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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枝枝提醒,率先走進包間,心卻空蕩蕩的,沒著沒落。
看完戲回去天已經黑了,張枝枝洗了澡躺在床上,一根手指也不想動。
沒一會兒溫陵來找她:“今日感覺如何?”怕她害羞不好意思說,溫陵先分享了張雲天打探的情況:“蘇珩覺得你挺好的,他家雖然在漓州,但家中沒有其他親人了,若是你們的親事定下來,他願意到京裡置辦家業,這樣你也不用離家太遠。”
“他願意娶我?”
“自是沒有說得這樣直白,但基本沒有什麼問題。”
“哦。”
張枝枝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溫陵見她興致不高,有些擔心:“怎麼了?你不喜歡他?他雖然比你稍長几歲,但人品能力俱佳,雙親也不在,你若是嫁給他,也不用伺候公婆,應是極好的。”
是啊,極好的。
“嫂嫂說得對。”
張枝枝勉強笑著應和,溫陵以為她還放不下顧炤,不由柔聲勸慰:“枝枝,這世上情投意合、白頭偕老的人太少了,你莫要執著於一人,誤了自己的大事。”
“嫂嫂,你覺得蘇珩看我的時候,眼裡有光嗎?”張枝枝問,溫陵失語,張枝枝紅了眼眶:“我想嫁一人,他看向我時,眼底有星辰。”
若是沒有,也不要讓她看見,他看旁人時不小心洩露出來的辰光。
“那……你要拒了這樁婚事嗎?”
“嫂嫂,我不知道。”
張枝枝把腦袋埋進枕頭裡,帶了哭腔。
她年歲不小了,名聲也不是很好,已經沒有了選擇的餘地,可心裡就是不甘不願……
溫陵沒見過她這麼脆弱的樣子,嘆了口氣,拍著她的背安慰:“你再好好想想,我會跟爹商量,讓他不要逼你。”
溫陵嘆著氣走出張枝枝的房間,與此同時,趙拾提著食盒走進趙寒灼的房裡。
“大人,吃點東西吧。”
“是什麼?”
趙寒灼放下竹簡問,他燒了兩日,陡然清瘦了許多。
趙拾開啟食盒,第一回 撒謊:“之前和張家那位姑娘聊天,無意中聽她說這家店的粥很好喝,就買了一點回來。”
聞言,趙寒灼掀眸看向他:“我說的話你都當耳旁風了?”
“沒有,我記得大人說不喜歡她,嫌她吵。”
“……”
趙寒灼被噎得說不出話,接過那碗粥喝了一口。
粥熬得粘稠軟糯,米香四溢,的確比平日吃到的可口許多。
“對了,今日我回來的路上,西街的王媒婆說想給大人說門親事。”
“噗!”
趙寒灼直接噴了,沒想到有朝一日,還能從趙拾嘴裡聽到這種話。
趙拾被噴了一身的飯粒,默默用帕子擦了擦,繼續剛剛的話:“王媒婆說,大人年紀輕輕就蓄了鬍鬚,有些顯老,若是要覓得姻緣,還是颳了鬍子的好。”
“……”
趙寒灼眉頭狠狠地抽了抽,卻見趙拾從懷裡摸出一個小布包:“我幫大人買了刀片回來。”
“……”
趙拾,你家大人只是生了點小病,你要翻天是不是?
第199章 上門提親
趙寒灼十五歲就入了官場,初時只在縣令手下做個小捕快,十六歲時,以一己之力,破了那樁碎屍案,一時聲名大噪,做了縣令。
為官期間,因過於耿直,將上司得罪了個乾淨,卻深受百姓擁戴。
十八歲時,得先帝親召入京。
那時先帝已是暮年,由太子楚凌昭輔政,正是楚凌昭一力推舉他入了京。
御前召見,十八歲的少年郎自是春風得意,風華卓群,單單是往那兒一站,便叫人無法一開目光。
先帝雖然早知道他的年紀,但見面之後還是驚訝於他的年輕朝氣,細細問他身世,才知他出身寒門,母親早亡,父親是屠夫,其父因生得高大,又不苟言笑,被街坊四鄰以貌取人,暗中編排他父親是做土匪的料。
十歲時,他村裡遭了賊,他父親正好進城給一大戶人家送肉未歸,村裡人便篤定是他父親手腳不乾淨,衝進他家裡搶光了所有東西,還將他捆在樹上羞辱。
後來方知,他父親在那大戶人家家中被多灌了兩杯酒,走夜路回家路上遇到狼群,不幸離世。
自那以後,他一人獨來獨往,自學斷案技巧,立志要胸懷正義,還這世間一個公道。
先帝對他的志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