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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間或還伸頭去看。
木代冷笑:“看,再看!待會它跳出來貼你臉上!”
曹嚴華嚇的腦袋一縮,脖子更看不見了。
快七點的時候,鄭伯打來電話,說是要回來幫聘婷拿點住院用的傢什,羅韌順便讓他帶幾份早餐,米粥、大餅、油煎餃子、茶雞蛋,滿滿一桌子攤開,幾個人擺碗的擺碗分筷子的分筷子,真奇怪,居然像一家人似的。
木代躲在邊上,先給神棍打電話,想約個方便的通話時間,又怕他現在還在睡覺,打過去了吵著他——沒想到神棍很快就接起來了,聲音愉悅,精神充沛,說:“我在晨練呢。”
還晨練?真是生活有序,勞逸結合,健康合理啊。
“我朋友跟我說,一個人走南闖北的,一定要注意身體,注意平時鍛鍊。”
這樣啊,木代由衷感嘆:“你朋友對你挺關心的。”
其實神棍朋友的原話不是這樣的,人家的原話是:老子現在有家有口的,沒空管你,你自己強身健體,要是再敢有個頭痛腦熱就來騷擾我,信不信我弄死你?
反正在神棍看來,這就是心口不一欲蓋彌彰的關切,木代如此一說,更加得他心意:“那當然,最好的朋友呢。”
寒暄完了,木代直奔主題,羅韌猜到她給神棍打電話,一邊示意她把手機外放,另一邊讓曹嚴華他們保持安靜。
於是才有了喧囂響動的早上又沉寂下去了,曹嚴華斯斯文文地吃餅,動作都慢了兩拍。
“怕水?怕水不怕火……沒聽說過……”
又沒聽說過,木代有些失望,她打起精神,又提到那幅畫,遠處的山、近處的河、河邊的狼狗、還有那個什麼““落架鳳凰不如雞”……
神棍的聲音忽然高了八度,壓抑不住的驚訝和興奮:“慢著慢著,你剛剛說,兩隻鳳凰,一隻雞,上中下三路,竹簡?”
木代的心砰砰亂跳,看向桌邊時,每個人都停了下來,羅韌向她點點頭,示意繼續。
“那筒竹簡,數一下,幾根?”
木代趕緊口型示意羅韌:“畫呢?”
羅韌還沒來得及回答,一萬三搶答:“七根。”
又說:“我畫的,我記得當時的筆畫斷在哪裡,是七根。”
神棍似乎倒吸一口涼氣。
木代沒敢催,過了一會,她聽到神棍感慨似的聲音:“七根……還真有啊……”
什麼意思?能說出這樣的話,那表示他至少知道一些什麼吧?木代緊張的心都快蹦出來了:“那是什麼意思?”
神棍哈哈大笑:“小口袋,你的腦袋簡直是個空口袋,什麼雞啊,那是鸞,鸞是‘赤色、五彩、雞形’,你沒聽過嗎?”
居然說她腦袋是個空口袋!什麼鸞,老師上課哪講過這個,都怪一萬三不好,畫個畫也不上色,要是上了色,她能說那是雞嗎?
木代狠狠剜了一萬三一眼,就跟上了色她就能認出來是鸞一樣——其實哪怕依足了“赤色、五彩”去上色,她也會說那是一隻五彩斑斕的大公雞的。
“前頭那兩隻,也不是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