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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送回來的家書說都是去的繁華之地,怎麼會遇到野獸?
“和人打架打的。”
楚謙雲淡風輕的回答,一點也沒把這些傷放在心上。
和什麼人打架能打成這樣?
蘇梨又心疼又氣惱,忍不住抬手在他背上打了一下:“娘不是說過,你一個人出門在外,要謙和低調,不要隨便與人起爭執嗎?你……”
蘇梨說著眼底起了水霧,聲音也哽咽起來,話說到一半,卻見楚謙肩膀上那道三寸長的傷痕,猛地閃過一道紅光,像是一隻血紅色的眼睛飛快的轉了一下。
蘇梨的聲音戛然而止,眨眨眼睛讓水霧消散,仔細再看,那傷疤又只是傷疤。
“娘,怎麼了?”
楚謙疑惑的回頭,不知道她怎麼說到一半就不說話了。
蘇梨怔怔的看著他,掙扎許久還是搖了搖頭:“沒事。”
許是錯覺吧。
她壓下那點詭異的想法,私心裡不想和楚謙說那些古怪的事,還是努力的想讓他過正常人的生活。
楚謙身上的傷都是舊傷,他不願多說自己受傷的過程,蘇梨也沒再追問,讓他穿好衣服,幫他束了發,才帶著他去見楚劉氏。
楚劉氏如今年歲越發大了,身子不大利落,不愛出來走動,自楚謙出門遊歷以後,更是整日整日待在佛堂裡誦經祈福。
她看著楚謙一點點長大,便是真的養了個怪物,也養成一塊心頭肉了,哪裡能不擔心掛念。
蘇梨和楚謙一起進了楚劉氏的院子,噔噔噔的木魚聲傳來,楚謙的身體緊繃了下。
“快去給祖母請安。”
蘇梨催促,楚謙快步走進佛堂,楚劉氏虔誠的跪在慈眉善目的佛像前,身子佝僂了許多,頭髮早已變得霜白。
她又老了許多了。
楚謙在心裡嘆了口氣,提步走到楚劉氏身邊跪下:“祖母,孫兒回來了。”
木魚聲頓住,楚劉氏睜開眼睛驚喜的看向他。
“瓜瓜回來了?”
“嗯,回來了。”
楚瓜點頭,楚劉氏忙放了木魚衝佛像磕頭:“我佛慈悲,我佛慈悲!”
楚劉氏不停地念叨,楚瓜感覺自己背上開始有灼燒感,那佛像也好像活了起來。
“祖母,我們出去說話吧。”
楚瓜扶著楚劉氏站起來,楚劉氏現在自是什麼都依著他,拉著他的手怎麼都瞧不夠。
“你這一走就是五年,也太久了,前些日子你娘還在我面前一直唸叨,說你沒寄信回來,擔心得整日都睡不好覺。”
“孫兒是想給你們一個驚喜。”
楚謙討好的說,走出佛堂以後,背上的灼燒感才漸漸消退了些。
楚劉氏到底疼孫兒一些,現在人都回到眼前了,也就不計較其他事了。
拉著楚謙噓寒問暖,細細的問他離家以後,住哪裡吃什麼,盤纏夠不夠用,楚謙耐著性子一一回答。
當初蘇梨和楚懷安成親的時候,楚凌熙送了蘇梨一個腰牌,憑那牌子,可以在淮陽王管轄範圍內找客棧免費吃住,後來張家做了皇商,生意遍佈遠昭,這牌子的適用範圍便擴大到了遠昭境內。
楚謙離家時,蘇梨把那牌子給了他,又讓楚懷安給各大錢莊打了招呼,只要楚謙亮了那牌子,怎麼都是能拿到錢的,哪裡還有錢不夠用的說法。
只是楚謙出門以後,吃住都嫌少用那牌子,蘇梨和楚懷安也才一直只能透過家書瞭解他的動向。
楚劉氏和楚謙聊得歡暢,蘇梨早早吩咐人去準備午膳,沒多久,楚悅萱也聞訊趕來。
楚謙在家時,對兩個妹妹關愛有加,聽說他回來了,楚悅萱自是十分高興,一進門就甜甜的撲到楚謙身邊:“兄長可回來了,怎麼不早些捎信回來,萱兒和姐姐好去接你呀!”
她笑容甜美,聲音也軟糯好聽,一直都討喜得很,然而一進屋,就讓楚謙臉上的笑收斂了兩分。
旁人不知,楚謙面具下的那隻眼裡的楚悅萱,身上籠了一層黑沉的霧氣,幾乎讓他都看不清她的臉了。
那霧氣是人死後才有的怨氣。
怨氣尚未化形,說明她只是接觸過那個怨靈,並沒有被怨靈纏上。
楚謙垂眸,很快恢復如常,摸向自己懷中,在摸到那支髮釵以後,微微用力將指尖戳破,讓自己的血流到髮釵上。
“吱吱!”
被他胖揍了一頓塞進荷包裡的小傢伙聞到血腥味興奮地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