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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回來了。蘇雲開簡單問他幾句,便拿了卷宗來看。
村民瞧見村裡來了官差也不意外,這半年隔三差五出個事,連衙役都對這熟門熟路了。但看見許大人跟在那蘇姓公子後面轉悠,還是頗為詫異,聽他口口聲聲喊著大人大人,竟還是上峰身份。
午時祝安康安德興和孫賀剛進村口就瞧見衙役在那站著,見過好幾回,這次一如既往打招呼,可奇怪的是衙役目不斜視,像沒瞧見他們。見了一個正要出村子的鄉民,便問為何,那人答道,“來了個官大的,怕被那位大人瞧見他們插科打諢唄。欸,又一身酒味的,你們又外出喝酒了?昨晚不見人,現在才回來吧。”
安德興笑道,“喝花酒當然是要喝一晚的……咦?對了,我們這窮鄉僻壤的,最大的官不就是知縣許大人嗎?”
鄉民笑笑,“那官啊,就在祝家。”
孫賀忽然反應過來,“那位蘇公子?”
見他笑得隱晦,三人就更加肯定了,相覷幾眼,又往祝家方向看去。遠在村莊腹地的房屋只能看見屋頂的灰色瓦片,看不見全貌。幾乎是片刻,安德興就展顏道,“四哥,念多點書還是挺有用的。”
孫賀看他一眼,又看看那遠處的衙役,最後看向那榕樹下密不透風高過七尺大漢的籬笆,沒有說什麼,“走吧。”
三人一路無話,到了祝家附近,就見那許大人都在門外候著,再看看院子,人還不少,但站的不是衙役,而是一些普通鄉民。安德興好奇道,“許大人,那蘇公子到底是什麼來頭?現在又是在查什麼?”
許大人說道,“來頭大著呢,大名府路的提刑官。”
祝安康問道,“那在查什麼?”
“不清楚,聽說是有人不知天高地厚給大人下毒了,又有人說是有人要對他身邊的姑娘下毒手,我就帶了個案宗過來,什麼都不知道就等在這了。”
安德興笑道,“什麼案宗,就是我們村裡鬼姐姐的事麼?”
“不曉得。”許大人說著又看見孫賀,果真是個悶葫蘆,不瞧見他他就當做沒看見自己,品學是好,但這種性子也不適合做官。對……他忽然想起來,蘇雲開來縣衙巡查的時候,孫賀不也恰好和同窗來衙門麼,按理說該見過蘇雲開的,怎麼也像不認識似的……
他心頭稍微掠過一絲狐疑,也沒多想,便繼續坐在椅子上等裡面訊息。但願不要出什麼事情,早點將這大官送走才是。
院子裡蘇雲開仍在跟村民文化,白水在旁協助,明月和秦放站在一旁聽了半晌,也總結出了點東西——這問的,都是鬼姐姐的童謠出來之後的事,也就是那據說是意外死去、接二連三病倒的人。
“你說你丈夫病倒,是因為在榕樹下走了兩圈?”
“對,那樹實在邪門,當時他們說他也不信,還嬉皮笑臉開玩笑說它要是敢害他,他就把樹給砍了,結果沒兩天就病倒了。”
“……”
“……”
“你當時生病是找哪個大夫瞧的?”
“我就一個人住,兒女都在城裡做活,當時病得昏天暗地,根本什麼都不知道,睡了一晚,病就好了。當時我還想,定是我對榕樹不敬,得罪了它,才讓我遭了禍。那晚我心裡念著榕樹,同它道歉,說病好了就給它燒香。結果竟然真的好了,大人你說奇怪不奇怪?”
蘇雲開陸續問了五六個人,無一例外都會將事情解釋得神乎其神,如果不是他不信鬼神,真要去拜下榕樹了。他問完鄉民,並不讓他們離開這院子,轉身將一疊唱報遞給明月,“這些是這半年來意外過世的三人屍檢唱報,你看看有沒有可疑的地方,如果覺得有,就讓許大人和村長領你去看。”
明月接過唱報,就坐在一旁看了起來。但凡完整的唱報連一根頭髮絲都不會放過,而這份唱報明顯寫得很好,看來當地的仵作也是個極其負責的人。她仔細看了三遍,都沒有看見有什麼異樣,與官衙當初審問的案宗都對得上。這會見他已經停歇,便問,“你看過這三人的案宗了麼?”
蘇雲開點頭,“看過了,案子辦得很好,卷宗也記得詳細,沒有疑點。”
“嗯,這三份唱報也是,沒有疑點。”明月說道,“那就是說,這三人的確是死於意外,而跟榕樹村的鬼姐姐無關?”
蘇雲開眉眼微低,“不但是這意外死的三人跟童謠無關,就連那接二連三病倒的人,也無關。但病倒的人,跟我一樣,和榕樹有關。”
明月聽不懂了,想了想還是沒想明白,“鬼姐姐的童謠跟榕樹不是一樣的嗎?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