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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包子卻疲憊地搖了搖頭:“你不必這樣疾聲厲色。你是西廠廠公,鬥陰狠我自鬥不過你。你也不用害怕,我不會向皇上去告發了你。蘭公子,你既然等著報應,那不如向我發個誓:只要你肯答應,這一生一定會扶保著太子登上皇位,讓他江山安穩……那我就這輩子將吉祥之死的秘密死死藏在心底,永遠都不對人說出去。”
蘭芽心下一顫:“不必你與我交換,實則我也早已答應過了太子。”
大包子定定看著蘭芽:“好,我會永遠盯著你。倘若
你食言,我便會將你做的孽大白於天下!”
蘭芽深吸口氣:“那你現在可以聽我吩咐,接掌乾清宮了麼?”
大包子卻依舊還是搖頭:“沒有了吉祥,我要這乾清宮做什麼?蘭公子,你該不會也以為我大包子真的是愛名愛利的人吧?”
“那你想怎樣?”
大包子起身,撣了撣身上的微塵:“我現在就去向皇上請求:淑妃娘娘下葬得急,陵寢還有多處未盡修繕;而且淑妃娘娘這一輩子都是孤零零的,所以她也是最怕孤單。就讓我去給淑妃娘娘守墓,還如同從前在冷宮一樣,永遠陪在她身旁吧。”
大包子說完便了無牽掛一般邁步出門。他身影消失在夜色裡的剎那,蘭芽的淚也是無聲滑落了下來。
這世上的善惡對錯,放到生死麵前,便也都彷彿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逝去的不再來,而活著的也並未得到所謂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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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包子去給吉祥守墓了,幸好乾清宮裡還有厚積薄發、老成持重的段厚。蘭芽去找他,只是簡單交代幾句,他已經舉一反三地都安排明白了。
蘭芽這才放心,臨走出門的時候還是沉吟了一下,回頭說:“若你有忙不過來的,交給小包子。”
段厚立時躬身:“自然的。下官一個人哪裡忙得過來這些,況且下官愚鈍,正需要藉助小包兄弟轉得快的腦筋。”
段厚這人這麼上道,倒叫蘭芽又是滿意又是惆悵地嘆了口氣。
安排好了一切再去向皇帝辭行。
遠遠地,卻見皇帝又獨個兒坐在了黑暗裡。偌大的大殿裡,一盞燈都沒點,又黑又大、又空又靜得,彷彿就像一個巨大的墳墓。
而那個九五之尊,就那麼孤零零一個活在那墳墓裡,像是個活死人。
皇帝聽了蘭芽的辭行,點頭笑笑:“蘭卿,你瞧咱們乾清宮啊,人也是越來越少,越來越冷清了。”
蘭芽聽得也是心下酸楚,忍不住又想起了老張敏。蘭芽跪倒叩頭:“皇上別這麼說。這還是大正月呢,不如奴儕吩咐下頭辦幾班戲來給皇上熱鬧熱鬧?”
皇帝終於親手點燃了身邊的一盞燈,藉著燈光幽幽盯著蘭芽。
“朕現在特別怕身邊的人走了一個又一個……蘭卿,進了秦卿家的門後,還依舊回來替朕管著這乾清宮吧。你若再走了,朕身邊兒就真的是空了。”
皇帝的話就是金口玉言,就是聖旨,蘭芽儘管猶豫,可是此時也只好叩頭領旨。
皇帝這才開心了:“去吧,去辦你的婚事。三天回門,朕等著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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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人月兩圓。
迎娶正室的婚禮自然是白天,映著日頭吹吹打打地進門,光明正大、名正言順。側室則只能在晚上用一頂小轎抬進來,且進門還不能走正門,得走後院只供家僕們出入的小門。
秦直碧的婚事自然是所有的朝臣都來送禮。上至親王勳貴,下至衙署小吏,全都不但送過禮來,還要親自到場。秦直碧雖然說婚事簡辦,可是卻也沒想到這麼多的賓客,所以府裡的酒席便成了流水席,人總不斷。………題外話………【稍後第二更~】
☆、60、人月誰圓?(2更2)
秦直碧生就書生風骨,看似文弱,卻實則韜光隱晦,藏起了諸多鋒芒。
於是以他真實的酒量,應付過原定的酒席去,當不太難。
可是他也著實沒想到,今天藉著婚禮前來攀附他的人太多。縱然他在朝中盡力做到一碗水端平,可是朝中各派都想拉攏他。於是這一天的流水席喝下來,到了天色漸暮,他終究還是支撐不住了。
婚禮是喜事,所以家僕們也不好上前幫著擋酒。可憐新郎家人丁單薄,秦家人早在那場滅門大禍裡都死絕了。唯一剩下的還是個大姐,只能在後宅招待女眷,不方便到前堂來見男客的。幸虧還有個秦令儀的小兒子,七、八歲大的秦五行眼尖腳靈,能從人縫兒裡滋溜就滑過去,趁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