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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南樂縣最大的來來賭坊。”
話落,卻見眼前人嘴角勾起嘲諷笑意,看得於有石睜大了眼,緊盯這人。
“可來來賭坊的人卻說你已經很久沒出現在那裡了,大概就是……十六日那晚之後,也就是百寶珍掌櫃柳氏被殺那晚。”
於有石面上緊繃,聲音低沉,“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要說我是兇手?”
“當然還不能說。只是你撿到白玉碗的那晚,肯定不是前天。”
於有石低眉想了想,“那就是我記錯了,但我的確是在水溝裡撿到的。”
“夜裡何時?”
“亥時。”
說完於有石又瞧見那人笑得很讓人討厭,笑得讓人心浮氣躁。
蘇雲開已經從一旁走到他面前,說道,“可是我怎麼記得,從賭坊到你家,有四個水溝,但是水溝用於排水,多在偏僻陰暗處,溝渠所流淌的東西也很髒。再有,它們所在的地方,都沒有燈火,試問你是怎麼在晚上撿到這麼小的一隻碗?”
明月知道他將百寶珍附近的路走了很多遍,在賭場知道於有石的身份後也在賭坊與於家之間來回了幾次,可沒想到他竟是將路上每一個細節都記住了。
於有石也沒有想到這突然冒出來的人竟不去驗證就能將地形說出,驀地想到這幾日傳得沸沸揚揚說有個俊朗聰慧的書生在公堂上屢出奇言的事,這才警惕認真起來,不再隨意答話,“你是不是忘了,沒有燈火,但頭頂上還有月光。”
蘇雲開微頓,這人其貌不揚,可卻聰明無比,膽子還很大,竟然這麼快就沉著冷靜,應答如流了。他問道,“你被賭坊威脅,為何不報案?”
“我欠他們錢,理虧,要是報了案,只會更讓他們記恨。”
“可你並沒有欠他們的錢。”
於有石眉頭已攏在眉心,盯看這人,不知他是知道得太多,還是早就查清了他的一切。如果是後者,只怕就麻煩了……他雙眼微轉,說道,“我砸了他們幾個酒罈和碗筷。”
蘇雲開笑道,“可他們要你賠一百兩,這種擺明了是被欺壓的事,你不是更應該來報案?”
於有石張了張嘴,才發現落入他的陷阱裡了,說多錯多,他乾脆不再跟他說話,面向秦大人叩了叩頭,“大人,這人分明就是想誣陷草民殺人。公堂之上大人怎麼能容忍一介草民來代您審案,這將大人的威嚴置於何地。”
懂得找人壓他,蘇雲開倒覺他不笨,甚至很聰明。
早想甩鍋的秦大人說道,“既然你知道他代本官辦案,那你還不趕快回答他。”
於有石臉色一變,眉心幾乎要擰出兩個川字。
蘇雲開接著問道,“據賭坊的人說,你十六日將近寅時就離開了賭坊,離開那裡之後,你去了哪裡?”
“那晚雨大,便直接回了家。”
“那你回家之後,可有清洗過鞋子?”
於有石深覺有詐,猶豫片刻,覺得回答無礙,才道,“沒有。”
蘇雲開淡笑,示意衙役過來,拿來他手上所捧之物,放在於有石前面,“這些是不是你的鞋子?”
於有石家貧,有一點錢就拿去賭了,這鞋子也不過三對,還破舊不堪,一眼就認出來了,“是。”
“元宵那天下了大雨,到十六日下半夜才停,賭坊外面的黃泥被澆灌一天,早已糊爛。你進去和離開必然會沾上黃泥,而你說你回家後並沒有清洗鞋子,可為什麼你現在這些鞋子,卻沒有一雙沾有黃泥?鞋底的黃泥易沖洗,但沾到鞋面上,卻多少會留下痕跡。這隻能說明,這些鞋根本不是你那晚所穿。”
於有石面色淡然,說道,“就算是那晚所穿,又如何?”
“因為你發現那雙鞋有可能暴丨露你自己,所以你將行兇那晚的鞋子扔了。”
於有石終於抬眼看他,迎上他灼灼視線,說道,“什麼意思?我扔自己的鞋子有什麼不對?”
等了許久的明月將兩張白紙鋪展在他面前,指了指說道,“這是臨摹那黃泥腳印的紙,左腳是正常的鞋印,但右腳鞋印中間那,卻有東西外露,我們想了很久才想通,那是第二個腳趾的模樣。唯有破掉的鞋子,才可能出現那種腳印。而兇手正是察覺到了這點,所以索性將鞋給扔了。”
於有石怔了怔,盯看那臨摹的腳印,再看看自己那三對乾乾淨淨的鞋,竟又是自掘墳墓,被他牽進裡面,眼見就要入死穴,再無轉身逃出的可能。
“還有,柳氏被殺那晚,有人看見你曾抱了許多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