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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叔正幫著一萬三在吧檯裡忙活,聞言笑呵呵的:“那你想要的生活是什麼樣的,你是小老闆娘,我們舉全酒吧之力支援。”
木代更沮喪了:“關鍵就是,我連想要什麼樣的生活都不知道。我還不如曹胖胖呢。”
曹嚴華每次練完功,都要鄭而重之地從懷裡掏出錢包開啟,向成龍的照片行注目禮,不消多問,也知道他在向偶像默默靠攏,不管是不是異想天開,至少比她強。
張叔很同情她:“要不,找個人嫁了?”
算了,還是端盤子現實一點。
木代黑口黑臉在托盤上放滿酒水,顫巍巍端起時,張叔看不下去:“懶成這樣,你跑兩趟上單能怎麼樣?”
能怎樣?累唄。
托盤上有開了蓋的百利甜、調好的雞尾酒,高腳低腳杯都有,有的杯口插片檸檬,有的杯口斜個精緻的小蓋傘,不同顏色的酒液,隨著步幅輕微晃動,偶爾能聽到酒杯磕碰的輕響。
木代目光不離托盤,大氣都不敢多喘,嘴裡機械地重複:“不好意思,請讓一下。”
有人從身邊經過,笑著說了句:“木代長胖了。”
木代先沒反應過來,繼續往前走了一兩步之後,忽然停下。
咦?
這是……羅韌?
他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沒跟她提起過?
還有,給我說清楚了,什麼叫長!胖!了!
羅韌也只是剛到,鄭伯帶著聘婷進屋之後,誇說,這屋子院子打掃的可真乾淨。
曹嚴華如果聽到,應該會特別欣慰吧。
安頓好聘婷,想著酒吧這邊應該還沒歇,於是過來打聲招呼。
果然,流光溢彩,五色陸離,正是最熱鬧的時候。
一萬三看見他,似乎有些不自在,略點了頭算是致意,調酒師是酒吧的頂樑柱,羅韌也不打擾他,環視一圈之後,在曹嚴華的對面坐下。
“木代都那麼忙,你反倒閒著了?”
曹嚴華端平了手臂給他看,一字一血淚:“你看我這手抖的,帕金森綜合症一樣,端什麼摔什麼。”
然後才顧得上打招呼:“我聘婷妹妹怎麼樣了,手術還順利嗎?那個東西……”
說到這,聲音驀地壓低,遞了個你知我知的眼色過來。
羅韌知道他的意思:“帶來了。”
曹嚴華倒吸一口涼氣:“關得住嗎?”
難說,像個不定時的炸彈,說不準什麼時候,又叫人猝不及防。
“曹嚴華,我想問你,這些日子,有沒有什麼……特別的?”
曹嚴華搖頭:“沒有,就是累,練功累。我木代妹妹……”
原本想抱怨兩句,忽然看到她就在隔了一桌的地方給客人點單,聲音驀地高了八度:“但是怎麼說呢,嚴師才能出高徒啊……”
餘音嫋嫋,繞桌上樑,換來木代沒好氣的一個白眼。
羅韌眉頭皺起,似乎有些失望,但還是多問了一句:“有沒有曾經……看到過什麼幻象?”
“沒有,哪有啊……我擦!”
曹嚴華忽然反應過來,噌一下身子前探:“你剛才是說……幻象?”
酒吧打烊,已是半夜,羅韌和木代他們圍坐了一桌子,張叔對年輕人的事情沒興趣,自已在吧檯後面洗杯子,嘩嘩水聲,間著玻璃杯偶爾磕到的輕響,愈發映襯地話題詭異荒誕。
“曹嚴華看到的畫面應該是跟我一樣的,一萬三呢,有看到嗎?”
“看到什麼?小人?”一萬三攤手,“沒,我看到的都畫出來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小人,看著像。”曹嚴華努力回憶,“就是人太多了一點,老實說,如果只有四個,我還以為是唐僧西天取經呢,打頭的那個像是騎著馬。”
想了想悚然色變:“為什麼我們現在能看到幻象?不會是……感染了吧。”
明明不是什麼好事,木代居然嫉妒似的失落:“你們都能看到,偏我看不到。”
羅韌沉吟:“不一定是你看不到,可能是你沒有留心,因為我們都是無意中發覺的。”
一萬三扭到了脖子,得以從詭異的角度看到了水面上的影光。
曹嚴華體力不支,行將摔倒時從揚塵中看到了轉瞬即逝的一行小人。
至於自己,是在和木代打電話時隨手拿過刀子把玩,眼角餘光瞥見了刀身之上模糊的影像。
都是平淡無奇到容易忽視的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