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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湛依舊無甚表情,聲音淡淡:“大長公主有這個閒心對付我,倒不如去追查殺害令公子的兇手。”
正陽門前已經湧來越來越多的大臣,巡戒的御林軍也趕了過來,蕭凝恨得幾欲掐死樓湛,卻還是極力忍了下去,狠狠一巴掌摔到樓湛臉上,怒罵:“賤人!”
陳子珮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冷笑一聲:“大長公主莫要仗勢欺人,公道自在人心。在場的都是明眼人,此事本就同樓大人無關,您不管不顧隨意撒氣,也不怕丟了皇族的臉面!”
四下的大臣都在看熱鬧,這次卻也都覺得樓湛是遭無妄之災,雖然不想開口為樓湛說話,聽了陳子珮的話,也都點了點頭。
蕭凝心中憋著一口氣,鐵青著臉放開樓湛,轉身揮袖:“回府!”
樓湛得了解脫,這才輕輕舒了口氣,摸了摸疼得火辣辣的左臉,回首衝著邊上的大臣們頷首以示感謝,隨即沉默地走向離開皇城的路。
孫北已經告病了幾日,若非如此,她也不會被蕭凝折騰這麼久。
陳子珮快步跑上去跟上樓湛,搖頭嘆氣:“你看,我就說吧。兇手來得莫名其妙,難以追查,蕭凝報復的心思就全都落到了你身上。”
頓了頓,他道:“幸虧你適才沒反抗,不然若是告到太皇太后面前,一頂頂撞的帽子扣下來,理虧的倒是你了。”
樓湛瞥他一眼:“這事應該掀不起多大的浪花。”
陳子珮略一思索,點點頭:“要追查也毫無線索,八成會不了了之。這下,大長公主怕是會哭暈在家裡了。”
他的尾音充滿了幸災樂禍的味道,樓湛挑了挑眉,想起慘死的張家女,再想起盛氣凌人一直撒潑的蕭凝,莫名的也有些幸災樂禍了。
裴駿死得不湊巧,他的名聲早就被自己敗得一塌糊塗,此次又殺了張御史的女兒,被免了死罪,本就有很多人暗地裡不滿。太皇太后同大長公主不親,皇上也同這個表弟沒什麼情分,他死了那兩位也不會想到給他申冤——給他申冤也是打自己的臉。
再則,臨近月末,太皇太后的生辰將至,哪裡還會容許這麼晦氣的事情散播開來。
樓湛想了想,不免默然。
殺人的兇手應當都考慮到了這些,蕭凝最後也只會針對她。
所以說,兇手最終的目標,只是針對她。
才重生回來,沒得罪過幾個人,就有人在暗中接二連三地針對樓家針對她,想來還真是讓人有點心情複雜。
☆、第二十一章
盛元七年六月三十日,百官休沐,恰逢徐太皇太后生辰,召請五品以上官員至太極宮二儀殿參加壽宴。
裴駿的案子果然因為此事被徹底沖淡,只有瘋了似的蕭凝到處追查兇手。裴琛一生剛正不阿,生了這麼個造孽的兒子,本就不滿,裴駿死了,他竟也沒有過問。
據說大長公主同裴琛大吵大鬧,整個駙馬府被攪得一團糟。
陳子珮嘿嘿笑得幸災樂禍。
三十日一早得進宮拜壽,樓湛早早起身,梳洗完畢,穿上官袍,在屋裡坐了片刻。
思來想去,她才想起上輩子沒有去成這個壽宴,是因為張御史彈劾得厲害,極力反對她參加宴會,以免“汙濁之氣盡毀皇家氣派”。
這輩子和上輩子不太一樣,但是碰到了張家女的案子後,張御史對她的態度有了極大改變,雖然還是橫眉冷眼,不屑一顧,但好歹沒有在每個大朝會上都彈劾她了。
樓湛摸了摸下巴,轉過長廊,正巧碰上了捧著一本書邊看邊走的樓挽,心中突發奇想,喊住了他。
樓挽冷不丁嚇了一跳,連忙放下書,手足無措地看向樓湛:“阿姐,早,早……”
樓湛虛虛按手示意他不要緊張,思忖一瞬,緩聲問:“二弟,我最近可有什麼變化?”
是不是變溫和了許多?
看著面無表情,嚴肅至極的樓湛,聽到她說這話,樓挽都快驚哭了:“阿姐,阿姐看起來更有威望了……”
樓湛:“……嗯,行走時不要看書。”
***
卯時末,皇城外車馬盈門,五品以上的大臣都抖擻精神,下了馬車,找到相熟的同僚,在宮門外接受了御林軍的盤查後三三兩兩行去太極宮。
樓湛才下了馬車,就聽到旁邊傳來一個笑聲:“阿湛,你的臉怎麼比平時繃得還緊啊?誰又惹你了?”
樓湛轉眸看去,沈扇儀正倚在馬車上,穿著緋紅的官袍,腰間佩著銀色魚袋,唇邊掛著懶懶的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