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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知道。”
他發了狠,拔出腰間匕首,便向他那隻手刺了下去。那小子這才鬆開。
他順勢便翻進牆內去。
順著同夥的指示上樓,直奔那韃子的房間去。可悄悄用匕首劃開了門,便怔
了。
原本說好的,由同夥先上去踩點,確定那韃子是摟著姑娘進了房,脫了衣裳遠了兵器之後,他才好上去動手。可是房門一開,那韃子非但刀箭都還在身上,而且房中並非他一個韃子,另外還有兩個草原模樣的漢子!
暗殺都是取巧,硬碰硬的功夫卻不太擅長。更何況以他十歲身量,去跟三個草原漢子廝打!
他是後來才知道,是他同夥出賣了他,那晚上就想讓他死——他從前勒死的那個領頭的內監,就是那個同夥的遠親。
那晚他像只兔子,被三隻老虎圍攻。他已做好了最壞的準備,大不了舉刀自盡。
卻沒想到關鍵時刻,房內的幾盞燈竟齊刷刷一同熄滅。
三個漢字在光線變換的一瞬間不適應,他卻感受到一個人無聲進來站在他身畔。低聲對他說:“左邊那個交給你,必須一招致命。右邊兩個我包了。”
他都沒能看清是怎麼回事,只在蠟燭嫋嫋的白煙裡,看見那身影矯捷如猴,踏著桌子直接撲向那兩人脖子,從其中一個的脖子轉到另一人的脖子,便聽得兩聲悶哼。他自己也不敢怠慢,以幾乎相同的動作竄上左邊那漢子的肩膀,將手裡的弓弦狠狠纏上那人的脖頸……
那晚也是他第一次殺人,他使出全身的力氣去,到後來幾乎用弓弦生生將那人的脖子整個切斷!
是那小子冷冷按住他手腕,說:“夠了,已死透了。趕緊脫身!”
他便於那夜認識了大人。可是大人那時也不過是十一歲的孩子。大人甚至都沒告訴他身份,只說是路見不平,碰巧看見他那同夥圖謀不軌的模樣。
他是後來才知道,大人那時還只是皇上身邊品級很低的小內監,到大寧來是為了替皇上探聽寧王在本地是否安分。
皇上和大人的懷疑都沒錯,寧王本不安分。
後來的兩年內,他成為寧王最為倚重的殺手,替寧王除掉了不少敵人。比如那些敢於在皇上面前打寧王小報告的地方官員……
後來在大人集證之下,皇上撤掉寧王領防駐地的兵權,將寧王藩國內遷至南昌……朝廷追究寧王,又礙著寧王本為皇室血脈,於是便只歸責為手下的教唆。寧王府一干手下全都因此落罪。
他也難逃,一併被定了死罪,綁赴法場。
那天,他實則已在法場,劊子手朝天向大片刀噴了一碗酒濺了他一身。他知道死亡已到眼前。卻猛然聽得“刀下留人”,仰頭看去,眾人一分,那個尖帽白靴的少年依舊騎著他毫不起眼的小毛驢,嘚嘚而來。
大人親自將他扶起,彼時十三歲的少年便昂然指斥監斬官,輕柔卻森冷地說:“他的命,咱家自當親向萬歲保奏,還輪不到你來決定!”
大人親自將他扶上毛驢,昂然環望一眾不忿的官員,淡然說:“人,咱家是非要帶走不可。眾位大人若不樂意,那就將咱家一併斬了吧!”
小小年紀,竟震懾全場,全場不下千人,無人再敢阻攔。
從此他就留在大人身邊,陪著大人從小小內監一路走到御馬監掌印太監高位,再到如今……他的命、他的榮光、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大人給的,他便也自然將自己的一切也都毫無保留地獻給大人。
他以為,這會是一輩子。
。
藏花的泣聲在這夜色裡格外哀婉動人,縱是石頭怕也化了。
可惜司夜染卻只淡淡掠了掠眉:“你既記得從前事就好。你我初遇,便是因寧王事起。朝廷將寧王內遷至南昌,老寧王幸得壽終正寢。不過到了今代寧王,卻又不安生了。”
“花,你最瞭解寧王府。你便走一趟吧,去南昌,好好兒地替本官,替朝廷,看穩了寧王府。但凡又半點動靜,都要飛報來知。”
南昌!藏花心底咯噔一聲。
南昌與京師遠隔千山萬水,大人又分明沒有說清楚究竟是要他去多久……他這若是一走,就要與大人遠隔關山,更不知相逢何期了麼?
“大人!”藏花匍匐在地,聲淚俱下:“小的寧願大人殺了小的,也不願這般離開大人!”
“你說什麼呢。”司夜染偏頭而睨:“這是朝廷的差事,幾時輪到你我說個不字?再說,你覺得這靈濟宮上下,我還能找出另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