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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知悉妻子龐玉娟的殺夫計劃之後,決定將計就計,把這兩個麻煩一起解決。
首先,在8月17日這天晚上,他接到妻子騙他回家的電話,確認妻子會在當晚向他動手,於是他和劉美琪以談判為名,將羅冬生騙到某個偏僻的地方,趁其不備,用尖刀將他刺死,並且將其傷口流出的血液小心收集起來,然後將羅冬生的屍體裝在後備廂,帶回了家。
馬從軍在胸口藏了一塊厚厚的墊子,並且將羅冬生的鮮血,也用塑膠袋裝著藏在了衣服裡,龐玉娟把水果刀刺進他胸口的時候,只是刺在了墊子上,他根本就沒有受傷。但尖刀刺破了塑膠袋,於是羅冬生的血,就流了出來。
馬從軍之所以要在地板上留下羅冬生的血跡,就是怕日後萬一龐玉娟起了疑心,要蒐集案發現場的血液去做化驗,他如此這番佈置,可以確保自己的計劃萬無一失。後面的事情,就完全朝著馬從軍事先設計的方向發展了。
龐玉娟慌亂中埋葬了羅冬生的屍體,幾天後,馬從軍“死”而復生,龐玉娟以為是鬼魂復活,難以置信,再次挖出屍體求證,才發現自己殺錯了人。
馬從軍偷偷拍下她的“犯罪證據”,並以此為要挾,成功逼迫她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
在馬從軍看來,這個計劃一石二鳥,一舉兩得,一下子就把兩個令自己極為頭痛的難題同時解決了。
聽完金一田的推斷,龐玉娟忽然激動起來,說:“既然一切都已經水落石出,那咱們趕緊報警吧,讓你那個當刑警的師姐把馬從軍和劉美琪都抓起來。”
金一田搖頭說:“不行,咱們這個只是純粹的推理,並沒有足夠的證據能夠證明羅冬生是死於馬從軍之手,尤其是他作案之後,很快就更換了車裡的墊子,咱們在他車上找不到一點痕跡。這個時候報警,警方也不會相信咱們。最要命的是,馬從軍拍到了你挖掘屍體的鏡頭,萬一他反咬你一口,說你才是殺死羅冬生的真兇,那咱們就很被動了。”
“那怎麼辦呢?”
龐玉娟急得要哭起來,“現在咱們明明已經知道馬從軍和劉美琪就是殺人兇手,卻不能告訴警察,讓警察把他們抓起來。這可怎麼辦呢?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看著這兩個殺人兇手逍遙法外?”
金一田說:“不要急,咱們既然已經查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相信離揭露真相的時刻也不遠了。還是那句話,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尋找證據,尋找馬從軍殺人嫁禍的罪證。”
說話間,小車已經駛到龐玉娟的出租屋門口。龐玉娟下了車,金一田從車裡探出頭來說:“你別急,我一定會想辦法把這件事調查清楚。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像平常一樣,平靜地工作和生活,千萬不要被馬從軍察覺到你在調查他,更不能讓他知道你離真相只有一步之遙,要不然他很可能會對你不利。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龐玉娟點點頭說:“還是你想得周到,我知道了,我自己會小心的。”
雖然心裡很不平靜,但第二天早上,龐玉娟仍然像往常一樣,早早地就坐上公交車,去服裝店上班。以往,當公交車路過吉祥苑時,她總要趴在車窗上,用懷念的目光,看著這個自己曾經生活過的小區,但今天早上,當公交車路過吉祥苑時,她卻把頭低下去,生怕萬一馬從軍恰巧從小區走出來看見她,說不定會對她產生懷疑。
在焦躁不安中等待了兩天,龐玉娟一直沒有接到金一田的電話。又耐心地等了兩天,仍然沒有收到他傳來的訊息。她再也按捺不住,這天下班後,撥打了金一田的手機。
在電話裡,金一田充滿歉意地說:“很抱歉,這幾天我一直在加緊調查,但馬從軍從前當過偵察兵,反偵察能力很強,他在作案過程中,幾乎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我調查了好幾天,也沒有什麼大的收穫。”
龐玉娟失望地說:“那要不要咱們出點錢,請幾個黑道人物把馬從軍抓起來,逼他說出自己的罪行?”
“你以為這是演黑道電影啊?”金一田忍不住笑了,說,“就算你能逼馬從軍認罪,但到了警察面前,他突然改口喊冤,說一切都是咱們屈打成招,逼迫他認罪的,警方不採信他的供詞,那咱們不白忙活了一場?”
龐玉娟急得直跺腳,說:“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咱們該怎麼辦?”
金一田在電話裡沉默半晌,嘆口氣說:“雖然這個案子比我想象中的要難啃,但現在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目前我已經查到了一些線索,並且想到了一個辦法,或許可以使馬從軍現出原形。”
龐玉娟忙問:“是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