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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蘇雲開帶著她在賞玩七夕,可這裡是停屍房,這姑娘……他忽然想起來,“這位就是明月明姑娘吧?”
明月並不意外自己被人所知,畢竟蘇雲開說過,大宋只有三個女仵作,每一個都曾被人閒談過。誇的辱罵的,都有。
李康見蘇雲開既和她過七夕,又帶她來這裡驗屍,那兩人關係也能猜出了,便多了幾分客氣,“蘇大人,雖然你我曾是同僚,又是好友,更是發現屍體的第一人,但你畢竟是禮部的人,不能多逗留,還是請吧,免得被別人參你一本,說你插手刑部的事。”
這話是好意提醒,蘇雲開也明白,在等人的半個時辰裡,他已經將白影的屍骨記得清清楚楚,只是怕明月還少看了什麼。低頭看向明月,見她輕輕點頭,明白她也看清楚了,便和李康說道,“是我僭越了,我們這就走。”
末了他又停步說道,“這個案子我也很是在意,如果李大人有什麼需要解惑,蘇家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李康要的不也是這句話,“當然,如果不是蘇大人,那池塘沉屍案也沒那麼快破。”
“不過是誤打誤撞罷了。”
“能誤打誤撞到兇手,何嘗不是一種本事啊。”
蘇雲開同他笑笑,就帶著明月走了。兩人出了刑部,明月才道,“可以去秦家看看水水麼?”
“嗯,我正有此意。”蘇家和秦家是世交,過去看個人不難。蘇雲開看看她,方才去找白水時,跌跌撞撞的,衣服都被勾破了些。他想了想,說道,“先去換身衣裳,洗洗臉。不要讓白水看見,又讓她難過。”
明月鼻子一酸,抬眼看他,“蘇哥哥,水水和她的哥哥相依為命,兄妹感情很好,我想……水水可能會走不出來。她做了那麼多的事,堅持了那麼久,為的,就是和兄長團聚。”
蘇雲開也輕嘆,摸摸她的頭,“我送你回家,先換身衣服,去看她。”
明月用手背抹了淚,又道,“對了,這是從白哥哥手上拿下來的,我覺得很奇怪,就藏起來了。”
攤開的手上是一錠十兩白銀,蘇雲開問道,“怎麼奇怪了?”
“白哥哥的錢袋在左邊腰間,可是這錠銀子卻在他手裡握著。你們從洞穴裡搬走他的時候,我看得清清楚楚,錢是從他手裡掉出來的。”
如果是如此,那當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了。一個垂死之人將銀子拽在手裡是為了什麼?這本身就很奇怪而且詭異。
蘇雲開接過銀子,看到明月家中,也沒想出什麼頭緒來。他將銀子收好,站在明月家門口,等她換衣服出來。
過往的人瞧見,許是見他樣貌俊朗,便多瞧幾眼。蘇雲開深覺要避嫌,就站偏了些,這個位置正好看見隔壁白水的家。
因白水疏於打理家門,因此門口也沒有貼上新對聯什麼的,聯想到白家的事,此時更顯得悲涼。
明月換好衣服洗好臉出來,儘量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點,不然白水看見她的憔悴模樣,可能會更難過。她出門就見蘇雲開在看白家,自己的心倒難受起來,“蘇哥哥。”
蘇雲開聞聲回頭,見她已經穿戴好了,說道,“走吧,秦家離得有些遠,我們到了巷口找輛馬車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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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秦家,倒是風平浪靜,下人之間偶爾說的,就是小公子帶了好友回來。
之所以肯定是好友,那是因為小公子從不讓人進的房間,願意挪給他睡;從不照顧人的小公子,這會守在床邊都成木頭了;從不關心柴米油鹽的小公子,竟會抓了個大夫來問病人到底吃什麼好,還叮囑廚房要撇去湯麵上的油水。
諸如此類,讓當孃的秦夫人都覺好奇,讓管家去看看到底是哪家的少爺。
管家這會探聽回來,說道,“不是什麼名貴家的公子,就是個小捕頭,今年才進的府衙。不過那捕頭原本是在大名府路任職,是蘇家少爺的下屬。少爺不是同蘇家少爺在大名府路玩過一陣麼?所以小的想,約莫是早就認識了。”
秦夫人點了點頭,“來者是客,好好照顧。”
管家苦笑,“哪裡輪得到我們照顧那位捕頭,衣服是少爺給他換的,傷也是少爺給他清理的,哪裡輪得到我們。”
“糊塗。”秦夫人蹙眉道,“哪裡有國公家的孩子伺候別人的道理,他是仗義,你們是糊塗,是放肆!”
管家渾身一個哆嗦,跪在地上認錯。秦夫人擺手,“罷了,既是他的朋友,又受了傷,我去看看吧,也算是盡地主之誼。”
管家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