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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宮人很有眼力見的上前將畫軸慢慢舒展開來,淺淡的墨香混著些許甘甜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畫中的女子極美,她的眉目如畫,每一處都透著溫婉,她穿著那日除夕宮宴時穿的宮裝,華貴的宮裝遮掩著她尚未顯懷的小腹,看起來好似與常人無異,她的手卻微微虛託著小腹,呈保護姿態,渾身上下都折射著母性的光輝。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畫中女子頭上還插著那支已經送給蘇梨的白玉簪。
白玉簪在一眾精緻奪目的頭飾中並不顯眼,可楚凌昭卻一眼就瞧見了那簪子,下意識的,他偏頭看了蘇梨一眼,蘇梨微垂著頭,低眉順目的站在旁邊,似乎並未察覺到他的目光。
“朕早就聽聞阿梨才冠京都,今日見到阿梨的丹青,果真名不虛傳,將愛妃的神韻全都表現出來。”
“陛下謬讚!”
蘇梨說著俯身行了個禮,楚凌昭讓人將畫軸裹上,復又坐下:“只是朕聽說這母子平安圖要以至親之血入墨,阿梨前些日子才受了傷,又如此耗費心血,身體恐怕受不住吧。”
楚凌昭的語氣親和,好像真的只是蘇梨的姐夫,在關心小姑子,楚懷安在一邊聽著,唇抿成一條直線,他自然是知道蘇梨受著傷的,卻不知道這人竟揹著他做了這樣的事。
“謝陛下關心,只是一點小傷,與貴妃娘娘和娘娘腹中的龍嗣相比,不足掛齒。”
蘇梨應答得從善如流,楚凌昭勾唇笑笑:“愛妃有你這樣的妹妹真好。”
說完,敬事房的太監端到門口問話:“陛下,時辰不早了,可要準備歇息?”
“不必翻牌子,今日愛妃受了驚,朕一會兒去看看她。”
這話不知是說給誰聽的。
楚凌昭又小坐了一會兒才起身離開,捧著畫軸的宮人跟在他身後一起走了,其他宮人上前收拾殘羹,楚懷安領著蘇梨去平日休息的寢殿。
夜有些深了,到處都變得安靜,只剩下走廊上搖晃的燈籠微光,夜風撲在臉上依然很涼。
這麼安靜的走著,蘇梨陡然生出一分同情來,自蘇挽月進宮以後,楚懷安應該會經歷很多次像現在這樣的時刻。
因為擔心匆匆忙忙趕進宮,可進宮以後,見不到那人的面,看不到她是否安好,甚至連問一句和她有關的話都是僭越,是大不敬,可還是想努力離她近一點再近一點。
蘇梨不敢肯定楚懷安是這個世界上最愛蘇挽月的人,可她可以肯定一點,楚懷安不會再向愛蘇挽月一樣去愛另一個人……
與此同時,隔著幾道宮門的另一邊,年輕的帝王踏入瀲辰殿,守門的宮人立刻笑盈盈的朝裡傳報:“恭迎陛下!”
楚凌昭步子沒停,大步走進屋裡,香風撲鼻,宮人上前幫他脫了外套,年輕貌美的貴妃娘娘僅著一襲薄紗站在旁邊,正含羞帶怯的看著他。
在昏黃的燭光下,蘇挽月的眉眼看上去更好看,幾年時間過去,她的肌膚依然柔嫩飽滿,觸感極好。
莫名的,楚凌昭腦海裡浮現出剛剛畫軸裡的那個人,明明生著一模一樣的臉,楚凌昭卻覺得真人沒有畫中人好看。
“臣妾準備了熱水,陛下可要先泡腳解解乏?”
蘇挽月低聲問,已經扶著楚凌昭在床邊坐下,蹲下身幫他褪去鞋襪。
屋裡仍燒著炭,她穿得極少,蹲下身時,很容易將胸前的風光擠成叫人口乾舌燥的模樣,楚凌昭沒有剋制自己的慾望,蘇挽月抬起頭時,兩頰飛起紅暈:“陛下,太醫說現在還……還不可以。”
她說得含羞帶怯,可心裡卻高興極了,自古以來,有身孕的妃嬪,為了保護龍嗣,都不能與帝王同寢,可她沒想到楚懷安這些日子,該來還是會來她的寢殿,今日被太后斥責的悶氣也消散不少。
“朕不會亂來的。”
楚凌昭安撫了一句,對待後宮妃嬪,他向來很是溫柔,因而也很得人心,蘇挽月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宮人很快奉上熱水,蘇挽月並不假手他人,蹲在地上幫楚凌昭揉腳。
這就是她比其他妃子好的地方,她知道什麼事最讓人貼心,也最知道分寸,楚凌昭與她在一起的時候,時常會生出一種他們只是尋常夫妻的錯覺。
夫妻這種想法於帝王家本不該有的,可蘇挽月很有本事的給過他這樣的假象,之所以是假象,是在他幾乎要信以為真的時候,她又親手把那假象打破了。
“聽說愛妃今日在母后宮中受了呵斥,還動了胎氣,可是受了什麼委屈??”
這訊息其實傍晚就傳到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