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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條路是進城的必經之路。白哥哥押人去衙門,肯定要從這過去的。”
蘇雲開恍然,果然有個當地人在,事兒會省下很多,“你跟那白捕頭很熟絡?”
“對呀,我總是跟著爺爺往衙門跑,白哥哥三年前從鄰州來這做捕快,一來二去就熟了。”提及白水,明月便眉眼有笑,“別看他總是板著臉的樣子,但他做事可認真拼命了,衙門上下爺爺最喜歡的就是他。”
蘇雲開笑道,“我看他對你也挺好的。”
“是挺好的。”明月連喝三杯茶,可算是緩過神來了,“對了,我去查探了下葛送的事。”
蘇雲開又給她倒滿茶,“說說。”
“吳籌說葛送有個剽悍妻子,我問過人了,這話不假。葛送上有老下有小,酒鋪是租的,住不下這麼多人,所以只有葛送一個人住那,葛送的妻子呂氏留在村裡照顧老人孩子。不過呂氏愛吃醋,脾氣也大,所以隔三差五就偷偷去酒鋪瞧他,一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就大吵大鬧,葛送很怕她。”
“所以吳籌說葛送總是半夜才跟柳氏幽會,這話也應當不假。”
“對呀,這事剛剛都傳遍了,我去城南打聽的時候,鄰居也很驚訝。說想不到葛送竟然會做偷香人,但又說不難理解,家裡有個那麼兇的妻子,偷香就不奇怪了。呸,都是下流人。”明月憤憤道,“呂氏在老家照顧老人孩子,他倒好,竟然做這種事。”
蘇雲開說道,“讓一個懼怕妻子的人做出殺害相好的事,到底是要多大的動機?”
明月看他,“你是覺得葛送有可能不是兇手?”
“在沒有證據證明誰是兇手之前,都不是兇手。”
“嗯,這話在理。”明月想了想說道,“可是我們驗屍時,柳氏口鼻裡有一些酒水,而葛送開的是酒鋪,鄰居也都說他擅長釀酒,不是在鋪子裡就是跑酒窖,這一點倒是增大了他是兇手的嫌疑。”
這話不假,蘇雲開也明白。
街上突然喧鬧起來,還沒看見是什麼情況,兩人對視一眼,都明白過來——衙役抓到葛送了。
兩人立即起身往外走,小二正好端了菜上來,急得他忙喊了一聲,生怕他們兩人跑了。蘇雲開聽見,轉身回去付錢。明月見他回去,也偏頭看去,沒留意前頭。步子沒收住,只覺撞上了什麼東西,“咚”的一聲又“啊”了兩聲,砰砰倒地。
明月揉著肩頭往前看,只見是個錦帽貂裘約莫十七八歲的男子,她就叫了一聲疼,他倒是咿咿呀呀地叫疼。站起身又咿咿呀呀叫著他的狐裘髒了,實在是個吵鬧人。
“對不起啊,剛才撞了你。”
聲音悅耳,是個姑娘。秦放這才將注意力放在她身上,頓時客氣起來,也不叫嚷了,“噢,沒事,姑娘也受了驚嚇吧,你傷著沒?”
“沒……”明月想他要麼是天生就是個客氣人要麼就是腦子撞壞了,可千萬別是後者,否則她的罪過就大了。
片刻蘇雲開從裡面出來,剛和秦放照面,就不由嘴角一抽,轉身要走。誰想秦放眼尖,也瞧見他了,立即撲了過去,“姐夫!”
抱了手肘揉搓的明月身子不由猛地一晃,姐夫?她抬頭盯看那已被那小舅子纏著的人,十分詫異——她沒聽說他已經成親了呀……
可這人喊他姐夫,他也沒半點要反駁的意思。
明月有些失神。
蘇雲開甩了甩手將秦放甩開,“小侯……”
“噓!”秦放重重噓了他一聲,“我是偷偷跑出來的,要是被我爹的耳目抓到,我就慘了,姐夫你不會把我往死裡逼吧?”
蘇雲開淡淡瞥他一眼,“你怎麼從開封跑到大名府這邊來了?”
秦放答道,“我本來是追著一個有名的影子班去的,誰想到了那才知道他們又往開封去了,氣死我了。”
蘇雲開想也是這個原因了,他最愛看影子戲,年紀不大,但因為追著影子班跑,整個大宋都快跑遍了。秦放是燕國公的獨子,日後承爵,所以在京都別人都喊他小侯爺。
“不過姐夫你怎麼會在這?”
“我住這。”
“巧,我也住這。”秦放樂呵了一會,又回過神來,“不對,我是路過這,暫住。你呢?噢……也是暫住,對吧!我住這都兩天了,怎麼都沒瞧見你,真是奇怪。難怪那些戲文裡都說,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呀,姐夫你說是不是?”
秦放是個話嘮,動若脫兔,懸河瀉水,蘇雲開目光四遊,見明月還站在那等自己,便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