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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和夏大姑娘站在一塊真登對。”
楚玉簪面上一笑,心裡卻起了疑竇,暫且壓了下去。
“遊玩時注意安全。”陸見深叮囑了一聲。
陸夷光和陸見遊點頭如啄米。
陸見深略一頷首,正要走,卻見身旁的夏蘭盈瞳孔一縮,眼睛咻得瞪大,面容頃刻間蒼白下來。
循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就見一艘錦繡奪目的巨大畫舫緩緩自江面上駛來,船頭皆是盛服豔裝的花樣女子。
花枝招展,嬌呼不絕,引得兩岸行人駐足觀望。
陸見深眸色深了深,“夏姑娘?”
“深表弟,可真巧啊。”斜刺裡傳來一道嬌媚呼喚,將眾人視線都吸引過去。
來人一襲華貴的淡紫色錦裙,容貌豔麗,宛若盛開牡丹,一雙嫵媚多情的丹鳳眼要笑不笑地落在陸見深身上。
陸見深笑容轉淡,整個人都冷下來,抬起手欲行禮。
陸夷光嘖了一聲,這麼倒黴,居然遇上了永淳公主,不禁同情大哥。
永淳公主是個‘奇’女子,她是皇帝第一個女兒,還是元后所出,自幼備受寵愛,即便後來元后病逝,依然是公主裡拔尖的那幾位。
她十七歲那年看上了陸見深,彼時陸見深才十五歲,吵著鬧著要讓陸見深當駙馬,皇帝沒答應。
南康長公主為了以防萬一,迅速給陸見深定下了夏蘭盈。沒多久,皇帝也為永淳公主選了駙馬,駙馬是位來自民間的美男子。
結婚頭一年,永淳公主還是很正常的,大家以為的正常。
直到駙馬突然跑到寺廟裡剃度出家,大家才發現,臥槽,皇家又出奇女子了,對,又,李家的女兒,開國至今每一代都出過幾位神奇人物。
眾人才知永淳公主婚前就與自己的侍衛有首尾,婚後這支隊伍還擴大了,其中包括駙馬的親弟弟。
駙馬受不了綠雲壓頂,憤而出家,任誰來勸都不肯還俗。
面上過不去的皇帝訓斥永淳公主。
永淳公主理直氣壯地反駁,我的兄弟能左一個側妃右一個庶妃,憑什麼我不能養幾個面首,起碼我沒弄出孩子來膈應他。
至於睡小叔子,用永淳公主的話來說,天下睡小姨子的人數不勝數。他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全家靠我養,還妄想我順著他不成。
皇帝……皇帝禁了永淳公主一年的足,出來後,這位公主變本加厲,承包了京城一半的桃色新聞。不過她沒再選駙馬,御史們想參也沒個苦主,權當自己眼瞎耳聾。
讓陸家頭疼的是,哪怕永淳公主坐擁無數美男,依舊覬覦著陸見深,小動作不斷,頗有不睡上一睡不甘心的架勢。
“不必行禮,沒見我穿的是便服嘛!”永淳公主嗔道,著迷地望著陸見深俊美逼人的臉,至今她都還沒遇上一個比他還英俊的男人。
這個冤家,當真是不解風情,他是男人又吃不了虧,何不從她一回。
永淳公主眼波一轉,腳下一軟,嬌呼一聲,摔向陸見深。
陸見深往旁邊一閃。
與此同時,不知何時挪過來的陸夷光大驚失色,“表姐當心。”伸手一把扶住了想碰瓷的永淳公主。
待發現自家大哥躲開了,陸夷光哀怨。
永淳公主也哀怨地溜一眼陸見深,又白了陸夷光一眼。
陸夷光皺皺鼻子裝可愛,“表姐身上好濃的酒氣,約莫是醉了,您馬車在哪,我送您上車。”
永淳公主哼了一聲,理了理披帛,轉眼看向站在邊上顏色若雪的夏蘭盈,面露傷感,“怪不得表弟這般無情呢,原來是有了新歡。之前還跟人家花前月下,甜言蜜語,叫人家卿卿,轉眼琵琶別抱,男人啊,下了床便翻臉無情了。”
陸夷光驚呆了,她怎麼可以胡謅地這般煞有介事,這般露骨。
夏蘭盈的臉彷佛更蒼白了些。
“您記錯人了吧。”陸見深面無表情。
永淳公主看負心漢一樣看著陸見深,陸見深眼角抽了抽。
“真是薄情呢!”永淳公主萬般幽怨地嘆了一聲,手伸向夏蘭盈,“你可得擦亮眼睛看清——嘶。”
陸見深隔著衣袖捏住永淳公主的手腕,盯著她細長的指甲,微微用力,“公主請自重。”
吃痛的永淳公主嘶了一聲,眼見著陸見深把夏蘭盈拉到身後,氣不打一處來,嬌斥,“你竟然為了她傷我!”
陸見深覺可笑,“她是我未婚妻,我自有責任護她。”
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