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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芽也回望他目光,片刻不閃:“這樣下去,終有一日,你必定會孤立無援、四面楚歌!”
冰塊卻彷彿聽得有趣,第一次朝蘭芽勾起紅唇:“你以為,我怕麼?”
蘭芽心寒:“兔死狐悲,尚且物傷其類。可是你身為靈長,竟然連飛禽走獸之仁心都沒有了!”
“你縱不怕,可是你的父母親友,就算已經不在人世,他們在天上看著你,卻會為你的冷血而悲痛欲絕!”
蘭芽說完霍地起身,走向門口。立在門口停住,並未回頭:“我今天不會去敲你的門了。第一天我便自食其言,你可以高興了。”
說罷邁腿離去,再沒回頭。
後院的陽光傾天敝地,密密地篩落下來,罩住她小小、卻挺得筆直的脊背。
冰塊眯眼,碧色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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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muma的紅包、清水的10花,chuqin的紅包+鮮花、咪。咪的2花,╭(╯3╰)╮
☆、33、姑娘詭異
蘭芽去照顧新來的姑娘。
姑娘面頰消瘦、憔悴不堪。看不出她往日相貌,可是長長的睫毛輕輕垂落,依舊楚楚動人、我見猶憐。
她一身釵裙全都被血漬粘在身上,不敢撕扯,只可用布條蘸水點點洇開了,方敢使力褪下。
待得褪時,蘭芽先起身,狠狠瞪一眼門口。
因顧著這是個女孩子,她便將那幾個少年都給擋在門外。就連虎子,也沒讓進門。虎子不放心,另外幾個也都好奇,所以盡都扒著門,從門欞縫兒裡往裡瞧。
蘭芽冷聲驅趕:“再敢偷看,看我不一盆血水都揚你們臉上!”
幾個少年壞笑著一鬨而散。
虎子卻還不甘心,扒著門說:“你不讓我們看,那你自己卻要看麼?別忘了,你也是男伢子。”
蘭芽便掐起腰發狠:“你再說!”
虎子無奈,只好走了,邊走邊嘟囔:“……憑啥只准你看,不准我看?”
蘭芽氣得樂,卻也只能無奈搖頭。
為防**外洩,她便用布單將門都遮掩,這才返身將那姑娘身上的衣裳褪下。
剛到心口,蘭芽便覺不對。
姑娘的身量,比她還高大,甚至跟虎子都不相上下。由此推知,姑娘的發育應該比她還要明顯才對——她自己都已要將布條狠勒幾回才能抑平心口峰巒,可是這姑娘怎地這般平坦?
蘭芽不由得想起嫂嫂陪嫁裡的一柄白玉滾子。她當時年幼,曾經擎出來問嫂嫂是作何用的,當時竟讓嫂嫂的臉紅成了大紅布……後來她只偷偷瞄著,終於發現嫂嫂是在沐浴時,用那白玉的滾子滾在心口,後來知它名為“推。胸”。
蘭芽盯著姑娘平坦的心口,忍不住想,若替她也用那“白玉推。胸”給滾一滾,說不定,就好了……
想得出神,她手指在姑娘心口滑過時便略作流連,忍不住臉紅。
再向下點點褪去——蘭芽以為自己錯覺,姑娘腿間彷彿有微微隆起……
蘭芽只以為姑娘傷重,那裡也許是有癰腫。於是在褪下她下裙之時,小心用手探查了一下。
觸手高隆,隱有不對。
蘭芽剛想掀開去檢視,卻冷不丁手腕被“砰”地一把攫住!力道之大,幾入肌骨,疼得她險些叫出來。
猛然回頭,正對上一雙漆黑漆黑的眼瞳。
漆黑的眼瞳之下,卻是一張慘白到沒有半點血色的臉。
那人黑瞳裡彷彿閃爍過暗色的火光,死死盯著她,低吼:“你想幹什麼!”
“你醒了?”蘭芽驚喜展顏。
姑娘卻沒有半點喜色,一徑咬牙切齒,彷彿在拼命忍下什麼,只問:“你是誰?”
蘭芽明白她剛剛醒來的驚懼,便將前情向她簡短說明。姑娘這才長出一口氣,手上已是力盡,頹然鬆開手指,額角已是滲下密密的汗珠來。
她只粗聲粗氣地說:“謝你好意。不過我既然從鬼門關熬過來了,便不勞你照拂。我自己能照顧自己。”
蘭芽體貼地笑:“你別害羞,你就當我,呃,不是男伢子好了。”
姑娘一雙黑瞳冰冷,裡面彷彿又藏著詭異的羞澀,別開頭去:“總之,我不用你再碰我!”
這裡的每一個人,包括她自己在內,都是受過傷的小獸,對周遭一切人都懷有防備甚至是敵意……蘭芽便也不堅持,只起身微笑:“好,那你再休息一下,我也去知會劉爺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