬三他們大概也收到電話了。
洗漱完畢,三個人一起下樓,路上,曹嚴華說,也就是吃個早飯,何至於要動用“包房”,難不成是斷頭餐嗎?
讓他這麼一說,炎紅砂和一萬三都心有惴惴,到了房間,更忐忑了,這屋子的佈置金碧輝煌,一扇大落地窗,透進來的陽光鋪天蓋地的席捲。
大概是跟廚房打過招呼,早餐都已經上桌了,中西都有,擺了滿滿一桌子,琳琅滿目地像正餐規格。
服務員帶上門出去,羅韌吩咐木代:“門閂一下。”
為了防打擾麼?一萬三忽然想起了在鳳子嶺時,看到的那一幕幻象:梅花一趙他們也是五個人、也在吃飯、其中一個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