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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此令,安珏和趙啟立刻跪下,對著昭冤令行了君臣之禮。
“本侯還沒說話,安主蔚你怎麼就跪下去了?”楚懷安故意問,眼底泛著冷光,只差上前踩安珏一腳。
安珏的氣血都要翻到天靈蓋了,面上卻還保持著冷靜,剋制著脾氣回答:“見此令如見陛下,下官不敢有違。”
“皇表哥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安主蔚這麼聽話,真是忠心耿耿呢。”楚懷安誇讚,伸手在安珏腦袋上拍了兩下,跟逗狗似的。
安珏沒說話,可蘇梨站在旁邊都能聽見他咬牙的咯咯聲響。
“好了!”楚懷安收回手,心情好了許多,沒一次把樂子玩完,抬抬下巴提要求:“皇表哥給了本侯官位和令牌,但沒給本侯人,本侯左思右想,覺得趙副蔚為人還不錯,今日來,是想跟安主蔚借趙大人和他手下的親兵一用。”
這哪裡是來借人的?分明是來搶人的才是!
安珏的臉黑得跟鍋底灰似的,瞪著楚懷安不說話,趙啟也是一臉詫異,下意識的看向蘇梨,以為是她跟楚懷安說了些什麼。
蘇梨垂眸沒有看他,只盯著自己的鞋尖。
楚懷安起身伸了個懶腰:“怎麼,安大人不肯給?”
安珏哪裡肯給?趙寒灼如今已能自由出入軍情處,大理寺生生將軍情處劈了一刀,楚懷安再把趙啟借走,他豈不是成了光桿司令?
“侯爺,你要人手,可以直接問陛下要,何必……”
安珏試圖和楚懷安講道理,但新仇舊怨擺在這裡,楚懷安是會跟他講道理的人嗎?
他懶懶掀眸,微眯的眼睛形成狹長的弧度,洩出兩分邪獰:“怎麼,安主蔚的意思是還要本侯進宮請一道旨,才能請得動你手下一個副蔚?”
京都乃遠昭國的心臟,除了護城軍、御林軍,皇室還有暗衛死士,京兆尹府衙有捕頭,六扇門有羽林衛,再不濟,護國公府還有一撥可以上陣殺敵的護院,楚懷安想要人,隨便一招手就有的是,他能不知道這些?
可他就是要從安珏手底下要人。
兩人無聲的對峙著,楚懷安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修長如玉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昭冤令上敲擊著,安珏抿著唇,臉繃成刀刃,恨不得眼神能化成暗器將楚懷安射成篩子。
空氣漸漸凝滯,還是趙啟主動打破僵局,躬身問了一句:“請問侯爺要借用卑職多久?”
“也不多久,幾個時辰罷了,明日你還照常到這兒來做你的差事!”
楚懷安露出一口白牙爽快地說,聽到只有幾個時辰,安珏的臉色好了一點,卻還拉不下臉來同意,趙啟連忙給了臺階:“安大人,卑職願為侯爺效幾個時辰的犬馬之勞。”
安珏冷著臉從鼻尖溢位一聲‘嗯’,這便算是同意。
得了回應,楚懷安把昭冤令收回兜裡,衝安珏打了個響指:“安大人別這麼小氣,咱們之間結的樑子不小,這才剛開了個頭,你這氣量不早些撐大點,怕是容易鬱結在心、英年早逝!”
“……下官的身體好得很,不勞侯爺操心,侯爺還是操心操心自己,陛下封你做昭冤使,真是讓你胡作非為的嗎?”
安珏陰笑著反擊,目光藏著倒鉤一般,要從對方身上勾下血淋淋的皮肉來才罷休。
他能問出這句話,想來也並不是魯莽無腦之輩,楚懷安卻對他沒有半點改觀,聞言翻了一對白眼:“安大人有這鹹吃蘿蔔淡操心的時間,不妨先找個靠譜點的神婆幫你選個風水好點的地方做墓地!”
楚懷安說完帶著蘇梨先走出軍情處,在大門口等了一會兒,趙啟帶著十來個人走出來,這些人個個身材魁梧,腰間配著寒光四射的大刀,氣勢浩大。
楚懷安滿意的點點頭,丟了一錠金元寶給趙啟:“等會兒辦完差事,跟你們副蔚喝酒吃肉去!”
這話瞬間將士氣點燃,個個跟打雞血了一樣,也顧不上疑惑軍情處的人怎麼還要聽逍遙侯的調遣了。
趙啟到底比其他人知道得要多,多問了楚懷安一句:“侯爺,我們要去哪兒?”
“抄家!”
楚懷安慵懶的丟了兩個字,和蘇梨一起上了馬車。
車伕甩了馬鞭,馬車在昏黃的夕陽下磕噠磕噠的跑起來,趙啟帶著十來個人落後一段距離,整整齊齊的追在後面跑。
腳步聲吸引了街道兩邊住戶的注意,有些大膽的閨閣女子還從二樓窗戶探出頭來看發生了什麼事。
馬車從城東一直跑到城西,半個時辰後,車伕拉了馬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