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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刑部的人發現有人近日在衙門前徘徊,卻不進去。我猜想可能會是那位姑娘,所以就來了。”
她咬了咬唇,“你找我做什麼?”
“我想找到殺白影的兇手。”
聞言,姑娘的雙眼已然被淚淹沒,微微一動,便從面頰滾落,“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那一個月裡,他一直很忙,我們沒有見幾次面。最後一次見,他說他很快就忙完了,可是沒想到……一別到如今。”
蘇雲開輕嘆,一別幾年,卻還是不曾相忘,如果當年白影沒有……他阻斷了思緒,有些事想得越多,就越覺得遺憾。看她的年紀,已經二十出頭了吧,可髮髻未挽,那就還未成親。等了那麼久,卻等來一具屍骸,“你總徘徊在這裡,是想進去見他麼?”
她搖頭,末了又道,“想……但我不敢進去。”
“為什麼?”
她默然許久,才抬頭笑笑,眼裡的淚似隨時要掉落,“我下個月就要嫁人了。年紀大了……爹孃總被人說閒話,熬不住了。”
蘇雲開微微一頓,心中更覺遺憾惋惜,“白影他會為你高興的。”他看著這姑娘,說道,“他喜歡你,當然願意看著你過得好。你過得不好,他又怎會開心。”
姑娘一怔,眼裡的淚轟然崩塌,大顆大顆滾落,幾乎無法站立。她緊緊咬著唇,害怕自己哭出來。她忍得雙肩顫動,不能說出一句話來,許久才道,“蘇大人可以……幫我進去和他道別嗎?”
蘇雲開輕輕點頭,“我會的,以後你別來了,讓人看見,終歸不好。”
姑娘淚流不止,不願點頭,最後還是答應了。
蘇雲開又暗暗嘆氣。
等她平復了些,蘇雲開便送她離開,自己折回進了刑部,完成那姑娘的交託。
李康聽見他來了刑部,直奔過來,在停屍房便說道,“你裝病抗旨,這事聖上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你做得太過明顯,連聖上也不好護你。”
“李兄,我交付你的事,現在如何了?”
“已經向聖上請求清查,只是……我上奏過一次,被聖上駁回,只怕要聯合其他大臣,亦或我再去請安國公進宮覲見。”
蘇雲開看著靜躺在木板上的屍骸,不過五年,屍骸已全無血肉,當年的劇毒到底有多毒,可見一斑。他越看,心中怒火就越是沖天而起,“我走了。”
李康急得跺腳,“我們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平西侯不會不知道,你要是再這麼招搖,你會死的!”
如果做誘餌能夠引蛇出洞,蘇雲開倒覺得是好事。
他從刑部回到家,卻見大門敞開,下人往巷子張望,一見自己就急跑過來,“少爺,宮裡又來人了,剛剛走,老爺讓您趕快去書房。”
蘇雲開沒有留步,往家中書房過去。剛敲響一記門聲,就聽見裡面人讓他進去。
蘇顧見兒子進來,示意關門,又將一道手諭遞給他,蘇雲開一頓,“聖上又要我走?”
蘇顧眉頭微攏,聲調輕緩,“聖上讓你走,是為了保你,他已經知道這件事的利害干係,如果你繼續留在開封,反倒是不利於大理寺刑部查案。”
蘇雲開微頓,“聖上知道什麼了?”
蘇顧看看外面,確定無人,才道,“那李康密奏聖上,要求徹查各地官員,矛頭全都指向平西侯,你頻繁出入刑部,又屢次被平西侯參本,聖上自然能猜到些什麼。聖上尋我進宮問話,問得為父冷汗涔涔,不知你近日竟是在做這些事。你查白影的案子,卻又和平西侯扯上關係,我……”已猜到一些聯絡的他嘆道,“開封是天子腳下,別以為能瞞過皇上什麼。你是禮部的人,插手這件案子本就不是合情合理,而且也根本無法插手,留在這裡何用?”
見話已說開,蘇雲開料想自己再不收手,平西侯就會對他痛下殺手了,可他還差一步就能揭露真兇,怎麼能走,“我若離開,無人推動,那反倒更是讓平西侯肆無忌憚的掩埋這件事。依照父親所見,如今大理寺刑部那些人,承受不住重壓之時,仍會堅持麼?”
蘇顧愣了愣,“你到底為何非要執著此事?”
“父親難道不明白?因為我是蘇家人。蘇家為官,不問為什麼,只問對不對得起所任的官職。”
得罪權貴,危及性命,哪怕如此,也不願離開。其實蘇家世代都是如此為官的,只是蘇顧是官,也是父親,他丟了性命不驚怕,可獨子已站在懸崖邊上,他卻不能再秉持決心,看著他繼續往兇險之地前行。
為父之心勝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