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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珣正在案桌邊擦拭著自己的大弓,聞言頭也沒抬,只淡淡道:“以後叫嫂子。”
葉紹嗆了一下,飛快地坐起來,也不說話,只湊過去上下打量著一點兒都不像開玩笑的青年,眼神十分驚奇。直到凌珣忍無可忍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漂亮的青年才捂著額頭嘖嘖幾聲,感嘆道:“鐵樹開花了呀!”
從前看到女人就滿眼不耐,覺得她們等於麻煩的人是誰呀?一朝動了春心,竟就變了個人似的。
“哥,你真是我哥嗎?不會叫人掉包了吧?”葉紹說著說著自己就笑了,重新往那小榻上一躺便嘆道,“應該不能,這俊朗的臉蛋,這滿臉能凍死人的冰渣子,除了我哥再不會有其他人了。”
凌珣抬頭看了他一眼:“許久沒收拾你,皮癢了?”
“沒!”葉紹立馬縮了下脖子,身子往後挪了挪,做投降狀,“我這不是關心你麼?你說你這麼不近女色的一個人,怎麼突然就對個小丫頭另眼相看了呢?從前咱們周圍那麼多美人,你也沒動過半點凡心呀……”
“她不一樣,”凌珣微頓,放下手中擦好的弓箭,抬頭窗外看去,“阿紹……她叫我覺得快活。”
他的語氣明明清淡如風,聽在葉紹耳中卻沉重如山。
葉紹笑意一頓,眼睛不由跟著他的視線往外看去。
夜色瀰漫,慘淡的月光星星點點地散落在空蕩蕩的院子裡,寂靜而悽然。可就在這樣一片叫人覺得孤單的黯淡中,卻有幾蔟鮮嫩的綠枝從隔壁牆頭伸展而來,生機勃勃,精神抖擻,帶著黑暗也無法掩蓋的活力。
它們像光,又像希望,帶著叫人心安,叫人歡喜的力量。
葉紹漂亮的桃花眼裡有什麼東西無法遏制地湧了起來,他偏過頭用力地眨了眨眼,好半晌才挑挑眉重新笑了起來:“我知道了,哥。以後她就是我嫂子,親嫂子。不過……小嫂子年紀好像比我小?咳,這麼一想有點壓力啊……”
“要有壓力也該是阿珏,你不過比阿茶大了四歲,有什麼可嚎的。”
“這倒是,”突然聽到這個名字,葉紹猛地一怔,半晌才摸了摸鼻子笑道,“他只比你小了幾個月呢。”
凌珣回頭看著他,喉嚨微動,半晌終於開口道:“他怎麼樣了?他的腿……”
“廢了。”葉紹臉上的笑容像是平靜無波的水面,終於被驟然而落的細雨打碎了,他閉了閉眼,聲音裡帶著無法下嚥的澀意,“我救不了他,我們家老爺子也……沒辦法。對不住……大哥。”
凌珣猛地繃緊了身子,面無表情的臉上有一瞬間的扭曲,他握緊雙拳,重新抬頭朝窗外看去。
牆頭那抹明媚的翠色宛如春雨,一點一點洗去了他心頭的暴戾,許久,他收回視線,低聲道:“命還在就好,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嗯。”葉紹強忍住了鼻尖驟然湧起的酸澀,重重點了下頭。
“他現在在哪?”
“閉門謝客,在家窩著呢。”
是了,他從前是那樣驕傲的人……凌珣垂眸,沒有說話。
一室壓抑的沉默。
許久,青年才走到桌邊倒了兩碗茶水。
“你呢?”他遞了一碗給葉紹。
葉紹伸手接過,碗裡清淡的茶水微微一晃,盪開了漂亮的水紋。
“我好著呢,不然怎麼能千里迢迢趕來幫你討媳婦兒?”說著他便重新揚起了漂亮的笑容,露出了吊兒郎當的模樣。
凌珣掃了他幾眼:“他沒有為難你?”
葉紹臉上浮現幾許嘲諷:“有沒有都沒所謂,反正老頭子會護著我,他想幹什麼暫時都只能想想。”
“嗯。”凌珣抿了口茶,沒有再說話。
“大哥不用擔心我,倒是我這一來,你這事兒可能會瞞不住了。”葉紹說著撇了一下嘴,“我出來得可小心了,可半路上還是發現了那王八羔子的人,雖說被我幹掉了,但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我沒發現的……”
那日選擇寫信聯絡葉紹,凌珣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因此這會兒並沒有多餘的表情,只淡淡道:“這些以後再說吧。現在,把你身上的玉容膏全都拿出來。”
葉紹一下子僵住了:“全,全部?!”
凌珣看了他一眼:“或者你有別的快速祛疤的法子?”
想著阿茶臉上的疤痕,葉紹啞言,除了用大量的玉容膏每日塗抹之外,還真沒有。可一想到自己懷裡的寶貝,他又心痛得無法呼吸,方才什麼傷感什麼憤怒全都沒了,只扒拉著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