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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萬三乾笑兩聲,食指在他眼前晃啊晃的:“一個字,哄啊。”
門被帶上,屋子裡安靜了許多,羅韌走到櫃子邊,把那把刀拔出遞給木代。
木代沒接:“不要了!”
羅韌問她:“是不是生氣了?”
“沒生氣,累了,想家,要回去。”
她就是不看羅韌,面無表情,說的大義凜然,噠噠噠跟打字機似的,幾個字一斷句。
羅韌微笑了一下,沒外人在,感覺挺好,那盆水靜靜地待在桌子上,平的沒有一絲漣漪。
他放低聲音:“木代,你要是覺得委屈,就說出來,我不想讓你委屈。”
木代說:“我沒有什麼好委屈的……”
說到後來,自己控制不住,眼淚啪嗒就下來了,委屈的不行不行的樣子。
真是小淚罐子一樣,屋子騰空了沒抽紙,羅韌忍不住伸手出去幫她擦眼淚:“這麼愛哭怎麼得了。”
木代擋掉他的手:“我哭是有道理的。”
羅韌聽著:“嗯。”
“作為朋友,我要跟你說,”木代一邊擦眼淚一邊講道理,“你今天的行為,這種自我放棄,對待生命的草率的態度,是非常非常……”
怎麼說呢,最開始就是氣,這個人怎麼這麼不成熟呢,有問題就解決問題啊,世上難道還有過不去的檻嗎?言情小說看多了嗎,動不動就要自我犧牲,他覺得這樣挺悲情挺感人嗎?
氣的燒心燒肺的,看都不想再看到他了,就想一走了事。
可是他現在這樣,追著問她原因,她反倒說不出來了。
羅韌應該也仔細考慮過吧,他是為了聘婷啊,自己只是外人,有什麼資格對他為聘婷的犧牲說三道四呢?
木代覺得自己怪沒勁的。
羅韌追問:“嗯?”
她只好說:“非常非常不對,反正我要回去。”
她眼瞼微腫著泛紅,蔫蔫的沒精神,卻又不講道理的說話,但是奇怪的,羅韌反而心裡一動,自己都說不清為什麼,忽然伸手出去,蹭了蹭她頭頂,順著她左側長髮拂下,到肩膀時,很是自然地幫她撣了一下。
有人說,女孩子的頭髮像綢緞一樣順滑,不是的,並不像,每一根髮絲,都柔軟的像是斂起了長睫,指間的柔軟一直通向心跳,形容不出的感覺。
羅韌說:“一定要回去的話,過兩天我開車送你,這兩天先聽我安排。”
木代站在原地沒動。
她聽到門響,羅韌出去了,但她還是沒動。
過了一會,她小心翼翼伸手出去,摸了摸自己左側的頭髮。
原來都在呢,可是她為什麼感覺不到?
又過了一會,她小聲說了句:“不許摸我頭。”
沒頭沒尾,沒個說法,這件事,好像就這麼過去了。
已經很晚了,那盆沉了人皮的水被端到了客廳中央,死寂的沒有任何動靜,但也沒有誰真的敢掉以輕心,看似坐在沙發上各玩各的,但幾乎是每隔幾秒,就要朝盆裡看一看。
鄭伯來電話,應該是說聘婷的情況,羅韌起身到外面接,木代咳嗽了兩聲,向著曹嚴華和一萬三說:“我問你們件事啊。”
曹嚴華和一萬三都抬頭看她。
木代很不自在的乾笑:“我有一個朋友,大學朋友,她畢業了之後回老家工作,剛才她問我啊,她說……”
“她說她認識了一個男的,其實也不太熟,普通朋友的那種,有一天她跟那個男的說話,說著說著,那個男的忽然摸了一下她的頭髮……她問我這是什麼意思……”
說到這裡,木代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笑:“我又不是男的,我怎麼會知道,呵呵呵,你們說這是什麼意思?”
曹嚴華認真思考了一下:“這個女的洗頭了嗎?如果沒洗頭,摸上去油膩膩的,很難受吧?”
木代對曹嚴華死心了,抬頭看一萬三。
一萬三說:“你說的就是你自己吧?”
木代哈哈大笑:“不不不,我也知道一般這麼說,你們肯定以為是我,但是真的,確實是我的朋友!”
一萬三很欠扁的笑:“小老闆娘,拉倒吧你,傻子都知道你說的就是你自己……”
木代的臉騰一下紅了,目光中開始散發出戾氣。
一萬三覺得有點不妙,很警惕地開始朝後挪動屁股……
“曹嚴華,揍他!”
曹嚴華估計還在糾結洗頭的問題,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