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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佛那是個絕世美人。
陸見深到底不捨讓她難為情,以眼示意蘇木捲起左袖。
隨著袖口慢慢捲起,露出纏著紗布的手臂來,裸露在外的那一截手臂肌肉精實,線條流暢。陸見深走的是文官一途,不過弓馬射獵也不在話下,還在七歲起便跟著名師習劍,至今也沒拋下,當得上一句文武雙全。
陸夷光每每撞見她大哥練劍情景,都要感慨上一句,美人如玉氣勢如虹。奈何她愛睡懶覺,而大哥晨起練劍,難得遇上一回,好不扼腕。
陸夷光也終於不再假裝認真地盯著藥箱不放,視線轉移到陸見深手臂上,見到那刺眼的白紗布就想起昨天的事,登時又在心裡將李瑩玉罵了一頓。
“輕點,輕一點,不要扯到傷口。”在呂府醫拆解紗布的時候,邊上的陸夷光碎碎念個不停,五官揪成一團,彷佛受傷的那個人是她自己。
陸見深被她這模樣逗笑了,腦海中浮現昨日她氣勢洶洶地翻進風月閣的畫面,那會兒她也是比自己還生氣,心頭熨帖,沒白疼她。
呂府醫特別想讓她閉嘴,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忍著她的聒噪,小心翼翼的拆掉紗布,差點就想違反醫者父母心的原則故意用點力,看看小縣主能不能感同身受地叫起來,最終他用理智壓下了這股找死的衝動。
猙獰的傷口暴露在空氣中,傷口只結了一半的血痂,在血痂中間隱隱還能看到血肉,陸夷光頭皮一麻,臉色微微泛白,覺得自己的胳膊也鑽心的疼起來。
不等她問,呂府醫先說了,“傷口在水裡泡了不短的時間,創面比較大,又是冬天,所以傷口好的慢一些。不過大少爺身強體健,又有上好的傷藥在,約莫明天換藥的時候,就能全部結痂了,這結了痂,後面好起來就快了。”
陸夷光聲音悶悶的,“藥補不如食補,吃些藥膳是不是會好得快些。”
呂府醫回,“老夫昨兒已經寫了一些藥膳方子給廚房管事。”
陸夷光道,“給我也來一份。”
呂府醫道好。
“怎麼,你也想做藥膳給我。”陸見深見不得她悶悶不樂,引著她說話。
“大哥想吃什麼我就讓我院裡的小廚房給你做。”
陸見深打趣,“我還以為你要親手做。”
陸夷光眼神飄了飄,弱弱道,“倒不是我懶,就是吧,我怕把你吃壞了,我的廚藝,嘿嘿,嘿嘿。”一切盡在不言中。
“既然知道自己廚藝不精,那便趕緊學兩道拿手菜,將來也能應付場面。”姑娘家出閣後頭一天要親手做兩道菜孝敬夫家長輩以示賢惠。
陸夷光知道他指得是什麼,理直氣壯地反駁,“到時候讓半夏她們做了就是,他們還敢挑剔不成,又不是找廚娘。”
陸見深還能說什麼,正如昨天父親說的,努力爭上游,他站的越高,自然越能護她周全。
呂府醫開始重新上藥,再用乾淨的白紗布重新包紮好,他的手剛離開,陸夷光的手就伸了過來,伸出一根手指頭輕輕戳了戳離著傷口還有一掌距離的手腕,“這樣疼……不疼?”
陸見深卻像是被燙到了似的飛快收回手臂。
“……我沒用力。”陸夷光以為自己弄疼了他了,頓感不安。
“不疼,我就是怕你第二下給我戳到傷口上,那就肯定疼了。”陸見深聲音帶笑,心緒卻不大不穩,是自己過於敏感了。
陸夷光黑線,“我有這麼蠢嗎?”
陸見深放下衣袖擋住她毫不避諱的視線,這丫頭,彷佛只記得自己受傷的結果,卻徹徹底底忘了受傷的原因和經過。倒是有些羨慕她的沒心沒肺了,所有尷尬的場面都沒發生過一般,面對他神態一如往昔。
而自己倒做賊心虛似的,杯弓蛇影,草木皆兵。陸見深覺得滑稽,還有些辨不出來的古怪。
陸夷光支吾了下,“我就是想確定下是不是稍微動一動胳膊就疼,那不是幹什麼事都難受。”
“只要不用力就不疼。”陸見深尋思著找個機會跟她細細說一下男女大防,前幾天她也是這樣直接上手就摸。便是親兄妹,也得有所避諱,更何況他們不是。姑娘家長大了,合該注意,不然一不小心就讓人佔了便宜去,惹來後患。
思來想去癥結還是在陸見遊身上,兩人還沒學會走路就學會了你踢我一腳我壓你一回,打打鬧鬧長大,導致阿蘿對兄妹間的肢體觸碰理所當然。
毫不知情的陸見遊:“……” 這漫天雪花都是他的冤屈。
漫天飛雪中,二老爺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