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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不難過,非要說的話,那就是……平靜。像一切都與他們無關,而他們的視線,都在沈衛身上。”

明月忙問道,“難道他們下一個目標是沈衛?”

“或許是,只是我奇怪的是,看樣子沈衛才是最難解決的人,也是梁房棟、金富貴三人中最難應付的一個人,可為什麼不在最開始無人察覺的時候對他下手,哪怕是第二次、第三次,都沒有動手,如今沈衛鶴唳風聲,又總在平西侯身邊,他們要下手應該是非常不容易的。”

明月低聲,“蘇哥哥,你太仁慈了,所以想不到兇手這麼做的目的。爺爺說過,對一個人的恨意越大,就越想看他受到折磨,慢慢死去,才能緩解兇手心中的恨。這幾天我們也能看得出,梁房棟和金富貴都是以沈衛為首,那於班主更是沈衛所養的戲班班主,親眼看著身邊的人一個一個死去,沈衛不也是比第一天的時候更擔驚受怕,有些癲狂了麼?”

她一說,蘇雲開才有些明白。

沈衛比起之前來,的確是狼狽不堪,毫無富賈的悠閒和氣度,甚至像條瘋狗,胡亂咬人了。

“所以沈衛是他們最後的目標。”

明月是這麼認為的,尤其是在聽他說崔修兩人面色平靜時,她更是有這個預感。

“咯、咯、咯。”

頭頂忽傳聲響,兩人齊齊抬頭看去,只見上面已經被揭開三片瓦,周圍的瓦片正被人小心翼翼揭走。

午後日光直照屋內,照得漂浮在空中的灰塵現形,白如細小飛絮,悠悠盪盪。

明月抬手擋住光束,瞧見那半張臉便欣喜道,“水水。”

正蹲在那小心揭瓦的白水以指抵唇,示意她不要出聲。蘇雲開拉了明月退到一邊,免得飄了她滿頭的灰土。

白水動作很慢,以至於半晌才終於“挖”開個能容身的口子。她瞧瞧前後院子,沒人往這走,便俯身鑽進裡面,輕落地面,“人都在院子裡守著,大概是覺得門和窗戶都鎖上了,不怕你們逃。”

蘇雲開問道,“沈衛現在在哪裡?”

“在屋裡,他不許我和秦放靠近,所以只能從窗戶看見他坐在地上,周圍擺滿了桌子,外頭也都是人,我看他已經被嚇掉半條命了。”

明月置氣道,“這種人,嚇嚇也好。”

蘇雲開說道,“我想問問你關於秀秀的事,你知道多少,都跟我說。”

白水知道這是衙門密案,但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只是她不解,“大人不想著怎麼出去,反而關心這件案子?”

“正因為要出去,所以才要問這個案子。”

白水還是不明白,不過他做事她一向也不明白,只是結果往往都是好的,能解決事情,這就足夠了,“那秀秀叫蘇秀,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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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已過,山莊裡的人仍舊人心惶惶,山對面修橋的人也停了下來,聲音剛停落,一直數著聲音的沈衛就驚慌道,“為什麼停了,怎麼不修了?”

坐在床上看書的虞奉臨不屑地瞧他一眼,微有嘲諷,“你是人,他們也是人,總要吃飯休息的。”

沈衛不滿道,“真是榆木腦袋,難道不會請多一些人,輪流修?”

“修橋是個手藝活,而且這裡地勢兇險,有錢也難請。能請到這些人已經不錯了。”

沈衛見他氣定神閒,著急道,“難道侯爺不急?萬一兇手要殺侯爺呢?”

虞奉臨冷笑道,“他敢來,我就能拿下他。更何況……本侯問心無愧,除非是敵國細作要殺我,否則還真沒有做過什麼要人命的事。可如今看來,兇手的目標,明顯不是本侯。”

他又輕輕瞧他一眼,沒有吱聲,只是笑意頗為譏諷。

這眼神看得沈衛心神不安,又心虛至極,退了一步沒敢再搭話。只盼著橋快點修好,離開這鬼地方。

他正誠心祈求著,突然門外有人急敲大門,“老爺不好了,隔壁房間走水了!”

沈衛嚇得又跳起來,跑去要開門,觸及木門又急急收回,哀求似的看向虞奉臨,“侯爺……”

虞奉臨慢條斯理地放下書,不以為然地走到門前,門前猛然閃出一條影子,他立即退後。幾乎是在他退開的同時,一把利劍刺穿木門,從沈衛的側臉穿過,差點就直接插在他的腦袋上。

沈衛驚叫一聲,雙腿癱軟在地。

虞奉臨一腳踹開木門,門碎成三五段,直接朝前面甩去。

一個臉戴面具的人持劍急退,恰好避開這往身上摔來的碎木。不等他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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