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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不乏大學問之人,可目前能解得了少明之毒的人卻只有杜先生。試問他現在要如何去找另外一個郎中來為自己的兒子解毒?時間來得及嗎?少明還能等嗎?好大一會,朱凌志才從這等噩耗中緩過神來,帶著顫音激動地道:“帶我去!”
“朱老爺,您的家將在裡面不出來,我們只想討個說法,我們要為杜先生的死討個公道。”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孕婦激動地說道,他們是被那急促的敲門聲給驚動的,出門一看,就看到王兵鬼鬼祟祟地站在杜先生門前,接著就闖了進去。
“朱老爺,您將他叫出來,我們來當面對峙。還有,杜先生走了,我希望您能儘快破案,還杜先生一個公道,還我們百姓一個清明的天。”人群中另一個年輕人的憤憤不平地說道,杜先生為他孃親治好了多年來的痔瘡,讓他孃親免受了痛苦的煎熬,他萬分感激杜先生的恩情,他的大恩大德來生做牛做馬也是還不夠的。
“對,儘快破案,讓杜先生入土為安!”圍著的人群大都是這附近的百姓,他們俱都受過杜先生的恩惠。杜先生治病,不問身份,不問緣由,只救需救之人,收的銀錢也是非常之少的。可這次……
“好,鄉親們!我朱凌志答應你們,一定要將兇手揪出來,以慰杜先生的在天之靈!”朱凌志擺了擺手,示意大家肅靜,他要說話,他心裡何償想杜先生死,兒子還等著救命呢?杜先生死了,少明也……是誰,是誰要和朱家過不去,是誰要奪我兒的性命?我朱凌志窮忙一生,定要殺了你!將你碎屍萬段!
“鄉親們,都退了吧!相信朱老爺,朱老爺給我們土木堡帶來的繁榮是無話可說的,給我們大家帶來的實惠是沒處說的。我們理當相信他!”一箇中年男人出現在眾鄉親們面前,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張季張員外。他來做什麼?怎麼還幫自己說話,朱凌志心裡疑惑不已。今昔非比往日,兒子如果解不了毒,後果……
“啊,是張員外,大家都過來問聲好吧!”不知是誰在人群裡喊了一句,眾人都將張季圍了起來。七嘴八舌地問起來,什麼對這事怎麼看,對朱家怎麼看,對那個鬼鬼祟祟的王兵又如何看!杜先生得罪了什麼人?
“大家,相信我們,相信我與朱老爺,不日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代,現在你們都回去吧!散了吧!”張季大手在空中揮舞著,讓這些人散了。
果然,人群三三兩兩地走了。
“張老弟,你……”朱凌志心裡說不上是什麼心情,少明是因為你兒子中了毒,現在唯一能解毒的人也被謀殺了,理當你們張家的嫌疑最大,可朱凌志暗暗覺得,張季是不會做出那等栽贓嫁禍的事,男子漢大丈夫,站得直,行得正,張季在土木堡中的威望一向頗好。可問題是現在要破案,要揪出兇手為杜先生報仇。至於少明……
“朱老哥,現在我們應當摒棄前嫌,一起齊心協力,抓住兇手!”張季向朱凌志伸出了友好之手,朱凌志遲疑著不知該不該也伸出手去。如果伸,是不是代表著自己就原諒了他,原諒了少明中毒不關他張季的事,如果不伸,是不是代表著自己還在怪著張季。
子不教,父之過。朱凌志無法原諒張賢的歹毒行為,從某一層面上來說,張季也是兼有責任的,做爹的,豈能容兒子胡作非為,草菅人命。
“好吧,一起進去吧!”終於,朱凌志的手還是沒能伸出去,張季笑笑,也就釋然。隨著朱凌志一起進入到了房內,初進到門內,一股血腥的腥味充斥著鼻腔,張員外捂住了口鼻,朝朱凌志不好意思的笑笑。他對死人見的機會不多,不像朱老哥,久經沙場。朱凌志望著那一大攤血跡,在血泊裡躺著的杜先生,拳頭攥的錚錚作響,又審視了一番房間書櫃那凌亂不堪的書灑滿一地。果然,與自己想的無異,這些人初步斷定是衝著少明來的。
“老爺,我……”王兵見老爺進來了,旁邊還有那個叛徒張賢的爹,一肚子怨氣不打一處來,倔強的別過臉去,看也不看張季。
“王兵,你告訴我!這到底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事?”朱凌志深深的盯著王兵,他不希望這事與他有任何關聯,因為他是少明的結拜兄弟,因為他是他朱家的人,可說回來,如果真的有干係,他斷然是不會放他一馬的。
王兵看了看老爺旁邊的張季,那意思是說他是外人,我不想說。朱凌志沉聲道:“讓你說就說!都什麼時候了,還打馬虎眼!”
王兵怨恨地瞪了一眼張季,想了想,說道:“少爺在房間痛的死去活來,我想來催一下杜先生早點治好少爺,可來敲他的門,卻關得死死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