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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個四十出頭的漢子,是驛站的驛丞於大。他邊走邊說道,“估摸是馬出了事。”
三人當即往那邊過去。
馬廄也說不上是馬廄,仗著是官家的東西無人敢偷,所以附近連圍欄也沒有,一個馬槽一根鐵柱,繩子拴在那,也不怕馬跑了。
此時那裡已經站了三個人。白水秦放,還有驛卒梁枋。
明月放眼看去,他們馬車的馬竟然躺倒在地,身下是大片血泊。她立刻過去看馬,馬兩眼無神,但還有淺光,身體也熱。她撥了馬脖子的傷口來看,血流地上,連它脖子下的土都變得鬆軟溼膩了,“剛死不久,死因是脖子被刀重劃,失血過多。”
於大大聲質問道,“梁枋,剛才你不是在餵馬嗎?為什麼馬被人殺了都不知道,你幹什麼去了?”
梁枋面有刀疤,看著兇惡,聽見這咄咄逼人的話卻沒動氣,反而小心解釋道,“我剛去解手了,就去了一小會就發生了這事,聽見馬聲的時候,我才剛提上褲子。”
於大冷冷一笑,“我看你又犯老毛病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梁枋這才著急起來,“於大哥又提這事,我以前是個偷馬賊,被官府抓了送到這來勞役,可這半年我兢兢業業改過自新了,您也是看得見的。”
官府驛站並不是個肥缺,偶爾加急送個信件公文,還要披星戴月,又辛苦又輕賤,基本無良民肯來。於是官府就想出了個辦法,讓犯了小事的犯人去驛站做活。雖然辛苦,但總比在牢裡好,而且還能得點小錢,當然有很多囚犯願意來。梁枋就是其中一個,於大是驛丞,算是驛站的老大了。
蘇雲開聽兩人爭辯,已明白二人平日關係並不好,梁枋更是因為囚犯而被良民於大看輕,這會於*問,大有“你就是兇手”的語氣。他聽了一會,又問明月,“馬大概死了多久?”
秦放聽見,插話道,“小片刻,我和白捕頭剛才就站在大門口,聽見喊聲就過來了。對了,於大應該不是兇手,馬慘叫之前,有個人從我身邊跑過,按理說房間離這這麼遠,於大也沒法從這跑開又回到房裡再過來。那時我和白捕頭到了馬廄後,就看見梁枋蹲在馬旁邊,所以我們也不知道他是兇手還是那跑開的人是兇手。”
於大一聽,說道,“許是什麼閒人路過。”末了更加氣惱,“梁枋,犯人就是你吧。”
梁枋頓時急了起來,滿臉通紅,“你這是冤枉我,我沒有碰馬。”
“其他驛卒都去送信了,就你我在這,難不成還是大人他們殺的?”
梁枋被逼得沒辦法,大聲道,“你也有嫌疑!我知道我不願拿錢孝敬你你嫌惡我,想趕我走,平日給我什麼苦頭吃就算了,可現在是殺馬的大事,休想嫁禍到我頭上。我梁枋以前偷馬換錢是我糊塗,我認錯,可你又何苦將我逼死,非得說馬是我殺的。”
“你一派胡言,竟然說我也有嫌疑,我剛才從馬廄出來的時候馬還好好的,回房後在房裡待了半個時辰,聽見馬叫我才出房門,這事大人和這位姑娘可以作證。”
明月說道,“剛才我們的確是和於大一起過來的。”
梁枋見證人越來越多,他幾乎要被逼入絕境,說道,“你說你從馬廄出來了,但我根本沒看見。你支使我去糧倉拿稻草,可等我出來你就不見了。我有理由懷疑你就躲在馬廄,趁我去解手的時候出來把馬殺了,然後再從前門逃走。那位秦公子看見的黑影就是你。”
白水皺眉說道,“可黑影從前門跑,怎麼也不可能又出現在房間裡吧?”
“我知道後頭有條捷徑,可以從窗戶跳進去,距離比你們從房間走到馬廄這還要短,不信我跑給你看。”
蘇雲開說道,“白水,你跟他走一趟。”
“是,大人。”
梁枋立刻去帶路,秦放又想看這裡的戲又想看白水那邊的戲,想了想還是跟著白水跑了。
明月這會仔細看看馬廄地面,又看看那匹已死的馬,想了片刻說道,“要劃破馬脖子,必然先靠近它。從整齊的傷口來看,那人下手快很準,想必根本連血也沒濺上。但能證明一點,他的臂力定然不錯。”
於大低頭看看自己,胳膊的確壯實,他擔憂道,“姑娘也不能憑這一點來判斷吧。”
“判案交給大人,我也得將我看見的說出來。”明月又道,“就算全部證據都指向你,但問心無愧,也不用慌。”
於大笑了笑,“我當然不慌。”
不多久秦放就跑了回來,喘氣道,“真的有捷徑,說兩句話的功夫就從門口那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