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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皺眉:“你若是還對五年前那夜的事介懷,婚後我們便搬出去住,不需要你給我娘晨昏定省!”
“……”
侯爺,你這叫大逆不道你知道嗎?
蘇梨無言以對,楚懷安以為自己說中了她心中所想,抓住她的手腕堅定的說:“你放心,日後我絕不會再讓任何人給你委屈難堪!”
他刻意加重‘任何人’這三個字,將楚劉氏甚至太后都包含在內。
“侯爺你誤會了,過去的事我早已經釋懷放下。”
蘇梨垂眸,抽回自己的手,楚懷安也沒攔,咬破左手食指滴了兩滴血在桌上,再用右手拇指一沾,在那婚書上按下一個清晰無比的手印。
“小熙子,到你了!”
“……”
楚凌熙眉頭抽了兩下,頗有些不贊同:“謹之,婚姻大事,當求個兩情相悅,如今你……”
“我與阿梨如何不是兩情相悅了?如今的確是我先心悅於她,待她明白我的真心,自會心悅於我,不過是晚些罷了,為人夫君者,這點肚量我還是有的。”
他可以先喜歡她,也可以等她晚點再回應他的喜歡,這並不是什麼不能容忍的事。
楚懷安說得篤定,楚凌熙欲言又止,若是在看清他的真心以後,蘇梨也還是不喜歡他呢?這婚事不就成了一樁孽緣了嗎?
知道楚懷安如今是動了真心,若是說出真相,會刺痛他的心,楚凌熙認真的看向蘇梨:“阿梨,論身份,我如今是淮陽王,論情分,我與你也曾算是有過同門之誼,為你與謹之的婚書作個見證是完全可以的,你願意讓我做這個見證嗎?”
楚凌熙問得委婉,言下之意卻是問蘇梨願不願意接受這門婚事。
蘇梨剛要回答,楚懷安緊緊抓住她的手,故作輕鬆道:“只是婚書而已,又不是馬上要拜堂成親,當初我讓人抬上門的聘禮你都敢退,便是寫了這婚書,你若實在不喜歡,也還是能退不是嗎?”
他的語氣故意放得輕快,眸底卻是一片底氣不足的期盼,盼著她能許下這婚書,又害怕被她拒絕。
明明是他主動寫的婚書許的諾,現下反而像是他放下逍遙侯的身份地位問蘇梨要一個會嫁給他的承諾。
蘇梨莫名想到很多年前,自己少不知事,叫核兒引走他身邊的小廝,將他拉到尚書府後花園,抵在假山後威脅,要他不許再接近自己的長姐,不許生出什麼齷蹉的心思,不然就去御前揭發他。
那時她尚不知情事,而他情竇初開,歡歡喜喜卻又隱忍剋制的喜歡了一人,就這樣被她無情的戳穿不說,還被說成是齷齪的心思,一張俊臉紅了又白,雖然最後被他揪著臉好一番教訓,如今想來也不過是少年人被揭穿隱秘之後的惱羞成怒罷了。
他其實一直都是如此,有時看著很兇,不過是在掩飾偽裝自己的害怕。
出走多年,她清眸不改,他也赤誠如少年,也許冥冥之中是註定要糾纏一生的吧。
蘇梨想著,心軟了軟,又被他緊抓著自己的手灼燒了一下。
“侯爺說得有理。”
蘇梨柔聲回答,將楚懷安寫的那一張婚書放到一邊,提筆蘸墨,按照他剛剛寫的內容寫下自己那份。
今世有郎楚懷安,字謹之,雖貴為逍遙侯,不嫌我名聲敗壞,不棄我容貌受損,誠心以待,我願嫁他為妻,傾餘生所能,敬之伴之悅之信之!若有妾侍庶出,自當仁善相待,和睦相處,安定後宅!
楚懷安見蘇梨提筆寫下婚書,本是喜不自禁,但看見最後一句話,臉頓時黑了下去。
什麼妾侍庶出?他不是說了以後只有她一個人,不會再多看旁人一眼嗎?
她是不信他,還是早就認定他是個花心多情不專一的人?
楚懷安越想越生氣,但又怕再生什麼事端,只能忍下,不敢讓蘇梨重新再寫一份。
蘇梨寫完放下筆,吹了一會兒,等墨跡幹了些,準備咬破指尖按手印,被楚懷安抓起手,用手上那隻食指壓在蘇梨右手拇指上。
“用我的血!”
他沉聲說,表情嚴肅,用力一壓,殷紅的血便湧出潤溼蘇梨的指腹。
十指連心,這樣用力壓著傷口,如何都會疼的。
湧出來的血溫熱,指腹被潤溼的瞬間,蘇梨的指尖莫名疼了一下,原本該蓋在婚書上的手印,好像一下子蓋在疼心上,頓時有了夫妻同體,感知相通的錯覺。
因為他在痛,所以她也跟著痛起來。
蘇梨恍惚著,楚懷安已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