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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跪下呈上書冊,立刻有宮人上前,雙手接過呈給楚凌昭。
楚凌昭認真翻看了一會兒:“確有此方,方子中也確實有枸核。”說完他合上書冊,看向蘇梨:“事已至此,阿梨可還要請太醫院的御醫來驗一驗,看是否與仵作說的一致?”
他事事都要問一下蘇梨,倒像是站在蘇梨那一頭的一樣,眾人看蘇梨的眼神不由得多了幾分探究。
“不必如此麻煩,民女相信李大人所說並無半句虛假,可這並不能證明李三就是嶽大夫殺的!”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死不承認?”
“就是!你與這賣國賊到底是何干系?非要替她開罪不可?”幾個與安珏平日交好的武將冷冷的開口質疑。
武將便是如此,對賣國求榮的人,絕不姑息,眼裡容不得一粒沙子!
漸漸地,質疑之聲越來越大,嗡嗡的如蠅蟲繞耳,不可斷絕。
“吵什麼!陛下聖明,自會公正斷案,輪得到你們在這兒說話麼?”楚懷安沒好氣的開口,用眼刀子將剛剛說話質疑的幾人都瞪了一遍。
他現在好歹是昭冤使了,眾人想到剛被投進大牢的李大人,立刻收斂的噤聲。
嘈雜的聲音消退,蘇梨鎮定自若的分析:“民女前日在醫館湊巧碰見過李三,見他蓬頭散發,衣著寒酸,並不像一般書生儒雅有禮,可見家中生活拮据,而市面上一匹馬至少也要賣二十兩銀子,如果李三是細作,他突然出手闊綽,難道是不想活了故意要引起旁人懷疑暴露身份嗎?”
“蘇小姐分析得有理,他的確是想故意暴露身份,好掩護同伴安全從京中撤離!”安珏搶先接了蘇梨的話,蘇梨也不驚慌,再度發問:“依安主蔚之言,李三為何還要去善世堂找嶽大夫抓藥,讓旁人懷疑她呢?”
“這就要問這位嶽大夫打的是什麼算盤了!”
安珏不從正面回答蘇梨這個問題,把球踢給嶽煙。
嶽煙流了許多血,人已虛弱至極,此刻還是強撐著沒暈過去,聽見安珏的話,她強撐著想起來,蘇梨扶了她一把。
“啟稟陛下,那藥方的確是……是民女所開,但民女所開的方子上面應該還有一味杓芝,此藥便是避免病患不聽醫囑,誤食與藥方相沖之物,引發病疾,陛下可請藥房的夥計前來,他抓藥時,民女就在旁邊。”
她並沒急著辯解自己是否投敵賣國,最在意的還是自己有沒有開錯藥方導致病人死亡。
“藥堂掌櫃和夥計都已被收入大牢,現在還不確定他們與你是不是同夥,他們說的話也並不可信!”
安珏自大的否決嶽煙的話,拿出之前從藥堂搜出來的那本藏錢的書冊:“陛下,這是從藥堂後院搜出來的贓銀,此人私下聯絡糧商,欲大肆購買糧草,意圖不軌,其心可誅!”
安珏說得極為篤定,宮人又將那書冊呈到楚凌昭手上。
等楚凌昭翻開冊子,安珏轉身看向蘇梨,露出一個得意的笑:“這些銀票全是連號,出自我兄長的當鋪,有我安家當鋪的特殊印記,很湊巧的是,幾天前蘇三小姐才去當鋪找我兄長當過東西,這些銀票均是蘇小姐當日的典當所得!”
安珏等的就是這個時候,從李三騎馬去善世堂看病,這就是一個誘捕蘇梨的套,無論蘇梨當時有沒有看見李三,只要抓住嶽煙,她就不得不入套。
畢竟,她若是不入套,這罪名就要實打實的落到嶽菸頭上。
以她的性格,如何能坐視不管?
安珏獰笑著看著蘇梨,復又將目光投向楚懷安。
安無憂讓他咬住蘇梨不放就好,不要與楚懷安作對,他原本是想聽安無憂的,可這會兒腿間和手臂上的餘痛還在提醒他剛剛發生了怎樣的屈辱,他忽然就不想對安無憂言聽計從了。
他要蘇梨和楚懷安都跪在他腳下,痛哭求饒!
思及此,安珏噗通一聲跪下:“陛下,臣方才正在軍情處審問案犯,逍遙侯突然帶人闖入,不僅如此,他還折了臣一臂,若蘇小姐是通敵賣國的賊人,那逍遙侯此舉,恐怕也非同尋常,臣懇請陛下明鑑!”
安珏說得義正言辭,一副寧願捨身,也要不畏權貴揭發楚懷安的模樣。
此言一出,朝堂靜默了一瞬,然後所有人都一臉看智障的看著安珏:安大人你的腦袋是被驢踢了嗎?辦案就辦案,你把這事往這混世大魔王身上扯做什麼?
“喲,聽安主蔚這意思,本侯這是要謀權篡位啊!”楚懷安挑眉漫不經心的說。
在場不少人倒吸了一口冷