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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有這樣清醒過,你們想害死我,你們聯合起來害我,我死了,你們以為這太子之位就是你們的了嗎?做夢。”
寧王看著歇斯底里的太子,“太子,您真的醉了!”
燕王皮笑肉不笑,“太子您說的什麼醉話。”
太子怒不可遏提著刀衝過去,幾個侍衛衝出來突然攔住太子,“殿下息怒,若是傳到皇上那,可如何交代。”
太子怒目圓睜,“你們都被收買了!我殺了你們。”
“噗!”提起刀的太子噴出一口汙血,一張臉霎時面無人色,身子轟然後倒。
“太子!”
“殿下!”
現場頓時亂作一團。
寧王厲聲,“快傳太醫!”
燕王駭然睜大眼,他自己的酒裡也有毒,這個瘋子!他不要命了嗎!
寧王面上驚慌,心下恍然。
太子眼神漸漸渙散,卻還在直勾勾地盯著燕王和寧王的方向,眼裡的不甘和怨恨幾乎濃成實質。
原以為是同歸於盡,到頭來死的只有他一個,傳出去,那些人更有話指責他了。
他做了十二年太子,無一日不誠惶誠恐。
他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合格的太子,他也不想的,可無論他如何努力,他就是不能讓父皇讓母后為他驕傲,反倒讓他們對他越來越失望。
德不配位成了他腦袋上的緊箍咒,勒得他日夜惶恐。
有時候他都不想當這個太子了,可有史以來,哪一個被廢的太子落得好下場,他只能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地坐在這個人人羨慕的位置下。
上面是嚴苛冷漠的父皇,下面是虎視眈眈恨不得取他而代之的虎狼兄弟。
他好累,他好怕,怕被父皇拋棄,怕被兄弟拉下馬。
惶惶不安之中,他能感覺得到這一天越來越近。
反正也等不到繼位那一天了,那乾脆就拉著這些惡人一起下地獄吧。
太子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可惜只是他一廂情願罷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太子身體猛地一抽,七竅溢血,視線內一片紅光。那是熊熊燃燒的火焰,是那場帶走秀兒母子倆的火。
這個溫柔善良的女人陪伴了他十年,在他失落時在他彷徨時在他難過時,溫言軟語地安慰他鼓勵他。
可他卻辜負了她,在她為千夫所指的時候,他不僅沒有站出來維護她,還和那些人同流合汙。逼得她生無可戀,帶著孩子自焚。
烈火焚身該有多痛?
會比毒酒穿腸爛肚更痛嗎?
“太子!”
太子瞪著雙眼停止了呼吸。
寧王伸手合上他的眼皮,如果不是太子,他應該會過的很好,可誰讓他是太子!
燕王跪倒在地痛哭出聲,哭得身體輕輕戰慄,太子終於死了,預言成真,他依然最後的勝利者,隱晦的目光在寧王身上繞了繞。
皇帝正在和陸夷光下棋,在棋盤上放下一子,“難得啊,竟然不跑去找你深表哥玩。”
陸夷光笑眯眯的,“天天見,偶爾不見一下保持新鮮感。”
皇帝失笑,陸見深在御前當差,可不是天天都能見著了,皇帝故作沉吟,“既然想保持新鮮感,不如給思行另換一個差事?”
陸夷光瞪圓了眼睛,“怎麼可以這樣!”就見一個小太監驚慌失措地跑來,那模樣彷佛天崩地裂。
“陛下,太子薨了。”
陸夷光大驚失色,愣了下立刻去看皇帝。
“嗒”指間棋子砸在白玉棋盤上發出清脆聲響,皇帝臉色驟變,“怎麼回事,說!”
小太監哭著道來。
皇帝晃了晃身子。
陸夷光護住他的手臂,“父皇,您保重身體。”
皇帝握了握她的胳膊,“擺駕!”
陸夷光目送皇帝離開,示意半夏出去打聽下詳細情況,抬頭望了望晴朗的天空,這下這天不變也得變了。
皇帝趕到時,方皇后已經哭成了淚人,向來端莊優雅的方皇后,徒然間蒼老了十歲,妝容散亂,雙眼猩紅,見到皇帝撲跪在地,“陛下,陛下,你要為暉兒做主啊,暉兒死的好慘。”
燕王口稱冤枉,“父皇明鑑,是太子設下鴻門宴,想毒殺我們兄弟。”
“胡說,暉兒不可能,你說要毒殺你們,為何你們不中毒,反而暉兒自己中了毒。”
寧王道,“太子想同歸於盡,父皇母后,兒臣實在不知哪裡做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